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燁溫的聲音,似水般滌過白纖纖的心間。
似乎好象,從未見過他這樣對一個人低聲下氣過。
而這個人,就是。
厲凌燁在跟道歉。
是真的在跟道歉。
這一點也不象是厲凌燁的風格。
可聽他的聲音,并沒有虛偽的覺。
就是在誠心的向道歉。
這樣的厲凌燁是白纖纖不曾想到的。
有些不習慣他這樣的低姿態。
手絞著角,一時間,白纖纖不知道要怎麼回應厲凌燁了。
而厲凌燁親自道歉了,可等了半天也沒等來白纖纖一句回應,忽而就有些惱。
他何曾對一個人道過歉呢。
父親,母親,老爺子,能想到的人,他從來也不曾道過歉。
道歉這個字眼,在他人生的字典里就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況且,這次他失蹤,錯不在他,他也是被迫的,他也是害者。
他比白纖纖更委屈。
但是他還是向這個人道歉了。
卻沒想到,白纖纖充耳不聞的本就不回應他。
這就象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的覺,白打了。
他白道歉了。
“白纖纖,你還想要怎麼樣?”難不要他跪下求原諒?
這一條,白纖纖想都不要想。
他厲凌燁做的最低姿態的事就是剛剛那樣的道歉,這是他的底線,原諒不原諒。
要是敢不原諒,大不了這日子從此不過了。
他厲凌燁不這樣的對待。
眼看著白纖纖還不說話,厲凌燁抬就走,黑著臉走出會議室。
他怕他再不走,絕對有可能把白纖纖摁在桌子上打一頓屁。
居然有種的讓他跟道歉了。
他厲凌燁居然就做出道歉這種事了。
更有種的是居然不接他的道歉。
白纖纖反了天了。
這一刻,走出會議室開始無視白纖纖的厲凌燁已經在了發怒的邊緣了。
他做到如此這般,可是那個人就象是沒聽見一般,沒有只言片語的回應。
白纖纖聽到男人離開的腳步聲,很沉很重,一下一下砸在的心口,那腳步聲讓心底莫名一慌,一轉就追了出去,“厲凌燁,你等等我。”
也是這個時候,白纖纖才反應過來他道歉了,好象什麼也沒回應。
其實,是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說原諒他吧,他也只是道個歉而已,并沒有告訴他失蹤的原因。
這連原因都不知道,萬一他那個原因不足以讓原諒呢。
可是不說原諒吧,男人現在好象是過不去這個面子了。
對的,不然為什麼突然間怒氣沖沖的就離開了呢。
這樣急切切的一喊,仿佛不再生氣了似的,讓厲凌燁不由得腳步頓住,背對著站在那里,一不。
白纖纖看著他修長拔的背影,就是背影都那麼的好看,小一咧,他站住了的心就定了些許。
于是,小跑兩步追上去,小手就去牽他的手,“厲凌燁,我不生氣了,可是,你有時間,還是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失蹤,好嗎?”
有生之年能聽到厲先生的道歉,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個人吧。
“好。”厲凌燁想起下午睡得跟小豬似的樣子,一定是因為這幾天沒睡好才睡那個樣子的,不由得心更。
終究已經是夫妻了。
他娶的時候就想過,既然娶了,既然是夫妻了,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以夫妻之認真對。
這也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他夜不歸宿的確是他不對。
不過,關于自己失蹤的原因,他暫時還不想說。
在沒弄明白老爺子為什麼突然間因為面前的這個小人而放行了他之前,他不能說。
也許老爺子突然間想開了接他們的婚姻事實了呢。
那麼,他又何必把那些不愉快的事說出來,惹得小妻子不開心呢。
有些事,就應該是男人一個人來扛。
除非是白纖纖一不小心知道了,那又另當別論。
但是現在,在不知的況下,他不會說。
聽到厲凌燁的承諾,白纖纖一直在心頭的那口氣這才放下了,“厲凌燁,你剛剛好象是說要給我一次懲罰你的機會,對吧?”
厲凌燁對上白纖纖的眼睛,清澈干凈,沒有一的雜質,可這個人有時候特有種,小脾氣來的時候一套一套的。
這樣看著,他很想剛剛要是耳朵背了沒聽到那一句該有多好,他也更想收回給懲罰他機會的那一句。
可奈何話已出口,男人說過了就要算話,否則就不是男人,臉上一黑,厲凌燁嗓音微啞的道:“你還真想懲罰為夫的嗎?”
“撲哧”一聲,白纖纖一聽到他為夫為夫的著,一個沒忍住,笑場了。
忍了忍,勉強嚴肅臉,就算再喜歡這個男人也不能慣著,男人呢,越慣越有病,“厲凌燁,你說過了還想反悔不?”
“也沒想反悔,就是覺得老婆你一定舍不得。”厲先生為了免于懲罰展開攻勢,小不忍則丟人呀,他怎麼也不能真被這個人給懲罰了吧。
“誰說我舍不得?我偏要懲罰你一回,你給我聽好了,我的懲罰就是……”白纖纖說到這里,故意的頓了一頓。
厲凌燁繼續黑臉,“快說。”早晚都要挨的一刀,早挨早結束,省得再被這個小人折磨。
厲凌燁發現,他娶了白纖纖就是讓折磨他的。
要是可以,真想退貨呀。
“厲凌燁,我的懲罰就是……我……陪……你……去買手機吧。”
厲凌燁沒手機,白纖纖就覺得不踏實,仿佛沒有手機他就會走丟一樣,而本找不到他。
那兩天他失蹤的經歷,已經在的心底刻下了影。
聽完白纖纖大氣般說了好半天的懲罰提議,厲凌燁的臉上終于由轉晴,一下子抱起了白纖纖,就在的額頭上狠親了一下,“好,去收拾東西,就下班了。”
厲凌燁想早退,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的想要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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