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信看看鍋,又看看桌子上那一碗藥材磨的,想破了頭也不知道喬姑娘這是個什麼吃法,用上藥材的東西還能好吃?
把魚撈出來裝到干凈的小斗槍里,說了句‘添柴’,喬雅南走到外邊簸了簸讓魚快點涼下來。
“油冒煙了。”
“就等它冒煙,你退后些。”喬雅南揚聲應著,進屋把魚倒了一小半到鍋里,很大一聲‘刺拉’傳來,沈懷信嚇了一跳將喬姑娘拉著走開一些,見修抱著弟弟過來揮手催促他們不要過來。
見兩人沒事,喬修捂著小弟的鼻子離開,灶屋這味道太刺鼻了。
看著油鍋等了等,喬雅南又將魚仔撈了出來,確定撈干凈了后讓懷信先把火退出來,直接上手拈了一只魚仔扔里,剛一嚼就皺起了眉,端著碗出屋到線下看了看,再吃了一個,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
沈懷信跟出來問:“怎麼樣?”
“第二次下鍋炸太久,都有點焦味了,口一咬就是一口渣,都沒了魚仔味。”
都找出問題了那就不是問題,沈懷信道:“重來?”
“重來。”
沈懷信把火燒起來,又去把油燈點上,天已經快黑了。
喬雅南這次只下了一小撮,可這次又太過吸取教訓了,撈早了點,魚仔有點,且不夠香脆。第三次有了把握,時間比第一次短些,比第二次又稍久一點。撈上來一嘗,臉上立刻就有了笑意,脆,但是能嚼出小魚仔的甜味來,剛剛好。
一直關注他神的沈懷信知道,這應該是了,正想著,猝不及防之下一只魚仔塞進里,他對上喬姑娘的視線,聽得道:“吃吃看香不香。”
火映襯著看不出沈懷信臉上的紅,他吃不出什麼味來,只知道說香。
“一會再告訴你什麼真正的香。”把剩下的全部放進去,有了經驗,比剛才的還炸得好。
“再加把火。”
“還加火?油會不會燃起來?”雖然這麼說,沈懷信仍是又往里添了小柴。
“快點就不會。”把魚仔放回桌上,工不足,喬雅南也不敢冒險等油開,拿著抹布稍等了等,道:“你離我遠著點,看到什麼也別過來。”
沈懷信雖不知道喬姑娘想干什麼,仍是應下來。
喬雅南提著鍋走到桌邊,用抹布抓住鍋的一邊耳朵傾斜,將油倒進那個裝著藥材的碗里。
聽著那嚇人的靜,沈懷信走到一邊盯著,邊問:“濺到手上沒有?”
“沒有,我有經驗。”把還剩了點油的小鍋擱到灶上大鍋里,喬雅南用抹布包住手,拿筷子攪還在‘刺刺’作響的那碗調料。確實有經驗,以前饞的時候沒折騰這些吃的。
看差不多了,喬雅南把小魚仔倒進去繼續攪,香味漸漸出來了,又灑了些芝麻進去。
沈懷信聞著走近了些,看著那一碗紅乎乎的東西面疑:“這真能吃?我看你放了辣子。”
“放得,這麼理過后不會多辣。”應該……不會吧,想起這辣子品種不一樣,說完喬雅南也不是很確定,夾了一個小魚仔放進里,頓時眼睛都睜大了!,脆,香,微辣,味道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
一個吃過好東西的都覺得好吃,就不信沒有喜歡吃這一口的同好!越想心里越有底,喬雅南想也不想的夾了一個送到懷信邊。
沈懷信猶豫著張不開,這是喬姑娘用過的筷子……
“嘗嘗,不騙你,超級好吃!”以為他不信,喬雅南把筷子都懟到了他上。
沈懷信垂下視線把魚仔吃進去,頓時所有的繾綣心思都被這味道給沖得不見蹤影。他嚼了嚼,張開吸氣,嚼了嚼,又張開吸氣,魚仔的脆沾上這水滿整個中,一種他沒吃過的味道沖到天靈蓋,他又張開吸氣了。
這是第一個本地土著的反應,關系到這買賣是不是能做,喬雅南盯著他的反應,一見他這樣忙問:“不好吃嗎?”
“不是,不是不好吃。”沈懷信‘嘶哈嘶哈’的回想剛才嚼魚仔的覺:“應該是好吃的。”
“這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喬雅南急了:“好吃,不好吃,就兩個選擇,你給我一個。”
“答案很重要?”
“事關重大。”
沈懷信看向那個大碗,里邊有藥材,有辣子,一比較,魚仔反倒是正常能吃的東西了,雖然他也沒吃過。拿筷子又夾了幾條小魚仔送到里慢慢品嘗,然后又吃了一口。
喬雅南也不催,默默的倒了杯水放到桌上。
“吃第一口舌頭有點不了,辛的味道和平時有些不同,應該是加了辣子的原因,可過一會就緩了,然后會想吃第二口。吃的時候會覺得不會吃第三口了,可等吃完了,還是會想吃第三口,這種心理應該是好吃吧?”
這是最好的反饋,喬雅南笑開了,第一次吃辣條的孩子都這個心路歷程。
沈懷信喝了口水,見喬姑娘還在思考他又夾了一筷子送到里,然后又一筷子。
“吃點,第一次吃小心肚子不了。”喬雅南拍開又向筷子的手,拿一個小碗分了點去外邊找第二個本地土著。
喬修看著送到眼前的筷子,又看看那一碗東西,仗著手里抱著小弟不手:“晚飯我吃飽了。”
沈懷信快步返回灶屋。
“吃這點東西不會撐著你。”喬雅南挑了幾條小魚仔送到他邊:“張。”
喬修閉搖頭,這味道是有點香,但是里邊放了藥材,怎麼可能好吃。
喬雅南避開小修齊來抓的手,還要防著掉他上,耐心哄勸:“這是關系到我家的大事,乖,吃一口告訴我覺。”
“喬姑娘,換雙筷子。”沈懷信把筷子換走,然后將小修齊抱走。
沒了借口,喬修只得拿起筷子夾了一小條魚仔送里用牙齒咬住,隨時準備吐掉。
“敢吐掉試試。”喬雅南接過筷子瞪他一眼:“快點。”
迫于迫,喬修嚼嚼飛快吞下去,除了辛和香什麼味道都沒記住,張開吐出舌頭晾著。
以前的豆油榨方式不過關,有味道,和現在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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