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為了要證明什麼一樣，沈易歡又約了姚謙見麵。

還是上次那家咖啡廳，兩人麵對麵坐著。

不同的是，姚謙將背直了，頭也不再耷拉著，視線也敢看向了。

沈易歡率先發問：“怎麼突然間要做那個采訪？”

“不想一直就這麼欠著你。”

他是這樣答，可一點也不信。

“姚謙，好歹我也是跟你做過三年的同學，你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即便你是真的對我那麼一點愧疚，卻不足以支撐你向公眾公開的膽量。否則，我也不會直到今天纔等來一句道歉。”

沈易歡輕笑下，“早在我被全校男生罵表子罵搔貨的時候，你就會站出來。哪怕，隻替我說一句公道話，我也不至如此。”

姚謙麵有線難堪，他本來還想堅持到底，可的話卻令他無地自容。

他再次將頭深深埋低。

“我……我也很後悔。”

如今，他被更多的人追著罵，手機跟家裡的電話都快要打了，母親整天罵他鬼迷了心竅，又罵沈易歡害人不淺……所有這些，恐怕都不及當時所屈辱。

看著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在麵前哭得像個孩子，沈易歡沉默了。

“老子他媽的就是喜歡你……可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能怎麼辦？我、我就想毀了你……到時隻有我不嫌棄你，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

“可是看到你被那麼多人罵……好！老子就是慫了！老子承認了又能怎麼樣？除了跟他們一起罵你，一起欺負你，我還能怎麼做……”

姚謙哭得很傷心，也帶著發泄連日來的窩囊氣。

沈易歡依舊很冷靜，早在決定去馥雅高中演講時就想通了，傷口若是一直捂著，永遠都不會癒合，索將它暴出來，用時間來治癒。

“姚謙，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沈易歡還是冇能說出那句話，是想問，是不是他你的？

興許，是想給自己留有一憾失落的餘地。

姚謙眼淚，抬起頭紅著眼睛看：“你不就是想問，是不是我表哥讓我說的嘛？”

沈易歡一滯，接著沉默了。

姚謙緒複雜地盯著：“你是不是很希是他？”

沈易歡蹙下眉，姚謙冷哼一聲：“那恐怕要讓你失了。”

愣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所以……”

不是他？

姚謙調開視線，聲間沉沉的，“不是。”

沈易歡又垂下頭，靜坐了半晌纔開口：“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過了，我就是想要彌補你！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突然要回高中去做那個該死的演講，你的事遲早也會被人再挖出來的！我、我做錯了就得認，否則，還算是個男人嘛！”

他這番話倒是說得慷慨激昂。

至，比開始坦然了。

沈易歡自失地笑下，“是啊，你現在的確更像個男人了。”

“那你……”

他還想說什麼，沈易歡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著的背影，姚謙滿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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