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掌門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本來是要出發的，結果到是來了幾拔客人。

這些客人蕭天狼都是不認識的，全都是些西平府的江湖幫會，目的不是找麻煩，而是來好的。

江湖就是這樣，有對你壞的，也就有對你好的，有忌恨你的，也就有結你的。

這些人就都是屬於來結天山派的，鹽引的事一出，天山派算是在西平州出了名呢。

大大小小的江湖門派基本來都知道有這麼個天山派，不過大多數怕是連天山派在那裡也都還不知道。

這就又耽誤了半天時間，車隊才重新出發。

出了西平府就是往安府去，這越是近安府，明顯察覺到，認識天山派白袍的路人開始多起來。

若是江湖中人，還會抱一拳，以示尊敬。

甚至，有一票不認識的鏢局車隊，還停下讓天山派先過，蕭天狼馬上上去寒暄一下。

這可是第一次呀！蕭天狼終是覺到了，他人對天山派的敬畏。

進了安府就直接往原安鏢局的駐地去，那裡現在的龍門鏢局安分舵。

此時，蕭天狼的大徒弟言青書正在分舵門前迎接！

青書是給武侯府送酒，武侯府就在安府不遠的地方，言青書送了酒，就幹脆在這裡等師父，原因無他，這是想跟著走江湖唄。

按武林門派貫例，掌門出行，這首徒一般是要留在家中的，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怕斷了傳承。

蕭天狼本想讓其回山的，但轉念一想，跟著經曆一下也是不錯，這就算是同意了。

次日，再出發就不止是多了一個人，還多了近二十人和二十輛大車，這都是在安分舵調的。

原來這一路上，莫愁給蕭天狼反映，織畢竟是孩子，白日還沒什麼，這夜間休息就有點麻煩，這男在一起，總是有點不方便。

這卻是蕭天狼忽略了，馬上加了車輛，這樣一來，不僅織方便了，弟子也可以流休息。

又過了些時日，終於是到了鶴鳴關，任曉曉的任務就算是完，直接打道回了安府，鶴鳴關這邊自然有人接應。

接應的就是錦衛指揮使唐典，兄弟相見自有一番寒暄。

寒暄過後，唐典就去聯絡邊軍那邊，蕭天狼等人自然是住了有間客棧。

這路上算算走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主要是拉了貨後要慢一些，這還是趕慢趕，不過這離蕭天狼上次進鼎中世界卻是剛好三個月了。

“和為貴。”

《松風劍法》

《道藏》

……

這是蕭天狼五連敗後，難得的一次平局收場。

對此，蕭天狼沒有毫辦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急死也沒有用，能有個平局就算是不錯了。

看了看這平局所得：

《松風劍法》，劍勢如松如風，亦攻亦守，攻則如風，守則如松，當是一門不錯的劍法。

比起上次所得的‘天山弘武劍法’強了太多，但是和嘯月劍法相比，又弱了不。

“這到是可以下放給山門弟子習練。”蕭天狼喃喃自語。

再看另一所得《道藏》。

一開始，蕭天狼還以為是一門功法什麼的，仔細一看，還真就是《道藏》，而非什麼武功籍。

要說《道藏》一書，蕭天狼不要太悉，而且這方世界也是有同名之書，只是容差了太多。

蕭天狼所得這一部，當是大天朝千年傳承的那一部《道藏》。

這一部《道藏》腦後，蕭天狼只覺自己對功法的理解，又上了一個臺階，特別是自創的‘中都神門劍法’的理解上，更是有新的突破。

頓時，蕭天狼欣喜異常，這《道藏》雖不是功法，卻勝似功法。

這廂，蕭天狼正想就‘中都神門劍法’研究一翻。

就聽見敲門之聲，隨後傳來莫愁的聲音：

“掌門師弟，唐二哥來訪！”

蕭天狼整理了一下服，在一個包間裡見到了唐典，旁邊是一個穿著邊軍小校甲的年青人。

蕭天狼正準備上去跟唐典打招呼，就見這年青人，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

“天山派原記名弟子張武，參見掌門，請掌門恕弟子甲胄在不能全禮。”

蕭天狼用力將人扶起，卻是用疑的眼看著唐典，唐典哈哈一笑道：

“上次就與你說了，邊軍這邊已是談好，此次過來只須要確實一下過關時間和引關人即可，沒想到這邊軍也是可人兒，竟然派了一個你天山派的弟子來為我們引關。”

蕭天狼聽到這麼一說也是明白，又看了一看眼前的張武，好似有了點印象，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只覺這名字好。

這時，一同見客的三師弟逍卻是開口詢問道：

“你就是那個在講百姓為重，社稷其次，君為輕時，問我，門派與百姓、與社稷、與君誰重的記名弟子？”

蕭天狼一下想起來了，此事逍跟他提過，當時他還與逍就此探討過。

蕭天狼略為沉了一下，開口道：

“當年你問的那個問題，本掌門今天可以告訴你答案”。

就聽唐典話道：

“把他引過來我就算是完事了，你們師門敘舊，我就不參與了，告辭！”關於百姓、社稷、君王這個問題，做為朝廷命，他卻是不好在旁聽的。

蕭天狼笑了笑送了唐典，才對張武道：

“那年本掌門與你大師兄一起，我問你大師兄什麼是俠以武犯，青書，你今天也給你師弟說說你當年是如何回答為師的。”

言青書這才出了列，向張武抱了一個拳，張武連忙躬了一聲大師兄，二人見過禮。

就聽言青書道：“當年師尊問下，我言為俠者當除暴安良，扶危濟困，然！武林律令在前，兩者之間多有沖突。”

這屋中眾人聽了均是點頭。

蕭天狼微微一笑，言道：

“當年青書其實只說了武與的關系，這俠嘛其實仍就沒有解釋。”

眾人一愣，仔細回想言青書剛才的話，好象是這麼回事，又都看向蕭天狼，就聽蕭天狼道：

“俠是什麼？我等在江湖卻很有人能說清楚，曾有一位大俠這麼說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不知眾位以為如何？”

卻見眾人均是被，其中逍雙眼放，莫愁低頭垂思，清音反複念著，張武臉龐漲紅顯示出激異常的神。

張武本想說話，卻是被逍搶了先：

“此話道盡俠之本意，說此話者當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只是不知是誰？”

逍這一句問話，立時了蕭天狼的被技能——裝！

只見，蕭天狼很是神的笑了笑，卻道：

“說這話的人確實是一位英雄人，這話也說的對，但就本掌門看來，此話仍就未道出俠之真義。”

眾人又是被蕭天狼這話弄的一驚，難到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都還沒有道盡其中全部嗎？

這就要看你何種世界的法則之中了。

對於這方世界而言，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確實還沒有道盡全部，至蕭天狼是這樣理解的。

蕭天狼故作瀟灑的一甩袖，吸了一口氣道：

“我等習武之人，本就是行那逆天之舉，可為什麼要行這逆天之舉，大家有沒有想過？”

眾人面面相覷，逍張口答，卻又有所猶豫。

蕭天狼長而起，雙手背負，仰頭天，又繼續說道：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是一種自我的犧牲，然而！我們武者逆天而行，最終目的就是破碎虛空，踏未知，為後人樹立榜樣，為萬世開天辟地。”

蕭天狼略略一頓，見眾人已經被忽悠進來了，朗聲再道，中氣十足：

“所謂俠者，先行者也，不居於一國一地，而是為人族之生存，不懼萬難，為人族之存續，自我犧牲，這才是俠的真正含意。”

見眾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蕭天狼最後補充了一句：

“所以，這門派、百姓、社稷、君王該如何排序，到是簡單了，只有師門能培養出俠者，師門就是俠之搖籃，只有俠能犧牲自我，去踏那更高的生命空間，至於有沒有更高層面的解釋，這就非我之力可以解說了。”

說完蕭天狼在呆若木的眾人眼中轉後堂。

此時，如果誰對張武說掌門是神仙下凡，是為了拯救世人而來的，張武絕對會信。

轉後堂後，蕭天狼想給自己一個最高獎賞。

蕭天狼心中暗歡：

‘這裝的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連金大的名句都讓我說到更高層面了，這也是沒誰了吧，這個的分數怕是再也無法超越了。’

當莫愁牽著還沒回過神的清音也轉後堂時，正好正見蕭天狼一個人在後面撒歡。

頓時，君莫愁恍然大悟，瓊鼻輕哼了一聲，扭頭便對清音說：

“師妹醒醒，別被他忽悠了”。忽悠一詞是很早的之前，君莫愁從蕭天狼那裡學來的，現在已經是運用自如了。

清音也是純樸，對莫愁說：

“我覺得二師兄好偉大！俠者正該如此！”

莫愁雙眼又是一翻，心說這妹子沒救了。

再說，我們的一州頭名會元逍，也是被蕭天狼這話忽悠的不輕。

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的埋頭離開。

至於說張武，這孩子已經完全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了。

當天晚上，天山派眾人驅著車輛，來到關下，張武帶了一隊兵丁早已恭候多時。

張武帶人開了半邊關門，放車隊出了關。

隨著城門緩緩關閉，張武從空隙中遙，眼神裡盡是崇拜，目中全是尊敬，那是掌門遠去的背影……

許多年之後，張武曾寫下過一篇記事，名為《背影》，文章全文已不記得，只餘許存留於世。

以下是張武寫的《背影》：

我與掌門不相見已兩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我祖母死了，父親也下了獄，全家都被發配，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

我從京州到西平州，因為年紀小我並不在發配之列，但我還是跟著父親到了發配之地。

到西平州，一個偶然的機會見著了掌門，至今想起不簌簌地流下眼淚。掌門說：“凡我輩習武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