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又說道,“不管是調解,還是打司,關鍵在于證據。”
陳潔說,“葉律師,我也是發愁這個證據,不知道該怎麼收集。”
江瑛說,“這樣吧,我們同時行,你回去收集一切信息,
在你們房子里翻翻,跟其他親戚打聽,跟你們的朋友們打聽,或者跟蹤他也好,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江瑛又接著說,“我這里,也來收集他的一些信息,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請你將你老公馬旭的手機號,份證號,社賬號,網購的賬號,公司名稱,等等,
所有這些信息都告訴我,我來在網上查一查。
還有,小三的賬號,你知道多,也都給我,我一并去查。”
看江瑛這一副大陣仗的樣子,陳潔覺很有信心,激的說道,“好,葉律師,有一些,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說著,陳潔拿出手機,翻找起來。
這些其實都很好找,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了,這些東西都背過了,因此,很快的,江瑛就拿到了這些東西。
也得到了小三夏菲菲的電話,社賬號,等。
陳潔問道,“葉律師,這些夠嗎?”
江瑛說,“應該是夠了,先試試看能查出多東西來吧!”
商定了之后,江瑛拿出合同,和陳潔簽訂了正式的雇傭合同。
從此刻起,江瑛就為了陳潔正式的離婚代理律師,陳潔也為了的第一位當事人。
一番深談之后,江瑛將陳潔送出了辦公室,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來小時。
在外面的幾個人,早都等不及了,都如坐針氈,等的焦頭爛額。
有的出去轉了兩圈,打聽了一些,對比了一下,又被江瑛這里低廉的價格所吸引,然后又回來了。
江瑛看看時間,今天上午只能接待一位顧客了,于是說道,
“幾位客人,不好意思,今天上午的時間不夠,只能接待一位客戶了,我們按照順序,其他的客戶,下午再來可以嗎?”
于是,江瑛給幾個人編了號,其他人拿著號碼牌先走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兩個人。
江瑛將兩人請進了辦公室,例行的開始詢問他們的訴求。
經過談,江瑛得知,這是父二人,父親名阮國明,兒名阮文歡,來自本市下屬的一個縣城。
這父二人一起來,江瑛本以為又是一起被渣男欺負的事,沒想到,本不是那麼回事。
全程,兒阮文歡本不怎麼說話,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人,長得白白凈凈中,還帶著一的憨厚,眼神木木的,人看著不是很機靈,
要麼低著頭,要麼看向外面,總之,仿佛對這個事,不怎麼關心的樣子。
江瑛覺得不對勁,現在說的,可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啊,為什麼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
不說,父親阮國明可是一直說個不停,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扯著嗓子,將整個辦公室嚷嚷的都有回音了。
聽了半天,江瑛終于知道他們的意思了。
這個阮國明,只有一個獨生,就是阮文歡,今年22歲,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經做了母親了,去年剛生了孩子。
由于只有一個兒,再加上阮國明年富力強,也能掙錢,就舍不得兒嫁人,索招了一個上門婿。
這個上門婿,做蔡天林。
蔡天林上門時,什麼都沒有,桿一個人。
阮國明嚷嚷著,“蔡天林是來我們這里打工的,在我妹子的廠子里干活,要不是看他長得老實,人又勤快,我們家能看得上他?
讓他進了我們阮家,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要不是我把兒許配給他,還給他房子住,他能有老婆、有房子、還有孩子嗎?!
他這個不知道惜福的王八犢子!”
阮文歡,聽了這話,面無表,和他父親的劍拔弩張,形了鮮明的對比。
江瑛問道,“阮先生,蔡天林是你們家的上門婿,那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訴求是什麼呢?”
阮國明的面部有些扭曲,他略微有些為難,但又不得不繼續往下說,
“現在,蔡天林要離婚,要將他的戶口遷走,
我想問一下,能不能讓他凈出戶,然后扣住他的戶口呢!”
江瑛好奇的問道,“阮先生,你剛才說,你婿蔡天林是上門的,
現在有房子住,有老婆有孩子,為什麼還要離婚呢?”
阮國明有些為難,停頓了幾秒鐘,江瑛等著他往下說。
這個時候,在一旁的阮文歡突然說話了,的語速極快,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說了一大串話,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不把掙得錢全部給我爸爸!
他在我姑姑的廠子里,每個月掙5000塊錢,我爸爸說了,他的工資,不用他自己支,我爸爸替他支,
每個月,我爸爸都到我姑姑那里,給他把工資拿回來。”
江瑛聽到這里,了一句,問道,“那你老公花什麼,他不用花錢嗎?”
阮文歡說道,“花什麼錢?他能花什麼錢?
他在我們家住,在我們家吃,缺了服給他買,他能花什麼錢?
我爸爸說了,他是我們家花錢娶來的,而且現在我還生了孩子,他那點兒錢,養活他自己都夠嗆,更別說養孩子了!
還花個屁的錢!”
這個看似安靜的年輕媽媽,說起話來,又快又直又不中聽。
阮國明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不是不給他錢花,每個月都給他錢的,”
說著,他扯了扯兒,似乎不想讓再繼續說了。
但是阮文歡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還是說個不停,
“對,是給他錢的!每個月給他兩百塊錢,
我爸爸說,這兩百塊錢,足夠花了!給多了,他就隨便花了!”
阮文歡睜大眼睛盯著江瑛,“他還煙!每天都得!熏死我了!熏死孩子了!
我想讓他戒煙,他不肯,說什麼就這點兒興趣好了!狗屁!
我跟我爸爸說,再扣他點兒錢!然后每個月就給他一百塊錢!
沒錢他就老實了!”
阮文歡越說越激,“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違背我爸爸的意愿!
他竟敢到我姑姑那里,私自支取了五百塊錢,說是什麼要借給朋友!
誰知道他是不是要借給外面的哪個人!”
這個剛才還安安靜靜的小人,現在越說越歇斯底里,江瑛看著有些扭曲的表,
心想,這個姑娘,腦子是不是有點兒問題,這是不是就是不嫁人,而是找了一個外鄉人當上門婿的原因呢?
阮文歡說,“沒想到,他竟然敢造反,要跟我離婚,孩子也不要了!
現在還要把他的戶口遷走!”
阮文歡說,“律師,我要讓他什麼都得不到!孩子不給他!不讓他看!還要給孩子養費!戶口也不許遷走!
我爸爸說了,要扣住他的戶口,讓他哪里也去不了,再也結不婚!”
直愣愣問道,“律師,我問問,怎麼才能辦到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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