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多有聽說一些東宮的事,現在看向歡歡這麽歎,心中不是滋味,“表姐,你會不會後悔啊?”如果當初表姐進的是壽王府,現在肯定不一樣。
“後悔?有什麽好後悔的呢?”向歡歡歎了一聲,長眉微微上揚,病也病了,計謀也用了,現在都是東宮的側妃了,再說後悔也太遲了,“不後悔,我做事沒有後悔的。”
兩個人一起坐下,很快有宮來上茶,蔣依依喝不了濃茶,宮上的是參茶。
聽此,蔣依依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回想到太子妃來時的神,又有些擔心表姐,就是不懂如何寬。
“依依,你如今住在宮裏,能放心壽王府的其他人嗎?”向歡歡突然道。
蔣依依不解,“壽王對我頗為禮遇,其他側妃對我,也不敢造次,們不會生事的。”
“你沒懂我的意思。”向歡歡道,“你想啊,你不在王府,若是其他側妃也有喜,那可怎麽辦?別怪我多心,我也是為了你好。就算人在宮裏,也該留些人在壽王府盯著,你沒生下嫡子前,可不能讓其他人搶了先。”んτtρs://Μ.Lωxδ9.org
“這個......”蔣依依確實沒想到,隻是有孕,並不確定生兒還是生,若是生了兒,讓庶子先出生,這個王妃的位置便沒那麽穩了,“表姐,你教教我?”
向歡歡歎氣搖頭,“你呀你,還是這麽沒主意。這種事簡單,安排兩個婆子,等側妃侍寢後,灌下避子湯就好。你也別擔心壽王和皇後娘娘會不高興,你是蔣家的兒,皇後娘娘肯定希你生下嫡長子。”
從小到大,蔣依依遇事都沒什麽主見,們是表姐妹,經常在一塊玩,慢慢的,蔣依依就養遇事要問問向歡歡的習慣。後來是兩人各自嫁人,見一次不容易,蔣依依隻能找邊的嬤嬤尋求意見。
現在聽向歡歡這麽說,蔣依依忙點頭說好。
“說起來,我還是羨慕你的,至壽王對你是好的。”向歡歡突然笑道,“你要是在宮裏憋悶,可以來東宮找我玩。你知道的,我不好隨意出東宮,但你可以常來找我。咱們是表姐妹,便是一家人,可別因為各自嫁人,就生疏起來。”
“不會的,我心中一直記掛著表姐。”蔣依依趕忙道。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疏遠的意思,蔣依依又保證等有機會,就去東宮看向歡歡。
“表妹還是安心養胎,去不去東宮也無所謂,你現在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說著,向歡歡起站了起來,“今兒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又要被人說。”
蔣依依要送向歡歡,但被向歡歡拒絕了。
向歡歡出了坤寧宮,才悠悠地和穗香道,“你方才瞧見沒有,我還沒說什麽,就坐不住。也是蔣家實在沒人,才送了這麽個撐不住事的去壽王府。”
很小的時候,向歡歡就知道自己要做蔣依依的陪襯,可是不管哪一方麵,都不比蔣依依差。就是因為出的事,偏要給蔣依依做陪襯,不服氣。
明明向家也有家世,為何要去幫蔣依依做事。
像蔣依依這種,倒是要看看,蔣依依能在壽王府待多久,畢竟壽王府的人,可要比東宮多得多。
帶著這份心回了東宮,聽說裴悅又去看黑仔,剛邁過門檻,向歡歡就冷哼道,“不過是個畜生,卻那般細地養著,和賀世子一樣,也不怕讓人笑話。”
穗香也跟著笑道,“確實,黑仔被養得胖,見人就兩句,隻要多給點吃的,便會聽話不吵鬧。這麽貪吃的狗,倒是和賀世子一模一樣。”
“哈哈,就是這樣。”向歡歡笑完,眸轉了轉,“不過貪吃也有貪吃的好,不貪吃的狗,哪裏能那麽呢。穗香,你去找點來,和我一塊去看看。”
等向歡歡帶著去找黑仔時,黑仔已經吃飽,不願再多吃。
這時裴悅已經回去了,聽到宮來傳話,說向歡歡去喂黑仔,有些訝異,代道,“和喂黑仔的宮說,別讓黑仔吃別人給的東西,除了我喂的,都不許吃。”停了下,又補充道,“還有太子喂的。”
不信任向歡歡,黑仔可是一手養大的,要是向歡歡敢打黑仔的主意,定要向歡歡好看。
不過,在裴悅派人去傳話後,向歡歡倒是沒再去喂黑仔,裴悅也就慢慢地忘了這個事。
隨著秋風拂過京都,一夜的功夫,梧桐樹下便堆砌了薄薄一層金黃的落葉。
青杏帶著人清掃完時,裴悅才從屋裏出來。
最近這段日子,李長安早出晚歸,兩人很再見麵。
裴悅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自己拒絕的話傷到李長安,但後來想一想,也沒什麽好傷不傷人,總不能為了別人而勉強自己。
就是偶爾,聽說李長安又被皇上罵時,裴悅會在心中為李長安嘀咕幾句。李長安明明是太子,卻總是被罵,小時候便算了,如今都家了,還要時常被罵。
裴悅總會想,如果是被這樣罵,肯定跑得遠遠的。
好在皇上對態度好,每次請安時,皇上不曾和說過重話。
這日用過早膳,裴悅打算去園子裏走走,看到院子裏的梧桐樹掉落了一半的樹葉,不由歎,“樹要凋零,攔也攔不住。”
為了防止刺客藏匿,宮裏的樹木都不高。等來年開春,梧桐樹就要修剪多餘的枝幹,每年都重複一樣的流程,就和裴悅現在的日子差不多。
“哎。”
一聲長歎,裴悅正準備要走時,小祿子來傳話,說壽王妃來了。
“怎麽來了?”裴悅皺眉道,不好好在坤寧宮養胎,來東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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