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話可說，好姐左右看看，很是茫然，稚聲稚氣的問。

「大家都有的東西很多呀，眼睛鼻子耳朵，爸爸，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呀？你們怎麼不說話啦？」

方剛還沒應聲，瘦弱男人面驚喜。

「你是剛哥的閨？我的天你也太靚了，剛哥……」

「閉！」陳翠花一聲厲喝，同時，大花護著好姐，陳翠花把兩孫一起護在後。

眼神里全是警惕。

「不許看我孫！你這人有什麼病！？」

瘦弱男人費力往後掙扎，瞅著方剛，委屈臉。

「剛哥，你和大娘解釋解釋，我是你同事……」

「咳。」公安同志停，「這個，方剛同志，你先把他放開，呃，你要告他什麼？對你耍流氓？」

方剛：「……可以嗎？」

陳翠花的表立刻一言難盡。

竟然有男人對四十多歲的大兒子耍流氓！

說出去誰信啊！

公安同志都見的撓頭，「可以不可以不是我說了算，但我還真沒見過，張哥，你見過嗎？」

他扭頭問其他人，其他看熱鬧的公安同志紛紛搖頭。

沒見過。

瘦弱男人似是從中找到自信，反而還理直氣壯。

「我真不是耍流氓，我就是，大家都是好兄弟，怎麼了？剛哥也可以來我啊！」

方剛：「……」

眾人：「……」

方剛垂在側的雙手攥，咬牙切齒。

「魯超，你我都有家有室，做這事，你不覺得丟臉？」

做魯超的瘦弱男人梗著脖子搖頭，「不覺得啊。」

眾人對他臉皮厚度有新的認識。

陳翠花作為一個專業的婆，發出真誠的疑問。

「你這個鬼樣，竟然還有人嫁給你，給你生娃！？」

魯超嘿嘿笑，「我有一個兒子一個閨。」

不用擔心絕後，他就開始放縱自己，小小的肆意了。

陳翠花：「……」

方剛咬牙，說出魯超最大的依仗，「他是廠長的小舅子。」

頓時，大家都明白了。

這個魯超在廠子里『非禮』別的男人，別人礙於廠長，不敢對他做什麼，所以他越發肆無忌憚。

「剛哥，我以前不知道你這麼厲害，現在發現了，我是真崇拜你啊，我們當好兄弟吧，行不？」

大家眼神都若有若無的往方剛那兒瞟，到底有多大啊，能讓魯超發出如此慨，而且被扭送派出所，還念念不舍當好兄弟。

可方剛哪願意？

他冷著臉，人，「媽，大花，好姐，走吧。」

方剛當先出去，魯超在後追不捨，而陳翠花等人落後幾步，人都是傻的。

「剛哥，你咋要回家？還沒下班呢？回廠子里吧。」

「剛哥剛哥，你真生氣啦？行了，大不了我以後不了，行不行？」

「哎呀，剛……」

沒等魯超叨完，方剛猛地轉，扯住他領，直接把人往旁邊巷子里拽。

『咚！』

方剛將魯超後背抵到牆上，他眼神冷冽，嗓音漠然。

「魯超，你要是再過分，我不會看你廠長姐夫面子放過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方剛拔離開。

魯超恍恍惚惚，不見生氣，反倒眼冒星星。

他雙手合十，呢喃，「好威猛啊！剛哥，你別放過我呀……」

——

方剛和陳翠花回家這一路，陳翠花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

終於，在南嶽巷路口，方剛忍不住了。

他站定步伐，「媽，有什麼話你就說。」

陳翠花表複雜，「你不去上班，沒事？」

「有人看到我送魯超去派出所，回去一說廠長就知道發生什麼。」方剛思路清晰。

「我不去正好表達我的憤怒，今天的況，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上個廁所，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那種驚悚，方剛不想再經歷。

陳翠花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問，「對你做的事，他還對其他人做過？」

「嗯。」方剛扯，角有諷意。

「魯超有個外號男人殺手，廠子里很多男人都避開他走，我一直沒關注是因為什麼，直到……」

直到魯超把主意打到他上。

草！

還不如一輩子不知道。

方剛請求，「媽，大花，好姐，這事……你們別宣揚，至於小蕓那，我會告訴。」

陳翠花和害的大花點頭答應。

至於好姐……

攤手，生氣無奈又惱怒，「好姐本不知道說什麼呀，好姐什麼都不懂，哎！」

不懂才好。

懂這些腌臢事幹什麼。

陳翠花背著大花和好姐，告訴方剛。

「這事發生很多次也控制不了，說明你們那個廠長說話不好使，所以你去上班，也要避著魯超，這樣，媽去幫你打聽打聽魯超家裡的事，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

方剛很是激，「謝謝媽，有你出手，這事我就放心了。」

「嘖，」陳翠花張就是大實話。

「要不是怕小蕓知道嫌棄你不幹凈，要踢掉你，你以為我會管你這破事？」

方剛：「……」

扎心的話不止一句，陳翠花轉，裡還在繼續。

「你說你，人高馬大，臉上有疤，一把歲數，工資不高，也不會說話，怎麼還被男人惦記上了？變態啊，現在的年輕人真變態。」

方剛：「……」他心好累。

但不能讓媳婦從別人的裡知道這事，當晚睡前，方剛把這事和安小蕓一說。

安小蕓震驚不已，直直著方剛小腹。

方剛下意識解釋，「我洗過很多遍了，乾淨的，你別嫌棄。」

安小蕓：「……呃。」

倒不是嫌棄，就是震驚，純震驚。

「我在生活中，還沒見過有龍之癖的男人，但他有孩子的話，就說明喜歡男人也喜歡人，呃，有點意思，

他在他的孩子們面前，娘嗎？

他媳婦是什麼想法？

對了，你剛是不是說媽要去打聽，我得去找媽說一聲，打聽到結果要第一個告訴我。」

說著說著，安小蕓直接出門去找陳翠花。

方剛：「……」

他以為媳婦會嫌棄，結果媳婦把這當素材？？

委屈，可憐，哎。

但他還要保護好自己。

接下來兩天，方剛去上班簡直萬分小心。

特別是上廁所時，魯超一靠近，他如臨大敵，提子就走。

但魯超嬉皮笑臉，不任何阻隔，就算被廠長著和方剛道歉，還是一如既往的獻殷勤，『追』方剛。

這麼一來，廠子里關於他和方剛的流言，那是一層疊一層，甚至有工作人員把方剛結紮的事拿出來說。

「哎，你們說這次魯超認真得很，是不是察覺剛哥和他有一樣的癖好？」

「骯髒，真骯髒，兩大男人。」

「方剛進廠后工資待遇都翻倍漲了，外出學習也都有他，是不是魯超拜託廠長幫忙的？他倆勾搭多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