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了顧見山的頭,“你這孩子,你讓我說什麼好。”
顧見山:“娘,這事我想了許久,已經鐵了心了,您就不必再勸了,我雖然離開侯府,但以后依然是您兒子。”
鄭氏眼中有淡淡的淚,“可你服個,又能怎麼樣。”
顧見山搖了搖頭。
鄭氏手過眼淚,“你墊著墊子,省著把跪傷了,你爹只是氣糊涂了,才罰你,你別往心里去。”
顧見山認罰就是認罰,墊墊子算什麼。
鄭氏道:“他在氣頭上你也在氣頭上?你若傷了,誰……心里都不會好的。娘猜的出來那個姑娘是誰,不管如何,只盼你日后不要后悔……”
顧見山道:“兒子絕不后悔。”
鄭氏把墊子放下,“快墊上,又沒人看著你,何必那麼實誠……你父親那邊我會勸著的,你也再好好想想。”
只要是讓顧見山再想想的話,他都不答話。鄭氏沒法,嘆了口氣道:“你先把墊子墊上。”
顧見山起墊了墊子,鄭氏道:“娘先回去了。”
鄭氏傷心是真的,沒有哪個母親愿意看見兒子為了一個子做到這個份上,可是他自小就沒求過什麼,又趕在這個節骨眼,只能演這一場。
若是不演,真等要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棄侯府不顧的。
永寧侯此番釜底薪,希能躲避災禍。
次日一早,永寧侯推開祠堂大門,親自把顧見山的名字從族譜除去,“你走吧,盡早把你的東西搬走,日后侯府分家,你分不到一一毫的東西,你和永寧侯府再無關系。”
顧見山對著永寧侯磕了三個頭,“多謝父親。”
永寧侯心里也不好,他轉離開,顧見山扶著柱子站起來,又把柱子后面的墊子撿著,了,低頭笑了一下,又重新跪下,對祖宗的牌位磕了三個頭,這才回到了宴回堂。
代了一些事之后,顧見山讓春臺給姜棠帶句話,說今日有事,明早過去見。
春臺點了點頭,“公子……”
顧見山道:“以后不必再我公子了。”
春臺明朝是侯府的小廝,顧見山得給二人贖,等離開侯府,他就不是什麼公子了。
春臺點了一下頭,一時想不出來要什麼,手撓了撓腦袋,“那小的先去了。”
顧見山私庫是皇上賞的東西,還有鄭氏給的,府上的東西他一樣都不會帶走,出去之后先住莊子,再看買什麼宅子。
戶籍還要去趟府,今日就弄好,以免節外生枝。
其實比他想象中要順利,他以為要費好一番功夫。皇上那邊好說,他這樣的人,皇上更愿意他獨來獨往。
賜之一箱一箱搬上馬車,引得侯府下人好奇張。
但主子的事,下人哪兒好問。
而宴回堂搬空了大半,可屋里的東西像顧見山時看過的書,耍的刀劍,全留下了,一樣沒有帶走。
韓氏得到消息之后去正院問婆婆,“五弟那邊是怎麼了,聽下人說再搬東西,這是又要去哪兒嗎。”
鄭氏道:“我也不知,應是奉旨辦事。”
和永寧侯已不打算問顧見風了,問了,興許什麼都問不出來,還容易打草驚蛇。
仔細想想,是有很多破綻,比如,韓氏這個當嫂子的十分關心小叔子,還有韓氏上的服首飾,都不同以往。
韓氏抿笑了一下,“這樣呀,母親,兒媳想著這回五弟回來,一塊吃頓飯,他們兄弟幾個也好好說說話。一家人,時常不見,關系就不如以往親了,大爺還總念叨,說五弟小時候總跟在他后。”
鄭氏不置可否,“你管家,你去準備吧。”
韓氏:“那兒媳這就去了。”
等戶籍的事辦妥,永寧侯才把一大家子到一起,“從今兒起,顧見山不再是永寧侯府的人,日后侯府分家,只有長房二房三房四房有份。原本屬于他的那份,就給長房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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