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
覆蓋它的那只手的抱著它。
好像渾的傷口都沒有那樣的疼了。
龍崽有些恍惚的想起,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它的父母也是這樣照顧它和弟弟的,學習捕獵的時候傷了,也會這樣抱著安它。
失控的龍族漸漸的安靜下來。
米拉杰松了一口氣,就在以為結束的時候——
“砰!”
醫療室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護衛隊聽到屋的靜沖了進來。
簡希瞪大了眼睛。
懷里的龍崽到了驚嚇整只龍都撲騰了起來,簡希想要按住它讓它不要害怕,失控的龍崽下意識的反抗,凌厲的爪子劃過手臂,鮮四濺。
簡希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嘶……”
白皙的手臂上是一道目驚心的傷口,鮮止不住的蔓延出來,甚至將龍崽的上都染上殷紅。
簡希痛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一切只發生在片刻間。
所有人都還沒來及反應的時候,厲凌風已經靠近過來,男人的面鐵青,難看的厲害,尤其是在看到傷口的時候,整個人渾都仿佛在冒著森森的寒氣。
簡希眼淚止不住的流,抬頭看到自家男人的臉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
真生氣了。
簡希極強的生存讓他帶著哭腔開口,又又脆弱:“疼……”
厲凌風的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有些冷的眸子落在簡希的上:“你還知道疼。”
簡希疼的渾都哆嗦。
士兵們知道闖了禍面面相覷,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冷靜的元帥這樣失控過,一直以來他都是很沉著的一個人,從來都不會顯緒。
這是第一次,他們看到厲凌風這個樣子。
平時就算斷手斷腳眼都不眨的人,這會妻子手被抓了一下,就這樣的著急。
米拉杰連忙說:“都下去吧都下去吧,讓人來把這里打掃一下哈。”
眾士兵這才敢退下。
龍崽已經恢復了型,米拉杰走過來拎起它來說:“你啊可闖禍咯。”
他無奈的表在看到龍崽上的時慢慢的凝固起來,那傷的部分都是神力最為活躍的地方,皮都會呈現出紅的炎癥,而那些傷口卻好像在吸收簡希的后在慢慢的變為正常的,它的傷口在痊愈,整只龍似乎都比剛剛更有活力了一些。
米拉杰用手指在鱗片上刮了一些珠子下來。
出于醫生的習慣,他用滴管裝了起來,面凝重了很多。
*
醫務室的側房。
簡希被放到沙發上,醫藥箱被厲凌風找了出來。
沙發上的簡希簡直要疼的暈過去了,太疼了,這實在是太疼了,比起以前磕磕要疼一百倍,怎麼會這麼疼。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往下掉,他整個人不停的噎著。
厲凌風有些糲的大手將他手上的手臂托了起來,那龍族凌厲的利爪傷痕留下來的傷口很深,有不斷的流下來。
簡希被他了一下,疼的嗷嗷:“輕點,輕點。”
厲凌風起眼皮看他:“你現在知道怕了?”
簡希委屈的不行,眼淚止也止不住的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而且真的很疼嘛。”
他白皙的臉上疼的幾乎沒有了。
一張小臉上布滿了眼淚,眼眶紅紅的,都哭的哽咽了。
厲凌風不說話了。
他是經常傷的,當然也知道應該要怎麼理傷口,作很標準。
簡希疼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見自家男人不說話了,以為是不想搭理自己了,可是當他的目落在厲凌風的上時,卻發現那平時總是十分沉著冷靜的人,給自己上藥的時候手居然微微的在抖,厲凌風的臉龐冷峻,有些薄的抿著,一雙眉頭都淺淺的皺著。
他記得。
那一年他剛從前線回來,被狼人抓傷的時候,那傷口比自己的還要重很多很多。
厲凌風都沒有皺過半下眉頭。
可是現在,傷的是自己,他卻皺眉了。
簡希忽然就有些莫名的出神。
厲凌風將止的藥撒上,又清理了周圍的傷口,這才低聲詢問道:“這樣呢,還疼嗎?”
卻久久沒有聽到回應。
男人抬頭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卻發現的他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止住了,簡希那雙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著他,似水,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
厲凌風以為是疼傻了,詢問道:“怎麼了?”
簡希的清秀白凈的臉上睫微微的了,他輕輕的展出笑容來,搖頭:“沒什麼。”
他說:“我不疼了。”
厲凌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將藥瓶子放起來,淡淡的說:“看來米拉杰的這些東西還算是有點用。”
簡希角勾起了抹弧度來:“嗯。”
其實不是。
他看著他。
睫眨啊眨。
因為你才是治愈我的良藥。
他在心里的補充。
*
午后
簡希的傷口被包扎好,米拉杰又被厲凌風揪了過來給他施展治愈,那傷口已經恢復了大半。
米拉杰仰天長嘆一聲說:“我可真是做牛做馬的命啊!”
簡希抿笑了笑。
相了之后,這位傳聞中的大天使是越來越沒有什麼架子了。
簡希又想起來,有些著急的說:“給龍崽煎藥……”
米拉杰按住他說:“你放心吧,它的況已經好轉了,煎藥的事不著急了,你把那些草藥給我,我讓人去煎藥,你現在這種況,我要是再敢使喚你做事,你老公不得我一層皮。”
簡希哭笑不得:“哪有那麼嚴重。”
米拉杰心說我可能說的都輕了。
年輕人不要太天真。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老公是個什麼瘋子。
兩個人正聊著——
不遠的門口傳來孩子的聲音:“爸爸!”
簡希立刻坐起來,他把袖子放下,不想讓兩個孩子擔心。
但是孩子們已經過來了,厲沉被副將抱著放了下來,厲碎碎跑到了簡希的面前,就連門口都還蹲著一個小黑崽。
龍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病房里跑出來的。
猶猶豫豫在門口張著。
龍族是最高級的族,它們的智商很高,很多事都懂。
厲碎碎邁步過來說:“爸爸,你傷了。”
簡希愣住:“誰跟你們說的?”
厲碎碎站在他的面前,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娃娃輕聲道:“你上有一魔藥味,碎碎聞到了。”
簡希哭笑不得。
自家兒對魔藥的敏程度真的只能用佩服來形容。
厲碎碎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擔憂:“爸爸你哪里傷了?”
簡希眼看也是瞞不住了,便干脆將袖子挽了起來給孩子看,那里的傷口已經包扎起來了,他笑著說:“爸爸的傷不嚴重。”
這話也就騙厲碎碎可以。
但是他忘記了,厲沉是人。
人對腥味是非常敏的,甚至可以的到傷口的嚴重。
厲沉站在他的面前說:“爸爸被魔抓傷的嗎。”
簡希看著男孩子沉凝的表,明明年齡很小的娃,這樣認真的時候卻讓他有一點莫名的張:“就是不小心,其實沒什麼事的。”
厲沉側目看向門口的龍崽。
龍崽嗷嗚了一聲,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錯。
簡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抬手了兒子的腦袋,輕聲說:“當時事發突然,醫生說如果它再暴走的話可能就活不了,爸爸也是出于急才這樣做的,其實也不能怪它,它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急下才抓傷了我的。”
厲碎碎抓住簡希的手,抬頭看著他,聲氣道:“爸爸。”
簡希:“嗯?”
“下次你不要再自己手了。”說。
簡希有些,兒知道心疼爸爸了:“沒事的,爸爸傷的不重。”
厲碎碎搖搖頭說:“因為爸爸你每次手的話都會傷的,你不是它的對手呀。”
“……”
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大兒啊。
簡希剛窘迫呢,就見厲碎碎白的小臉上帶著神說:“以后碎碎要研究出更厲害的魔藥來,保護爸爸!”
居然是這樣。
簡希的心一片,的說:“碎碎……”
“因為爸爸每次傷都會哭鼻子的。”厲碎碎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脆生生的開口:“碎碎要幫爸爸的忙。”
“……”
有孝心了。
但不多。
厲沉也從口袋里拿出他研發的小子給簡希。
簡希疑的接過來:“這是什麼?”
厲沉看了一眼不遠的龍崽:“爸爸不是說,它是被關在百園的魔,很危險嗎?”
簡希點點頭:“對呀。”
難道兒子是看龍崽可憐嗎?
小家伙果然很有心呢!
厲沉揚起小臉來說:“爸爸以后帶著這個,我以后要研發出更厲害的電,魔都可以電倒的那種,就不會傷了。”
簡希心里有點。
不遠的龍崽:“……”
小家伙探著腦袋來看他。
簡希注意它很久了,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對它招招手:“來。”
龍崽好像聽得懂人話,一跳就上來了。
黑黝黝的小家伙,只有眼睛是漂亮的寶藍,頭上還有兩個漂亮的龍角,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格外俊俏。
厲碎碎聲說:“它和旺財好像呀!”
龍崽輕輕的揚起腦袋來。
哼哼。
它和弟弟都是最俊俏的龍,當然像啦。
簡希笑著說:“真的嗎?”
厲碎碎重重的點頭,小姑娘眼里含著笑意:“嗯!都好像狗狗呀!”
龍崽:“……”
多冒昧啊。
簡希看著小龍崽,沒忍住輕笑出聲。
跟他們家旺財真的很像。
厲凌風從外面進來,看到自家兩個孩子在□□龍崽,多有點意外,這只龍的脾氣很壞,曾經出逃的時候在地下城興風作浪,本不讓人。
這會居然能忍得住被孩子。
可能是知道真的做錯事了,乖順了許多。
簡希看向他說:“來啦?”
厲凌風點了點頭,詢問他說:“傷口怎麼樣。”
簡希抬了抬手回答說:“蠻好的,米拉杰醫生的醫不錯,我已經不疼了。”
厲凌風應了一聲,男人的臉還是有些冷峻,從下午那會渾都是繃的,看起來格外的嚴肅,一看就是生著氣呢。
簡希扯了扯他的袖子。
厲凌風的視線從孩子上落回小妻子的上。
簡希小聲的說:“你還生氣啊?”
厲凌風沒說話。
他不想說的是,他本沒有生他的氣。
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保護好他。
為什麼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傷。
如果不是抓傷呢,如果龍崽真的暴走了呢,他那麼脆弱,要是出來什麼事,他該怎麼辦。
他真的會瘋的。
簡希白皙的小臉上出了抹討好的笑容,趁著兩個孩子沒注意到這邊,用口型說道:“我錯啦,我下次肯定不會那麼沖了。”
厲凌風看著他明的笑,心中的不安卻越被放大。
越是在乎他。
就越是害怕會失去他。
很奇怪,他居然也第一次嘗試到了真正害怕的滋味。
卻甘之若飴。
厲凌風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只在一旁坐下,低聲道:“下次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自己往前沖。”
簡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溫的應了一聲:“知道啦。”
厲凌風沒說話了。
他坐在他的旁,只這樣安靜的待著。
厲碎碎和龍崽玩了一會,小姑娘被逗的笑個不停,厲沉在研究龍崽的龍角,似乎對這個格外好奇,龍崽的打了個噴嚏,四面朝天。
簡希看著龍崽,詢問說:“它和旺財養好了后會怎麼樣?”
厲凌風在一旁坐下來,男人淡聲道:“皇帝應該會想要要回去。”
簡希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到時候皇帝要回去了的話,會怎麼對待這兩個小家伙呢?
他想都不敢想。
厲凌風瞥了簡希一眼道:“不過……”
簡希疑的歪了歪腦袋:“什麼。”
“至于什麼時候好,大概什麼時候能接回去。”厲凌風側臉凌厲而,聲音慢悠悠的:“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簡希愣了愣終于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悶聲笑了出來。
他家將軍有的時候真的好腹黑哦,本玩不過嘛!
*
從休息室出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厲凌風邁步走向另一個房間,米拉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飲料,站在窗畔轉過來說:“終于放心了?”
厲凌風點點頭。
米拉杰嘆了口氣:“不容易啊,這麼多年的,你也有弱點了。”
厲凌風沒說話,站在門扉的男人形拔,卻有種莫名的孤獨。
米拉杰放下杯子來:“你的這個月還沒有檢查呢,不是我說,你好歹也對你自己上點心吧,是真的不怕死?你也別不把咒不當回事行嗎!”
厲凌風走過來在儀前坐下,起眼皮冷冷的看他:“廢話。”
米拉杰哽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打不過你,真的會想跟你打一架。”
厲凌風挑眉,瞥他一眼:“你連你老婆都打不過。”
“我那是不想跟他計較!”米拉杰跺腳:“不是打不過!”
厲凌風不置可否。
米拉杰嘆了口氣,過來施展了神給厲凌風檢查整個,這個過程并不算很長,可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細碎碎的汗。
終于結束。
厲凌風坐起來。
米拉杰走到一旁喝了口水,對他說:“你的居然沒有惡化,一般來說,這樣的咒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慢慢的嚴重的。”
當年厲凌風在蟲族的黑中。
為了破解蟲族的包圍和攻勢,強行的作戰,留下了嚴重的戰后癥。
逆天而為的人都會被咒所困。
厲凌風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啰嗦一般,抬頭對他說:“這麼說,我還能再撐幾年。”
米拉杰點點頭:“應該是吧,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況的話。”
厲凌風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米拉杰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立刻道:“不過我似乎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惡化的原因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厲凌風抬頭,看到了不遠的顯示上,居然出現了一份檢測報告。
米拉杰有些激的說:“純……你老婆,他的是純靈的!”
厲凌風的眉頭幾乎是在瞬間皺起。
普通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純種的時候恐怕要欣喜若狂。
“蒼天啊,你知道嗎,全世界都沒有純靈存活了。”米拉杰來回踱步:“純靈擁有自然之力,他們的是唯一可以解除咒,凈化瘴氣的存在!”
米拉杰又頓住:“不過為什麼他渾的氣息和特征是半靈?”
這也太奇怪了。
就好像是被什麼保護著一般。
簡希本人也許都不知道這件事,真的太神奇了。
厲凌風的面冷峻道:“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米拉杰搖了搖頭,他認真起來也很嚴肅:“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這件事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的。”
厲凌風點了點頭。
米拉杰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不過既然他是純靈,你要不要試著,讓你老婆來幫你解除這個咒?這樣也許你就可以痊愈,活下來了。”
厲凌風起眼皮看他,面沉靜:“純靈的確可以解除咒,但同時也會有被咒反噬的風險,我不會讓他冒險。”
米拉杰哽住了。
他有一瞬間想問,那你呢。
所以你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了嗎?
他的命對你來說,比你自己的生命更要重要嗎。
米拉杰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后卻都是沉了下來,他知道厲凌風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誰說都不會有效果。
不過……
米拉杰又有些嚴肅的說:“這次龍族的事,我覺得可能不是偶然,那個龍族上有咒的殘留,說明帝國有人在利用魔的晶核在掩蓋咒,而且我還懷疑,這次的事,他有可能本不是沖著這些魔來的,而是沖著純靈來的。”
厲凌風的面沉了下來。
米拉杰嘆了口氣,他慢慢的踱步說:“能直接手到百園,又能同時吞服那麼多魔的晶核,有這樣的財富和權利的,能同時做到這些的人可不多,如果一定要篩選的話,這個人估計就是……”
他的話沒有完全說完。
寂靜的室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坐在儀上的厲凌風的手擔在架子上,那雙修長曾經浸染過無雙鮮的手此刻正漫不經心的敲了敲。
室的空氣有過瞬間的冷凝。
肅殺之氣蔓延著,厲凌風的眼眸冰冷,低聲啟:“皇帝。”
*
夜沉凝。
休息室的大床上,簡希帶著兩個孩子睡著了。
在不遠的床尾,龍崽也盤在后面睡的很香,聽到有人進來后它很警惕,發現是厲凌風后又乖乖的跑到角落里了起來。
厲凌風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沒作。
室是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簡希睡的迷迷糊糊的,他今天也累了,只聽到了點靜,側目看了一眼,聲音的,帶著困意:“將軍。”
厲凌風點了點頭。
男人在一旁坐下,他的目落在妻子的小臉上:“睡前醫生開的藥吃了嗎?”
簡希點點頭說:“吃了。”
厲凌風應了一聲,幫他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簡希小聲的說:“那只小龍呢?”
“在這。”厲凌風說:“它沒事。”
簡希這才渾都放松了下來,他輕輕的說:“那就好,它的傷還沒好,要在這里多觀察兩天,不能那麼快回牢里。”
厲凌風沒說話。
簡希詢問他說:“怎麼了?”
厲凌風看著他,目深沉:“如果它再神力暴走呢,你不害怕它嗎?”
就像是自己。
如果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話。
他會害怕他嗎?
“有什麼好怕的。”簡希笑了笑,聲音很溫:“我知道它沒有想害怕我的,它也是被人傷害了才會這樣的啊。”
厲凌風安靜的聽著他的聲音。
簡希小小的打了個哈欠,腦袋昏昏的,嘟囔道:“如果沒有百園就好了,這樣大家都可以好好的了,旺財它們也不用被皇帝和公主抓回去了。”
困的很厲害的人昏昏睡,已經在說胡話了。
厲凌風看著他的白皙漂亮的側臉凝了很久,他手,有些糲的指腹過他的臉皮,溫又繾綣。
終于。
男人低聲道:“那就讓他們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