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圖雅和青都直愣愣地看著裴悅的方向,皇上喚了兩聲後,還是李長安抬頭看去,青才回神,趕忙拉著赫蘭圖雅行禮。
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赫蘭圖雅看的是太子,畢竟太子那副好,一般人看到,都會多瞧兩眼。
壽王也是這樣認為,打小起,壽王對自己各方麵都很自信,隻有容貌這一點,就算他已經很拔尖,但還是比不過太子。
現在瞧赫蘭圖雅盯著太子看,想到方才被赫蘭圖雅甩下,壽王放在桌下的手掌不由攥,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皇上對赫蘭圖雅的舉好像滿意,笑著開口,“圖雅不是見過太子,怎麽還能看出神呢?”
“回皇上,我不是看太子殿下,我是看太子妃娘娘。”赫蘭圖雅道,“我從沒見過那麽的姑娘,是我失態,看愣了。”
一旁的青認可地點點頭,但又往赫蘭圖雅那歪過去,小小聲地道,“不過圖雅,還是你比較可。”
兩個人的小作,別人都看在眼中。
坐在他們對麵的裴悅,聽到這位圖雅公主突然提到自己,還是在宮宴上,忽然有些麵熱。若是其他人這樣說,是要生氣的,但圖雅公主說得認真且坦,讓沒覺得被冒犯。
皇上哈哈笑了下,裴悅是他兒媳婦,他不好評價裴悅的容貌,隻是誇道,“圖雅公主天真浪漫,若是喜歡太子妃,可以讓太子妃帶著你逛逛京都。太子妃長在京都,哪兒有好吃好玩的,都懂。”
“真的嗎?那圖雅多謝皇上了。”赫蘭圖雅謝完皇上,朝裴悅笑了下。
以前在西涼,看到的都是西涼的姑娘和男子,是阿爹最寵的公主,所以也被看得最嚴。這次能來晉朝,還是先斬後奏才來的。ωωω.Lωxδ9.org
赫蘭圖雅喜歡好看的東西,任何好看的,都喜歡。就是看著,都覺得開心。那是小姑娘多漂亮事務的欣賞,有時候會摻雜一些,有時候就是純粹地覺得好看。
沒看到太子妃之前,赫蘭圖雅很疑,為什麽李長安能對太子妃如此死心塌地。現在看著對麵的李長安和太子妃,兩個人坐在那兒就像畫中的仙人,最是般配。
雖然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酸,但這一刻,赫蘭圖雅釋然了大部分的緒。太子妃這樣麗的人,就應該配太子這種謫仙。
而裴悅發覺圖雅公主時不時看兩眼,心中好奇,忍不住問李長安,“殿下,這個圖雅公主,是不是和尋常人不太一樣啊?”
“什麽不一樣?”李長安沒明白裴悅的意思。
“總盯著我看。”裴悅道。
李長安轉頭往地麵看去,瞧見赫蘭圖雅確實笑盈盈地著裴悅,也讓他有些奇怪。他往裴悅邊上坐了點,湊近後道,“我也不清楚。”
“行吧。”裴悅重新坐直,“反正待會用完宮宴,便會去東宮。說是久仰我大名,我有什麽好久仰的呢?奇怪。”
這幾句小聲的嘀咕,李長安都聽在耳裏,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心虛的覺,“要不然,你還是別帶去逛京都,東宮裏那麽多人,你隨便找一個都行。”
“那可不,皇上都開了口,如果我沒親自帶著去,豈不是違抗聖旨?”裴悅搖搖頭,“還是別了,一個小姑娘而已,看樣子還要比我小兩三歲,殿下不用替我擔心。”
李長安低低地“哦”了一聲,轉坐好後,看著麵前的菜肴,卻沒什麽胃口。
宮宴次次都是差不多,規矩多,吃得累,坐得也累。裴悅好不容易撐到宮宴結束,往瓊林院外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清脆的一聲“太子妃娘娘”。
裴悅轉頭,果然看到赫蘭圖雅。
“太子妃娘娘,我能和你一起去東宮嗎?”赫蘭圖雅跑著過來,停在裴悅跟前,湛藍的眼睛亮晶晶地著裴悅。
裴悅沒見過說話那麽直接的小姑娘,但赫蘭圖雅都這樣問了,也不好說不行,便點頭道,“可以。”
話音剛落,就看到赫蘭圖雅同行的黑皮侍從追了過來。
“圖雅,你又自己跑了,不是說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嗎?”青隻是去如廁,原本讓赫蘭圖雅等他,但沒想到一轉眼,赫蘭圖雅就不見了。
“好啦好啦,我和太子妃娘娘都是小姑娘,你總跟著我多不好。青,你可不可以自己去找點事做?”赫蘭圖雅有話想和太子妃說,但青真的太纏人了。
青立馬撇,他不說好,也不說其他,就是看著赫蘭圖雅。直到赫蘭圖雅說算了吧,他才笑著跟上。
裴悅從青上收回目,心中想到四個字——青梅竹馬。
赫蘭圖雅這會離裴悅比較近,看著裴悅就是“嘖嘖”搖頭。
“圖雅公主,你為何這般看著我?”裴悅忍不住問。
“方才在宮宴上,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得驚為天人。”赫蘭圖雅不假思索地道,“現在湊近了看,果真是個大人。”
“之前我很不理解,我阿爹很寵我阿娘,但還是有好幾個夫人,而太子是你們晉朝的儲君,應該有更多的夫人才對,可太子卻說隻心儀你。現在看到你後,我明白了。要是我是男子,眼中必定也隻有你一個。”赫蘭圖雅說著就停了下來。
從小到大,有不人誇裴悅漂亮,恭維的話聽得太多,但像赫蘭圖雅說得那麽直白的,還是頭一次。不過,讓不解的是,“太子說心儀我?”
“是啊。”赫蘭圖雅歎氣道,“第一次見到太子,我覺得這是天上下凡的仙君,那會他隻是破破爛爛,被狼群攻擊得滿是,我卻還是一眼看中他,想著綁回西涼當夫君。奈何他是你們晉朝的太子,還說他對你深種,已經與你海誓山盟,滿心滿眼都是你,這輩子隻會有你一人。”
赫蘭圖雅說這話時,李長安正好從另一條路迎麵走來,從赫蘭圖雅說他是仙君起,便都聽到了。
但赫蘭圖雅背對著李長安,並沒看到李長安,繼續憾道,“那會我可難了,還很不甘心,想著到底什麽樣的姑娘,能讓太子那麽好看的人喜歡。現在看到你,雖然我還是有點喜歡太子,但我肯定不想嫁給他了。因為你太好看了,什麽樣的姑娘和你站在一起,都會被你比下去的。”
裴悅愣愣地“啊”了一聲,什麽深種?什麽海誓山盟?
這個圖雅公主,確實沒看走眼,單純而率,李長安這是拿出來當擋箭牌,騙了人家小姑娘。
再看赫蘭圖雅一臉真摯,裴悅張了張,想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時,便看到對“深種”的李長安,站在不遠的桃樹下,麵頰暈了一抹紅。
白雪著桃枝,“啪”,很輕地一下,落在李長安的發頂。
福子輕聲喚了句殿下,所有人都朝李長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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