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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53章 第53章

 白溯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想要掙扎出來,想要接兄長,那可是他最崇拜的哥哥, 總是會幫他糾正文章錯誤, 在父親懲罰他時,陪他一起罰, 總是會在他沮喪時, 想辦法帶他出去玩,會把喜歡的東西統統讓給他,會跟他說朝中趣事, 會跟他說柳相爺和霍大元帥的英明事跡, 哪怕為朝局苦惱,也會說著有那兩人在,天下早晚會安定,到時候兄弟兩一起去游歷山河, 畫萬里江山圖。

 最后一面, 明明是面目全非的尸,時隔八年, 傷痛早已掩埋在心深, 日漸不顯, 本以為只能夢中見到的兄長,卻再度出現在眼前。

 可還是……尸, 沒有什麼事比這個能更加傷人。

 面對程熙幾近瘋狂的控訴, 白溯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痛苦的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但是程熙卻想要對著白榆的家人說出自己的不容易一般。

 “當年白榆執迷不悟還想幫柳枕清洗白, 被關押折磨, 若不是我, 他早就死了。你知道你哥哥被折磨的半瘋嗎?是我不嫌棄他,帶他回來細心治療,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錯了,怕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愿意藏起來,還非常依賴我,全心全意的著我,我雖然要娶妻了,但是也不想辜負他的深,所以將他養在了外面。”

 “不可能!”白溯突然大吼道:“就算我哥遭遇再大的磨難,但凡他還是清醒的,他就不可能給人做外室!”

 程熙原本俊朗的臉聽到白溯的否定,扭曲的有些可怕。“我沒有說謊,他知道自己半瘋了,知道他配不上我了,但是我還愿意接納他的,他很高興,又有何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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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溯突然悲涼的笑了起來,“程熙,你本不了解我哥吧,若是一切都是他愿意的,那脖子上的自刎痕跡又是怎麼來的?是不是他清醒了?”

 “那是因為……因為他得知他當年找的那些洗白證據變了柳枕清的罪證,所以一時間接不了。”

 “那我哥也會想辦法出來重新收集證明!絕對不會舍棄命,柳枕清對他而言是信仰,但凡還有一口氣,他都不可能放棄為柳枕清證明,除非還有別的事!”白溯說不清楚,但是他不相信會這麼簡單。

 程熙被說的一愣,仿佛陷了魔障之中,兩年前,白榆在他的細心養下明明逐漸轉好,看書畫畫,過得怡然自得,他也面對了自己的心,跟妻子和離,專心陪著白榆,也好好的做白榆期盼的那樣的好

 可是白榆太聰明了,隨著他的清醒,外界的信息再難遏制,一點點的匯聚,讓白榆漸漸想明白了當初的事,他崩潰,發瘋,試圖逃離,可是程熙怎麼可能讓他走,只是萬萬沒想到,那一天他理完府事務回家,只看見床邊半干的跡,以及一冰冷的

 程熙把人藏在了冰窖中冰封,夜夜相伴,終得咳疾伴,命不久矣,可是他們還有仇沒報,當年傷害白榆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現在大仇得報。

 程熙驚醒過來,轉頭看向懷中的白榆,輕輕著那冰冷的臉龐。

 “舒,你的仇我都報了,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心愿就是與我拜堂親。我其實知道的,那日我去與旁人親,你沒有挽留,但是你心理難過又羨慕,才會躲起來哭。其實那時我猶豫過,但凡你肯任求我留下,我可能就不娶了,那我妻子的名頭只會有你。今日我請了你弟弟過來見證,我們正式拜堂,以后你就是我程家的人了。生同衾,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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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熙說的深無比,低頭輕輕的吻在白榆的額頭上,又重新給他蓋上了紅蓋頭。

 然后開始扶著白榆對著外面的天空,緩緩跪在地上放好的團上。

 “程熙,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放開我哥!”白溯拼命掙扎,繩子已經在出的皮上磨出,卻沒有毫松掉的跡象。

 一拜,二拜,最后一拜夫妻對拜。

 就在程熙癡迷的半摟著白榆面對面跪下時,視野范圍卻突兀的出現人影。

 程熙原本幸福的神一僵,轉頭看過去,只見霍風冽和柳枕清正站在廳門之外。

 但是程熙沒有毫慌張,只是淡淡道:“我可沒有邀請你們。”

 柳枕清沒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著那毫無生氣的人影。

 他一直以為白榆死了,終得解,卻不知……從未解

 柳枕清臉上一片寒霜,眼底慢慢積累殺氣。

 “程熙,害白榆至此,你覺得你還配與他親?”

 “害他?為柳家人,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原本我還想要你的來替柳枕清向舒謝罪,但是我想舒不愿意牽扯無辜,就放過了你。你怎麼有臉質問我,你不知道你那堂兄弟都做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倒是聽姚刺史說明了當初的真相?怎麼?敢做不敢當?”

 柳枕清荒謬一笑,怒火已經沖上了頭頂。

 而因為柳枕清的這一句話,程熙直接怒目圓瞪,一時刺激,竟然猛烈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霍風冽直接沖向程熙。

 而與此同時,屋頂上也落下兩人進正廳,解救白溯。

 可就在霍風冽即將靠近的一瞬間,一個東西從程熙的手中落了下來,頃刻之間地上就竄出猛烈的火墻阻擋霍風冽。

 霍風冽快速后退,火焰也跟著迅速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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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轟然的炸聲四響起。

 秦予和賀闌他們本就在炸的附近,來不及解開繩索,瞬間被火焰包圍。

 一條繩子及時從火墻之中飛了出去,霍風冽瞬間接住,猛然一拉,秦予和賀闌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抱著飛了出去。

 但還是到了炸的沖擊了傷,三人重重的摔到了院中。

 柳枕清趕上前扶起白溯,白溯已經傷,但仍舊神恍惚的看著火焰之中。

 “媽的,瘋子吧,竟然在家里埋火藥?”賀闌大罵道。

 “他是今日本就想死。”秦予扶著傷的手臂也坐了起來,沒想到他們幾個出手還遭了這樣的道,果然不能跟瘋子講邏輯。

 眾人抬頭看過去。火焰之中,只有他們跪著拜堂的地方尚且沒有被炸波及到。

 “哥哥……”白溯睜大雙眼看著,看著那人再度扶著白榆面對面跪下,仿佛要在這死亡之地繼續拜堂。

 白溯猛然站起想要沖過去,卻被秦予和賀闌拉住。

 “你他媽也瘋了,那里隨時會塌!還有那麼大的火。你哥早就死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火藥,舟,別犯傻!”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還扶著白溯的柳枕清已經不見了。

 他從側面窗戶而,沿著已經炸過的地方,走了正廳。

 正當程熙癡癡的扶著白榆要叩拜之際,一道力氣拉住了白榆。

 白榆就這樣直的跪著,沒法彎腰磕頭。

 程熙猛然抬頭就看到火焰背景之下,一個人影站在白榆的后,仿佛一尊邪神,控制著他的信徒。

 “你做什麼?不怕死嗎?滾開!”程熙怒斥突然出現的柳枕清。

 可是話音剛落,就被柳枕清一腳踹到口,本就是重病之人,這一腳哪怕不是練武之人,也讓程熙狼狽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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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的一只手還的抓著白榆的手腕。

 下一秒,寒一閃,程熙的手腕被削鐵如泥的利刃扎穿,失去了手筋,就再也抓不住人了。

 程熙慘著被奪走了白榆,整個人都猙獰瘋狂了起來。

 抬頭就看到柳枕清扯開了白榆的蓋頭,溫的把人抱了懷中。

 輕聲說道:“舒,對不起,我來晚了。這就帶你回家。”

 他們說的話,外人在倒塌裂的雜音干擾下聽不見。

 “你……你說什麼?”程熙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溫的眼神在看向程熙的瞬間變的寒冷刺骨。

 “你知道舒是什麼意思嗎?那是高貴好的月亮,是他請我賜字的時候,我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因為在我看來,那般好的年就如同月亮一般。所以我舒。”

 “你,你是誰?”程熙整個人都不好了,愕然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沒有回答,嘲諷道:“別以為好的月只是不經意掃過你這塊臭石頭,你就能永遠留住月,你不配。”

 “你胡說,的是我,怎麼可能留不住!”程熙癲狂反駁,仿佛想起了白榆的自戕,想要手去夠。

 柳枕清卻扶著白榆站了起來,離程熙越來越遠,那是程熙無法接的,一邊淚流滿臉,咳嗽無法自抑,一邊想要拉回白榆。

 “我再說一遍,你不配。”柳枕清仿佛看著死人一般,掃了程熙一眼,扶著白榆轉就走。

 “想要死同?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不!舒,把舒還給我,別帶走!舒,舒!”仿佛回返照一般,程熙站起來就想要追,卻被另一個人一腳踹飛。

 這一次是帶著力道的,程熙直接撞到了正廳的墻壁上,卷下好幾卷書畫,落在地上,口吐鮮

 “舒!”

 隨著最后一聲不甘的嘶吼,重落下。

 而霍風冽已經一路護著柳枕清帶著白榆離開了正廳。

 縱使狼狽不已,柳枕清仍舊帶出了白榆,來到了白溯跟前。

 白溯抱著白榆痛哭不已。

 柳枕清默默的剝離了那一礙眼的紅,丟進火中,然后掉自己的外給白榆蓋上,沉默的在一旁看著。

 其實當初他讓白榆南下是有私心的。

 因為那時是最關鍵的時候,他設計了一切,三王即將倒臺,他的也到達了極限,他不知道關鍵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意外,他只希自己在意的人都不要出事。

 跟著他的人都沒有好名聲,遠離了京城就遠離了局。

 所以當初他邊最信任的兩人,一文一武,全部被他以辦事為由安排走了。

 若是自己活下來,能安然歸,他們自然會有好的歸,若是自己死了,他們還有緩沖的余地。

 可是柳枕清永遠不會想到,千挑萬選的路,還是變了黃泉路。

 柳枕清覺得好冷,真的好冷,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來。

 一如既往,重生之后,他似乎再也沒有倒在任何冰冷的地方,永遠都是有一個堅實的懷抱在。

 昔日柳相爺背后沒有人,而現在他后有了。

 等到柳枕清再度醒來,上所有的燒傷燙傷都被理好了,但還是上很熱。

 不用著急把脈也清楚,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緒這麼波,加上抱著白榆的時候,白榆上冰凍的寒氣過了點給他,讓他寒了,如今燒還沒有退。

 柳枕清沒有坐起來,只是睜著眼睛發呆。

 不一會兒聽到靜,床簾被人掀開。

 柳枕清轉頭看過去,果然還是霍風冽。

 “清哥,喝藥了。”

 柳枕清被扶起來,乖乖的喝藥,模模糊糊記得二狗好像喂了他好幾次藥和食了,“你的傷怎麼樣?”

 “我無礙。”

 柳枕清知道霍風冽的外傷肯定更多,因為他的任,霍風冽不得不陪著他在危險的地方冒險。

 “謝謝你。”柳枕清突然道。

 “我知道,你必須要做。”霍風冽淡然道:“你昏迷兩天,白大哥已經被裝殮,舟也聽聞了真相,雖然很難過,也過來了。接下來他不與我們同行,他要送他哥哥回家。再過一天,就會登船。”

 “我要去送他們上船。”柳枕清道。

 霍風冽點頭道:“好。”隨即抬手柳枕清的額頭。

 柳枕清趕道:“應該快退燒了。”

 霍風冽一頓,語氣藏不住的溫,“不退,我也帶你去,放心。”

 柳枕清愣愣的看著霍風冽,又突然道。“謝謝。”

 “嗯?”

 “原本我還埋怨走不掉的。但是現在……我很慶幸留下了。至我帶回了舒。”

 霍風冽聞言作一僵,不再多言。

 大概是聽聞了柳枕清醒來,白溯特意來了一趟。

 看著兩日就瘦了很多的白溯,柳枕清擔憂道:“你別把自己折騰病了。”

 白溯寡淡一笑,“你還好意思說我。”隨即眼神一暗,握著柳枕清的手道:“多謝你,柳兄,多謝。”

 柳枕清拍了拍白溯道:“我也算是替那人做的,他若是在,一定會這麼做。”

 白溯目一閃,突然開口道:“柳兄,我想回去之后不僅要上報我哥的事,我還想幫柳枕清正名,那是我哥沒有完愿,我想替他做到。”

 柳枕清開口正要說什麼,但是卻被白溯制止,“我知道你想說很難,想說沒必要。想說已經沒證據了,想說可能是徒勞,我們都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也許會得罪皇上,得罪眾臣,得罪天下人。但是若什麼都不做,我怕我哥會怪我。”

 白溯堅定道:“世人該知道,柳枕清都為他們做了什麼。”

 柳枕清聽到這里,眉頭都擰起了。“你就這麼簡單的相信了?當年的真相可是誰都不敢說自己全部知道。”

 “我相信我哥就好了。”白溯道。

 “你怎麼跟你哥一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白溯燦然一笑,就跟當年白榆的笑容一樣清澈。

 “反正我就盡力而為吧,能做多算多。等我覺夠了,我再去畫萬里江山圖!”

 白溯說完讓柳枕清好好休息,他一出去,霍風冽就進來了。

 “你聽到了沒?”柳枕清無奈的問道。

 霍風冽點頭。

 “你最好讓你的人看顧一下,這小子跟他哥一樣任。”

 霍風冽突然道:“你覺得皇上不會相信你,幫你正名?”

 柳枕清一愣,看著霍風冽,想了想,突然認真道:“其實嚴格來說我是大臣啊,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無法去看待個人的得失只能看整個國家。那些百姓的苦難,我的確已經忽視,我變得仿佛不再是我。我無法給自己找借口,無法十全十。那段時間很痛苦,但是逐漸也就麻木了。所以需不需要人理解我當年就不在意,現在更加不可能在意,元玨也不會在意的。”

 “他是你的徒弟,他敬重你,怎麼可能不在意?”霍風冽想起這些年元玨每次說起柳枕清的神態,他不相信元玨不在意。

 柳枕清卻突然道:“他是個好皇帝,他懂得怎麼做更有利于國家。”

 霍風冽突然愣住,腦海中突兀的想起了姚刺史的一句話。

 “程熙是一個好,但不是一個好人。”

 霍風冽臉變了變,他不懂那些事,想要再問清楚,但是柳枕清的神卻十分疲憊,似乎本不愿意再說。

 “清哥……”霍風冽啞然道。

 柳枕清卻仰起頭,不知道是燒糊涂了,還是愣了神道:“其實是我做不夠,若是我能做的再好一點,當初的局面也許會更好,恨我的人也會舒,還有……很多很多人都不會出事,是我……做得不夠,我沒有……”

 不等柳枕清說完,突然就被拉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幾乎窒息的擁抱卻讓柳枕清仿佛躲進了烏的殼中,一瞬間安定了下來。

 柳枕清抬眸,就與一雙深邃的黑眸對上,那黑眸之中還有迷人的暗紅,濃重的緒化作一縷春風迎面吹來。

 “清哥,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非常好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比你做得更好。”

 柳枕清突然間傻了。

 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沒人跟他說過這句話。

 突然聽二狗這麼一說。

 心尖開始抖。

 柳枕清不由的回抱著,埋首在霍風冽的前,忍不住笑。

 “你這傻狗,你懂什麼?”

 霍風冽溫輕拍著柳枕清,滿眼的心疼,只能化作一個悄無聲息的吻落在柳枕清的頭頂,卻不讓主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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