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往這一坐,隨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為焦點。
周稷就不用說了,郝聞平日里也是個喜歡四招搖的人,對于很多人來說,臉得簡直不能再,沒一會,就有人牽著孩子過來套近乎。
里說得無非也就那麼幾句話,周稷只偶爾點頭應和,這也就看在今天是陪著歲歲和江季姝參加活的份上。
郝聞倒是八面玲瓏,還跟人聊了起來。
江季姝漠然看著,也沒搭理。
可不管怎麼說,今天一過,就在座的這些人,很快就會把歲歲跟周稷有關系的事傳出去。
那樣相似的兩張臉,還親自陪著來參加親自活,除了那層關系,也沒別的了。
人齊以后,所有人很快被組織到了小場。
孩子都在,很快就鬧聲一片,現場看著也很熱鬧。
周稷頭一次置這樣的場景中,眉頭輕輕地皺了下。
江季姝就站在他旁邊,回頭瞥到,微微怔了一下,神似譏似嘲,“不喜歡?”
周稷神瞬時間滯住,有些啞然,“沒有。”
江季姝偏過頭,沒回他。
究竟有沒有,很清楚。
了解邊這個人,比他自己所認為的,要了解得多。
親子活也就那麼幾樣。
以前的時候,江季姝就很這樣明正大地站在周稷邊,到了現在,旁邊還有個歲歲,他們之間在旁人看來,就是夫妻。
這麼想著,心里有些說不清的異樣。
第一個游戲只需要一個家長和孩子一起參加。
孩子雙腳踩在家長的大腳上,不能離開,手拉著手,然后聽到口令,家長再帶著孩子一起往前跑,先到的就是贏家。
毫無疑問,這一幾乎都是爸爸來參加。
周稷側眸,看了眼江季姝,然后出手,看向歲歲,挑了下眉,“還不走?”
歲歲猶豫片刻,把手放在他手上。
那邊,徐深已經一臉激地拉著郝聞跑到了起點。
一副要躍躍試的模樣。
周稷拉著歲歲走到他們邊,嫌棄地看了眼郝聞,也沒說話。
郝聞看了眼邊上的江季姝,悄悄問周稷,“稷哥,你怎麼一早就來了,也不等我們一塊。”
天知道,早上天都沒亮一會,他給稷哥打電話,他就說已經到了。
這得一個人在這等了多久啊。
他簡直不敢想。
一向冷靜自持的稷哥,居然有一天也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
這話一出,周稷看著他,視線有些涼,“我樂意。”
郝聞一噎,也沒說話了。
徐深拉著郝聞的手,蹦蹦跳跳的,“舅舅,你等會一定要給力點,我相信你。”
說著,還做了個加油打勁的姿勢。
郝聞有些無語,隨意點頭,“行行行,給力。”
“你是小祖宗,聽你的。”
這話被旁邊的周稷聽到,嘖了一聲,然后低頭看歲歲,“準備好了沒?”
歲歲點頭,被周稷握著的手心微,“好了。”
話落沒多久,發口令的老師看所有人都已經到位,吹了聲口哨。
江季姝就在邊上看著,視線隨著周稷和歲歲移。
周稷個子高,要想握好歲歲的手,掌握好平衡,其實很難把控,腰需要一直彎著,這麼一來,速度就不可能有多快。
不過江季姝看得清楚,他一直很小心,不讓歲歲有任何摔到地上的風險。
短短一分鐘,就有不孩子的腳到地上,然后出局。
到了后面,只有四五對父子還在繼續。
江季姝看著,不知不覺攥起了拳,變得也有點張。
徐亞走到江季姝邊來,“這游戲其實還有意思的。”
江季姝愣了會,反應過來,“對啊。”
兩個人不,可徐亞很會找話題,沒一會就聊到江季姝擅長的方面,到比賽結束,已經跟江季姝談好過兩天去找設計首飾。
毫無疑問地,周稷這一組贏了,歲歲朝著江季姝的方向過來,臉上是很明顯的開心,張開雙手要抱。
江季姝彎下腰,抱住他,開口,“我們歲歲真棒。”
周稷就在一邊看著,這幾天來的郁悶在這一刻盡數消散。
這一幕,他似乎已經等了好久了。
從跟江季姝重逢就開始等。
一直到如今。
徐深說好要跟歲歲比,第一把就輸了,有點不開心,跟郝聞兩個湊著頭商量起對策來。
過了會,郝聞自顧自得出個結論來。
稷哥在這,他拿個第二也就行了,沒必要爭那些,“行了行了,舅舅盡力。”
徐亞在一邊看著,險些要樂出聲來。
“玩得開心就行了嘛,贏不贏有什麼要的。”
郝聞一聽,立馬輕輕拍了下徐深的腦袋,然后挑眉,“聽聽,聽聽你舅媽是怎麼說的,要懂得知足。”
徐深聽了,抿了抿,哼了一聲。
稍微休息了一會,就有老師在發繩子。
郝聞去領了兩回來,直接開口,“這個我知道,就把腳腕綁在一起,看誰先到終點。”
徐深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自己這舅舅一定是個玩這游戲的老手,又恢復了狗子的模樣,“舅舅,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肯定能行。”
郝聞撇了撇,“等著啊。”
徐深立馬殷勤地點點頭,差點就星星眼。
幾個人一起走過去。
家長們都開始綁起繩子來。
江季姝把繩子拿在手上,正準備彎腰,周稷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就先出現在耳畔。
“給我吧。”
“我來。”
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周稷已經從手上拿走繩子,然后蹲下子,給系了起來。
江季姝垂眸。
男人彎腰低頭,纖長的指拿著子在的腳腕旁作。
的心一瞬間有些莫名酸楚。
大學那會,看別人談,孩的鞋帶松了,男朋友都會立馬蹲下子去系。
可跟周稷談以來,從來沒有妄想過能有這麼一瞬。
怎麼能讓他為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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