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不能想,不能想厲凌燁了。
白纖纖就坐在小床上等著寧寧出來,然后替他干了頭發哄著寧寧睡下。
孩子是真的累了,小腦袋瓜一粘到枕頭上就睡著了。
連他平時最聽的故事都沒聽。
白纖纖隨手熄了兒房的燈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一室的清靜,只有墻壁燈淡弱的線潤染在整個室。
下意識的掃向臺,住在這里幾天,厲凌燁就翻臺而幾天。
一天也沒過。
但是看今晚,他是不打算來了。
好吧,不來就不來。
白纖纖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不跟解釋,也沒理由先跟他解釋。
睡覺。
要是被他影響了睡不著覺,那就是孬種,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這樣一想,熄了燈后白纖纖很快就進了夢鄉。
行得正坐得直,是不會向厲凌燁低頭的,就是再他也不能先低頭。
也是有尊嚴的。
君悅會所。
厲凌燁罕見的坐在大廳的一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xo。
今晚他來了半天,也不見顧景出現。
看來,顧景應該是有事在忙。
否則,要是知道他到了這里在喝酒,一定把慕夜白和季逸臣都過來一起打牌。
顧景見到他的人生目標就是一定要贏他一次,贏到讓他厲凌燁懷疑人生,嗯,這就是顧景對他的目標。
只為,這麼幾年了,顧景就從來也沒有贏過他。
酒,一杯一杯的喝盡,哪怕夜再深,也不想回別墅。
別墅,他已經有幾天沒回去過了,突然間就覺那不是他自己的家了。
反而是老宅是了。
可,今晚白纖纖要是不給他打電話,他就一定不會主去見的。
就晾著。
出門前就做的決定,絕對不能這還沒到一個晚上就自己反悔了。
那他就不是厲凌燁了。
拿出手機,屏幕已經摔壞了,那一下,他摔的實在是狠了。
“燁哥,這麼閑?”忽而,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扭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到了的季逸風,如果不是季逸風知道他的事太多,他一定一拳揮過去,“別我。”
“咦,燁哥這手機都壞這樣了,是不是得換一個了?我有個朋友專門賣手機的,還可以定制那種超級豪華版的,嗯,就是專門為燁哥你這樣的人才服務的,怎麼樣,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定制一個全新的,我保證他大半夜的都能親自給你送過來,絕對的服務到家。”
“滾。”厲凌燁揚起杯中酒,直接就潑向了季逸風,這手機與白纖纖的那一款是一起買的,是款,哪里能說換不換,他不換。
壞了也不能換。
季逸風利落的一閃就避過了,“呃,我這好心好意的,你不領也就罷了,至于這麼兇嗎?燁哥,你這樣對我,等哪一天你再找上我幫忙,別怪我不客氣的回絕你。”
“滾。”厲凌燁這一次是一拳直接揮了過去。
這一拳,速度太快,招勢也太凌厲,再加上季逸風從來也沒見過這樣失控的厲凌燁,一拳直接命中了他的面門。
鼻子頓時就流了。
季逸風急忙了紙巾塞住了鼻子,然后一臉的哀怨,“燁哥這是被小嫂子欺負了?然后有氣沒撒,就撒到我上了?”
厲凌燁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然后,繼續低頭喝酒,不理季逸風了。
“好吧,算我自認倒霉認識了你這麼一號人,好心被當了驢肝肺,我委屈呀,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自己去找樂子去。”季逸風說完,轉就走。
“回來。”可季逸風還沒走兩步,就聽厲凌燁一聲低喝。
季逸風佇足,轉頭掃過周遭,然后十分的確定厲凌燁的周遭絕對就他一個人,所以,厲凌燁這讓回去的只能是他。
“呃,這又是讓我滾,又是讓我回來的,厲凌燁,你是讓滾呢還是不滾呢?”
“費話,給我坐下。”厲凌燁仰頭干了一杯酒,指著他對面的位置說到。
君悅會所從經理到服務生都認識他,顧景的鐵哥們,都知道他是個惹不起的主,尤其是他全上下寫著生人勿近的時候,那絕對不能靠近,也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否則,連顧景都管不了的人,他們要是靠近了,一個個絕對會后悔出生到這個世界的。
厲凌燁要是狠起來,那在這一行就再也不用混了。
季逸風迷迷糊糊的坐了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厲凌燁,一看就是心不好的樣子,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燁哥沒有聽我的吩咐開葷了?又傷了小嫂子了?”
厲凌燁手里的酒杯直接的又潑向了季逸風,“你給我閉。”他又不是禽,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傷白纖纖呢。
一次就夠了。
他厲凌燁絕對是個有節制的男人。
上一次,純屬意外。
誰讓那是他在正常況下二十九年的生命里第一次要一個人呢。
失控應該很正常吧。
不過這一條是不是正常,自然不能四請教。
季逸風趕閉,酒滴滴嗒嗒的從他的額頭滴落,他此時真想走呀,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看厲凌燁的意思,他要是現在敢走,絕對砍了他的樣子。
算了,小命要,就吧,不過是酒罷了,他一個大男人對上一個取向絕對正常的男人,他有什麼好怕厲凌燁的。
季逸風閉了,拿過一個高腳杯也開喝了起來,就拿xo當涼白開般的陪著厲凌燁一起喝。
這酒這麼貴,有人請他不得多喝幾杯。
厲凌燁的世界里安靜了。
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微微輕晃,眼睛里剩下的就是一圈圈的漣漪。
漣漪里都是白纖纖,居然掛了他的電話還關機了。
“你說,人是不是不能太慣著?”慣著的直接關機給他臉看了。
“這個,見仁見智吧,我覺得小嫂子那樣的,就得慣著,小嫂子就是個小仙,那麼漂亮又那麼的善良,那麼弱的小板嫁給你,你要是不慣著,真是虧大了。”
虧的被厲凌燁給弄的差點殘了。
一想到這條,季逸風就覺得白纖纖很可憐,嫁給了一個禽呀。
然后,還一臉哀怨求不滿的樣子。
他現在算是重新認識了厲凌燁。
“善良?虧大了?”厲凌燁挑眉,就覺得這兩條哪樣都與白纖纖無關,才不善良呢,要是帶起種來,連他都敢懟。
虧了嗎?
一個未婚生子的人,他娶了,還給了兒子一個名份,賺大了。
倒是他,替別的男人養孩子,是他虧了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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