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蕓和方剛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

當媽的問。

「什麼大事？你二哥是狀元，學校有獎勵，夠他的學費和生活費了，不需要你拿錢。」

「不不不，」方農一本正經。

「二哥又不是我媽，我幹嘛供他讀書，我只供我的媽。」

安小蕓和方剛沉默住。

該說雙標呢還是誇他有孝心呢？

方農打開口袋的口，給他們看，「而且這麼多錢，只供二哥讀書也太大材小用了。」

安小蕓搖頭，「別賣關子了，農農，你直接說吧，要我們幹啥的？」

不知不覺，他們兩口子對農農拿出巨款的事一點都不意外了呢。

方農看看門外，低聲音。

「我看報紙上說已經可以個人購買新住宅了，還可以分期支付，媽媽，爸，你們拿這些錢去首都買吧。」

兩人嚇一跳，方剛奇怪，「我怎麼沒看到報紙上出現這個？你在哪……」

他還沒問完，方農就甩一份報紙在他面前，「這。」

方剛和安小蕓仔細閱讀時，方農說出自己的分析。

「這已經是年初發佈的消息了，前幾年知青回城的人多，連工作都解決不了，後來可以自由買賣了，工人有錢就想搞對象娶媳婦，所以的婚介所才那麼火，那搞上對象了肯定要築巢生娃呀，所以城裏住房絕對會張。」

方剛耿直發問，「我們家這個房子夠住，而且你還去首都買房？天高地遠……」

「炮哥都在首都多年啦！爸！」方農嫌棄臉。

「二哥也要去了，以後我也會去的，難道我們三都不配在首都有個落腳地嗎？」

方剛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首都肯定比榕城貴。」

他們現在住的兩層帶院子的房子，寬敞，大氣，當初才買五千，要是去首都，估計就夠買個一居室。

方農肯定，「以後會更貴的，價在漲哎，爸，以前月姨燙頭五塊一次，現在收八塊了。」

方剛代自己的傷心事，「我的工資沒漲。」

方農：「……呃。」

這讓他怎麼接？總不能罵自己親爸沒出息吧？

關鍵時刻，還是安小蕓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想起那個夢裏，錦鯉方小錦後期有錢就囤房的行為，說明買房絕對不會出錯。

「咳。」安小蕓表態，「我支持買房，農農，你放心，媽幫你把事辦好。」

方農一臉贊同，「好的哎，媽，你讀的書多就是不一樣，看得和我一樣遠，不像有些人……」

他話未盡，但誰不明白呢。

方剛嘆氣，反正他都習慣了。

他代，「買房的事我和你媽盯著，農農，你機靈，多看著點你和你妹，有什麼事就去找葉叔和小姨，知道吧？」

「知道。」方農擺手要出房間。

「你們放心去首都吧，我在家等你們的好消息。」

「嗯……」

不得不說，安小蕓和方剛都有種兒子=老父親的覺。

別說，他們爸還沒有農農心呢。

隔天，安小蕓、方剛、方策坐火車去首都。

他們一出站就看見首都大學迎接新生的牌子。

三人一走近，一面容漂亮的孩目在方策稚的臉上多打量了會，客氣詢問。

「大哥大姐，我們這是首都大學迎新的隊伍，你們……是要問路嗎？去哪兒呀？」

……

這是沒把他們三當要去首都大學的。

安小蕓正要開口解釋，誰知後突然傳來中年人囂張的聲音。

「讓開讓開別擋道！我兒子是首都大學的新生，耽誤他報名你們賠得起嗎？」

幾人循聲去，只見一個穿著紅黑，燙著捲髮的中年人大包小包的走近。

邊跟著個戴眼鏡的十八歲左右男生，被眾人注視，他紅著臉拉自己媽。

「媽，你別喚……」

中年人甩開他，不滿意得很。

「什麼喚，我又不是豬，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是堂堂首都大學的學生！你爭氣得很！咱家祖墳冒青煙了！」

男生使勁拽，「這話你在家說說就行了，首都臥虎藏龍，到都是首都大學的學生，媽你低調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媽打斷。

「哪哪都是，他們就不是啊，還擋道。」

中年人指著安小蕓一家三口。

對視間，方策掏出錄取通知書，遞給最開始說迎新的孩。

他語氣冷靜，「我是首都大的新生，麻煩姐姐把我和我爸媽帶去學校。」

在場人瞬間一愣，孩接過通知書，和夥伴仔細看。

還是那個中年人，狐疑著問。

「這年頭還有偽造錄取通知書的？有啥必要啊？你這麼矮這麼小，也不像是讀大學的年紀啊。」

「他跳級了！」孩出聲，同時很是震驚。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今年榕城的理科狀元，13歲天才方策同學！你報的生學系，我是你學姐哎弟弟！我林清。」

方策出手，和友好握手，「林學姐，你好。」

旁邊中年人一聲驚呼。

「13歲狀元上首都大，艾瑪這不是冒青煙，這是祖墳著火了吧。」

眾人：「……」

還是那個男生接話，他躁得很。

「對不住，狀元，叔叔阿姨，我媽說話不過腦子，沒有惡意，就是……就是沒禮貌，又一驚一乍，腦子有泡，小地方待久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廣，你們別介意。」

中年婦，馮二雅瞪了他一眼，卻沒說啥。

眾人：「……」我們覺得你說話也太耿直了些。

這時，男生介紹，「我也是首都大的新生，我羅斯，也是生學系的。」

若羅斯他媽到的是方家其他人，今天就要吵吵。

但安小蕓、方剛和方策都不熱鬧，因此便把此事掠過。

一行人由林清帶著，坐上去學校的公車。

一路上，馮二雅對著窗外，各種驚呼。

「畫像！國旗，哎喲……那樓怎那高……那個那個我在電影里看過……」

當真應了羅斯說的話：沒見過世面。

安小蕓和方剛沒關注他們，他們小聲商量著把房買在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