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顧九一時有些心虛,說到底,算計的是秦崢的親爹呢。
雖說這個爹可沒干什麼人事兒。
念及此,顧九磨磨蹭蹭到秦崢的邊,道:“唔,倒也沒人惹到我。”
這話一出,秦崢便聽出了的未盡之言。
“那是你做什麼了?”
男人太過聰明,顧九便是想瞞都難。
更何況,也就沒想瞞著。
因此聽得秦崢這話,顧九斟酌了一番,這才將來龍去脈都說了,末了又道:“夫君,你會不會怪我呀?”
秦崢倒是沒想到顧九會出這種主意,聞言便了的鼻尖,輕笑道:“小丫頭很聰明啊。”
能想出這法子來,簡直是一箭雙雕,看來他還是低估顧九了。
但他這話,卻沒有回答顧九的問題,下一刻便見小姑娘抱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的問道:“那你會不會怪我嘛。”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撒的味道了。
秦崢這才反應過來的話,疑的問道:“我怪你什麼?”
他是真心誠意的發問,顧九卻是有些嘆息,道:“我算計了你的家里人啊,夫君生氣麼?”
縱然是秦崢再不承認,秦釗也是他親爹呢。
不想才說完這話,便見秦崢一把將摟在懷里,低下頭拿額頭了的眉心,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再說一遍,誰是我的家里人?”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而他摟著顧九腰肢的手,更是帶著炙熱的溫度,讓顧九的臉驟然一僵。
下意識想要掙,卻被秦崢給抱得更了些,且懲戒似的,還偏頭在的耳邊咬了一下。
白的耳垂上,瞬間便染上了坨紅。
如三月桃花,霧靄似的蔓延。
顧九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秦崢的意思,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吶吶道:“我。”
“嗯?”
秦崢見害,故意逗,非但沒將人放開,反而空出一只手去著的下,迫使看向自己,含笑問道:“你什麼?”
顧九退卻不得,被迫看秦崢的時候,便見到男人眼中濃重的意。
下意識咬了咬,順著他的話回答道:“我是你的家人。”
這話,像是自罐里過了似的,說出口之后,顧九自己都覺得心中甜異常。
而秦崢,更是在聽到這話時,低頭抵著的額頭,笑道:“嗯,你是我的家人。”
他自便親緣淡薄,當年林氏奉承一個忍字訣,對他也不算親近。至于秦釗,那更是一個恨不能自己離他遠遠的。
祖父死后,秦釗曾一度覺得,這世上再無什麼親人是可以被自己放在心上的。
直到出現了顧九。
將他從皚皚雪山拖到紅塵俗世,以自己做火種,溫暖了他,告訴他,什麼是親緣,什麼是意,什麼是攜手與共。
秦崢忍不住喟嘆,輕聲道:“阿九,委屈你了。”
這樣好的顧九,可嫁給他之后,卻未曾有過多舒心的日子,相反,卻因著他的緣故,屢次犯險境。
若是以前的秦崢,必然會讓顧九遠離自己保平安。可現在,他早將化為了自己的所有,縱然知道顧九了委屈,卻也不肯讓離開自己。
因為,是他的信仰,他的心之所向。
到秦崢的緒低沉,顧九卻是輕笑一聲,手指扣住秦崢的,反問道:“夫君何曾委屈過我?”
仰頭看他,男人的眸中承載著意,只消一眼便被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好的秦崢啊,如今是自己的。
顧九忍不住眉眼彎彎,一字一頓道:“只要你在我邊站著,什麼事兒都不會讓我委屈。”
因為,有他陪著自己啊。
小姑娘這樣容易滿足,秦崢只覺得心中又甜又,想要說什麼,末了只是將人摟在懷中。
的頭在他的心口,傾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像是無聲的許諾。
……
因著在孝期,所以接下來的時日,顧九便盡量不出門了。
不過雖然在家中,外面的消息卻是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
比如,二房跟大房的爭端。
秦釗如今在外的名聲早壞掉了,這次秦老夫人出殯,起先是顧九出錢,其后是二房接手,二夫人向來是個不肯吃虧的,也不多言,只示意下人們“無意”中說出去,便將秦釗的名聲更敗壞了幾分。
不知二夫人回去之后是如何跟二老爺說的,約莫兩日之后,便得了好消息。
皇帝下旨,讓秦釗丁憂在家,至于二老爺,則是寬限留京五日,之后便繼續回任上。
這個消息,著實讓二夫人松了一口氣,原先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千恩萬謝的過來跟顧九道謝,順便前來辭別。
“若非阿九你指點,怕是不會這麼順利的。”
對于顧九,二夫人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激,畢竟當時忙中出,一時有些手無足措,幸好顧九給出了主意。
顧九只淡淡的笑道:“我不過是胡出主意罷了,還是二嬸跟二叔的福氣。”
說著,又讓人將給二房一家的禮拿出來,笑道:“這兩日我上不大舒服,就不能給您送行了,這是一點心意,希二嬸不要嫌棄。”
這里面,除卻給秦織錦的賀禮之外,另外也給他們夫婦和孩子們都預備了禮。
雖不多,但作為一個晚輩,能預備這些,已然是十分難得了。
二夫人替孩子們道了謝,又與坐著說了一會兒話,便笑道:“那我便不多叨擾,改日等進京,再與你敘話。”
瞧的出來,顧九神懨懨的,想來是上不舒服,二夫人一向知道眼,自然不會多留著。
待得送走二夫人之后,顧九這才嘆了口氣。
的確上不舒服,說起來,先前的時候莊子期給開了藥,葵水的時候已然沒有太難了。但這次不知怎的,卻又開始疼了。
昨夜里更是一夜都沒睡好,現在整個人又困又累。
吩咐下人不要打擾自己之后,顧九回便去床上補覺。
現在在孝期,不會有人前來串門,能讓放心大膽的去睡了。
……
雖說皇帝給了二老爺幾日假期,可是二夫人心里有打算,所以第三日的時候,便收拾了行囊,一同離開了。
走的那日,顧九沒有去送,只讓白們去送了送二夫人。
不想回來的時候,卻見白的臉有些不大好看。
“怎麼了?”
小姑娘的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即便是拼命制著,可仍舊瞧著臉不對勁兒。
顧九看了一眼,問了一句,卻見白咬了咬,搖頭道:“沒事兒,主子,奴婢回去換一服。”
眼見得白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模樣還有些失態,顧九一時有些詫異,這丫頭雖說尋常的時候偶爾會不守規矩,可如現下這般,還是頭一次呢。
才想到這里,就見白已經走的沒影兒了。
顧九無奈一笑,眼見得趙嬤嬤進來,想了想,又囑咐道:“嬤嬤待會若是無事,去看看白吧,我瞧著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得了這話,趙嬤嬤自然是點頭應了,將多寶格收拾之后,便轉去了。
不等趙嬤嬤回來,便見白芍進來回稟,道是林氏過來了。
聞言,顧九頓時忘了白的事兒,笑的起,道:“快請進來。”
話音未落,就見林氏從外面走進來,神里還帶著幾分不虞。
不過那些不虞,在看到顧九的時候,都盡數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則是關切和擔憂:“阿九,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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