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莫要冤枉微臣!”何守慌了,藏在家中室裏,還上了鎖的嶺南地形圖竟然丟了,不管怎麽丟了,他現在都要為此責罰。
李長安義正言辭地看著何守,“不是冤枉不冤枉,你說昨日是湊巧不在,既然如此,嶺南地形圖呢?在哪呢?這麽重要的東西弄沒了,你這個兵部尚書的烏紗帽,還想不想要了?”
李長安一聲比一聲高,周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朝何守去,何守忽然有種窒息的覺。
皇上也是麵鐵青,“守,這到底怎麽回事?”
“微臣現在也不知道,皇上,但微臣前幾日去看的時候還在的,您容微臣去看看,其中必定有蹊蹺!”何守磕頭道。
皇上看看臉慘白的何守,又看看一臉憤怒的太子,點頭同意了何守的請求,不過讓李長安跟著一塊去何府。
嶺南地形圖沒了是大事,李長安他們去何府的時候,還帶了錦衛去。
李長安一路上都沒給何守好臉,而何守這會也端不起架子了,老老實實地帶著太子去了室。
室在何守書房邊上,進去後,裏麵的東西擺放整齊,並沒有被盜過的蹤跡。
何守徑直朝藏嶺南地形圖的木盒過去,用鑰匙打開後,裏麵倒不是空的,而是另外的地圖,就是沒有嶺南地形圖。
“何大人是不是忘記了地方?”李長安兩手負背,板著臉道。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明明放在這裏,怎麽可能沒有?”何守不理解,前幾日得知太子要嶺南地形圖時,他特意來看過,當時明明還在,但是現在卻沒有了,“不對勁,肯定是被人了,來人啊,快去給我查!”
何守剛說完,何府的管家就過來了,說在書房的竹林中發現一些腳印,還找到了一塊令牌。
“快點拿來!”何守額頭出現細細的汗珠,他覺太子這會快要吃了他,“殿下,您聽到了的,這個事另有蹊蹺,不是微臣故意不給您,也不是微臣沒藏好,實在是有人從中作梗啊!”
何守這會,恨不得弄死嶺南地形圖的人。
這個時候來地形圖,不是明擺著要加害他,挑撥他和太子的關係麽!
此人心思歹毒,實在太可惡!
何守在心裏罵了八百遍後,管家才拿來令牌,而這塊令牌,他們一眼就認出是壽王府上的。
“壽……壽王?”何守結了。
作為兵部尚書,何守自然能知道壽王的一些野心。不過壽王一直藏得很好,並沒有把野心擺到明麵上。故而很多人還是覺得壽王風霽月,不會是野心的人。
但是眼下這個令牌,何守覺得極其燙手。
他本來隻是想在太子跟前立威,讓太子對他有所顧忌,但他並不是壽王的人。
現在找到壽王府的令牌,這不是得罪了太子,又要得罪壽王?
在何守忐忑不安時,李長安也有些奇怪,他隻是讓聽書來嶺南地形圖,並沒有要嫁禍給壽王的意思。
看了會壽王的令牌,李長安想了想,沉下臉道,“何守,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府上丟了那麽重要的東西,想要嫁禍給壽王嗎?”
“孤和你說,這個事不管是誰做的,都不可能是壽王做的!”李長安甩袖走出室,滿臉怒氣。
外邊院子裏的人看太子黑著臉,隻有聽書敢跟上去。
何守看太子走了,忙狂奔追出去,“殿下,您聽微臣解釋!”
李長安哪裏會停下呢,大步出了何府,就騎馬進宮去了。
等見到父皇,李長安隻說何守離譜,這個事怎麽會和壽王有關。他與壽王向來要好,壽王不可能故意走嶺南地形圖讓他為難。
皇上聽了後,更是頭大。牽扯出一個兵部尚書,還拉出另一個兒子。當即下令,要壽王進宮。
在壽王進宮之前,何守先回來了。
他滿頭大汗,進了仁政殿後徑直跪下,隻說這個事和他無關,並不是要嫁禍給壽王。
事實上,何守心中,是覺得確實可能是壽王做的。走嶺南地形圖,讓太子出行不便,還能害他獲罪。這麽一來,便是一箭雙雕,這麽好的計策,何守認為壽王可以想出來。
但太子堅定不是壽王做的,他也隻能為自己辯駁,不敢往壽王那扯。
而壽王更是一頭霧水,人在家中坐,卻有禍事突然砸到頭上來。路上想多問兩句,傳旨的侍卻不肯多說。
等壽王到仁政殿,就發現氣氛異常張,他剛行禮問安,就聽到父皇問他要嶺南地形圖做什麽。
“兒臣冤枉!”壽王當即跪下,“兒臣近來公務繁忙,並不知道什麽嶺南地形圖,更不清楚怎麽回事啊?”
李長安過去要扶壽王,“長儉快些起來,父皇隻是詢問,我們都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必定是有人要加害於你!”
在李長安說到“加害”兩個字時,一直跪著的何守口猛地跳了下。
嶺南地形圖沒了,事總是要查清楚,令牌是誰的,現在的嶺南地形圖又去了哪裏。
一件件事地去查,便從天明查到了天黑,宮裏宮外都是人心惶惶。
裴悅在東宮裏,也聽到風聲。
聽到福子說是一個重要東西丟了,現在皇上派人在嚴查壽王和兵部尚書,裴悅倒是很意外,也很好奇到底怎麽了。
聽到李長安回來時,裴悅便立即出去找李長安。
他們在院子裏相遇,李長安走得很快,還是喚了一聲,李長安才停下。
“殿下,今日的事……”裴悅還沒問完,就被李長安打斷。
“進屋說。”李長安道。Lωxδ9.org
他轉要往屋裏去時,聽書低頭停著沒敢,走到臺階上,隻見裴悅跟來,眉頭一,“還愣著做什麽,進屋!”
聽書心虛地“哦”一聲,完了,殿下是要怪他自作主張了,聽書,突然想逃跑,但還是默默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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