方蛋蛋就差把『要禮』三個字刻腦門上了，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農曆10月25，一大早，睡一張床的方農方蛋蛋睜眼就對上一放大版的悉面龐。

他倆嚇一跳，發出刺耳的尖。

「啊！」

「啊啊啊！」

陳翠花直起，面無語，「啥，是你們我。」

「！」方農拍著自己口，驚魂甫定，「你整啥呢？」

方蛋蛋委屈，「就是，今天可是我和三哥的生日！，你咋清早八晨的嚇人呢。」

陳翠花扯起淺笑，嗓音莫名帶著邪惡。

「就因為是你們生日，我思來想去，沒什麼好送你們的，乾脆來送你們一個驚喜。」

方農方蛋蛋：「……」並不想要。

方蛋蛋還想掙扎一下，「，只有驚，沒有喜啊。」

「那是因為我還沒送呢。」陳翠花出和善的微笑。

「我的喜就是今天一天都不打罵你們，不管你們做什麼，我都能對你們笑。」

方農挑眉，「真的？就算我想要你的私房錢？」

陳翠花盯著他，「你先想想，你能過一輩子的十歲生日嗎？」

……

也就是說，今天不打罵明天打罵唄。

得，的禮就是白送。

方農努努，沒說話，但算是看明白了。

陳翠花離開后，兄弟倆穿服，方農先搞定。

他站床邊，看著作慢吞吞的四弟。

「笨蛋。」

方蛋蛋懵懵的抬頭，「咋。」

下一秒，他眼前就多了個深藍紙包起來的小盒子。

方農語氣無所謂道，「給你，笨蛋生日快樂。」

方蛋蛋一喜，又是一傻，「可是，可是三哥，我沒給你準備禮啊，我們是一起過生日的呀。」

「我沒啥需要的，」方農把小盒子塞他懷裡。

「拿著吧，誰讓我倒霉，比你先出生幾分鐘，憨憨。」

面對四弟，方農就是心第一號，方蛋蛋才不會生氣。

他直接抱住三哥，不已。

「三哥你太怎麼這麼好！沒有你我可怎麼過啊。」

方農話語嫌棄，「走開走開，你都沒刷牙，熏死我了。」

實際上，他說歸說，手卻沒推開蛋蛋，角也輕輕揚起來。

兄弟深。

這四個字不僅現在雙胞兄弟上，還有他們二哥。

方策一向是個文化人，他在吃早飯時送上他的禮。

十二歲的方策稚的臉一本正經，「我想了想，你倆不能沒文化，所以我去書店挑細選兩本書送你們。」

方農的——《刑法》。

方蛋蛋的——《減聖經》。

……

除方策外，過生日的和不過生日的方家人都沉默了。

真會送啊，別人送禮都是送心坎上，學學是直接扎心窩子。

雀無聲中，安小蕓杵方剛手臂，眼神示意：拿出你的禮，給學學解個圍。

「咳，」方剛發出靜，引起大家注意。

他出兩本存摺，「農農，蛋蛋，祝你們十歲生日快樂，這是給你們的紅包。」

多麼乾脆直接——送錢。

瞧著方農方蛋蛋看存摺，方剛一個老父親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又加一句，「你們不要嫌，爸會努力的。」你們再等等我。

陳翠花白他一眼。

當爸的當出個兒子樣，這語氣和孩子們考差了，承諾會努力考好有什麼區別？

這錢對方農來說，確實不夠看，但他很知足。

他站起，走到方剛邊拍拍他肩膀，稚的臉滿是寬容。

「沒關係的，爸，我知道你儘力了，你放心，等你過五十歲生日的時候我送你個大的。」

五十歲？！

他快要五十歲了？

方剛一度陷恍惚，他仔細算，掰著手指算，還有整整九年！

呼……不慌。

早飯結束，孩子們要出門前，安小蕓把自己從廟裡求的平安符給他倆戴上。

「媽沒什麼要求的，你們健康快樂就好，乖。」

兩孩子都抱住，說完心可人的話，才分別。

以前都是兄弟三人一起去學校，好姐由陳翠花送。

但冬后，陳翠花老風犯了，腳力不行，就變兄弟三帶好姐上學。

這會，好姐穿得厚厚的，乎乎的臉埋在圍巾里，像個小企鵝似的，『噠噠』走。

被兄弟三圍在中間。

但很愁。

「三哥，四哥，好姐該送你們什麼呢？好姐腦袋都想疼啦也想不出來。」

這怪不了，好姐從出生到現在，還沒送過誰禮呢！

這是的第一次！

方農方蛋蛋自然對沒要求。

方農擺手，「別想啦，你還小，三哥四哥什麼都給你。」

方蛋蛋跟著重重點頭，「對對對，好姐，你想要什麼都和我們說，哥哥什麼都給你。」

哥哥們這麼，那更不能不送啦！

好姐到學前班，小手托著下，認真思考中。

可是大姐大，平時要帶小朋友們玩的。

一消停，老師第一個不習慣。

明老師走過來，讓小朋友們去旁邊玩，再溫的問。

「好姐，你怎麼啦？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老師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好姐歪歪頭，「小明老師，我哥哥今天過生日啦，我想送禮，但是他們什麼都不缺，我也沒什麼錢，我應該送什麼呢~」

「一般來說，」明老師指點思路，「送禮要麼是送他們需要的，要麼就是送你自己最寶貴的。」

他們不需要什麼，那就是送最寶貴的。

好姐眼睛一亮，「好姐曉得啦！謝謝小明老師！」

於是，等方農方蛋蛋放學回家，就見好姐一手摟著一隻大大和小白的狗崽子，仰著頭，喜滋滋道。

「三哥，四哥，我決定把他們送給你們，我已經給他們取好名字啦，隨你們取，這隻瘦點的小小農，這隻胖乎乎的小小蛋！」

方農和方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