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靠在車邊煙,偶爾皺眉抬腕看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了,距離蘇糖說的十二點不到四十分鐘。
他又看向後面停著的那輛車,車門閉,已經快二十分鐘了依然沒有什麼靜。
秦玦有些不耐,可這時候的確不好上前去打擾。
畢竟,想到剛才祁夜抱蘇糖下車時看他那個眼神,秦玦就有些難得的心虛。
只是他也真的沒有想到,祁夜對蘇糖的,竟然是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就算明知道認錯了,他還是選擇了嗎?
他又狠狠了口煙,再看一眼時間,眉心更了些,眼底卻又浮出些迷茫。
等到十二點,他的寶兒,真的會遇到另一個男人,然後,不再需要他了嗎?
……
另一邊的車裡,很安靜。
祁夜抱著蘇糖坐在後座,蘇糖閉著眼,沒掙扎。
車停下后,蘇糖整個人就已經了力,像是去鬼門關繞了一圈再繞回來,魂都要飄走了。
何況此刻胃裡頭難得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不斷的朝上涌,暈車了,沒吐出來已經不錯了,哪有什麼掙扎的力氣。
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自找苦吃,明知道祁夜是個神經病,偏偏還要和小說里的主一樣去挑戰他的底線。
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劇真的太過強大,所以才會想著法子的讓朝這個方向繞,到最後,或許也繞不出那個圈?
可是,真的只能這樣嗎?
祁夜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只是抱著,下抵在的頭頂,誰也沒有說話。
祁夜的神經其實一直也是繃著的,從夜裡發現不見了之後。
不會知道,這短短一夜他經歷了什麼,他其實早已經在地獄走過一遭了。
好久,他垂眸,看著還有些蒼白的側臉。
在他邊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這樣深的覺,可這短短幾個小時,他清楚的認識到,他真的不能失去。
只有這樣將抱在懷裡,他才能覺得安心,才會覺得自己的心臟還在跳,他還是活著的。
祁夜閉上眼,深深呼吸。
他的手掌落在頭頂,一下下的,輕輕順著的頭髮。
好一會兒,他再睜開眼看向,一張小臉始終白得沒有,安靜的靠在他懷裡,像是沒有生息的洋娃娃。
這樣的蘇糖讓他的心臟再次收,他到底還是忍不住皺了眉,輕聲問,「還難嗎?」
蘇糖眉心了,好幾秒,終於也啞著聲音道:「我想喝水。」
出了聲,祁夜又微鬆了口氣。
一隻手攬著,一隻手從旁邊拿了瓶水擰開,喂到邊。
蘇糖就著他的手小口的喝,胃裡那難終於稍微下了些,才別開了臉搖搖頭表示不喝了。
祁夜把水放下,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他皺眉,「寶寶,是不是不舒服?」
蘇糖又搖搖頭。
其實也有些無語,他現在這溫如水的樣子,誰能想到不久前他才跟個瘋子一樣開車撞來著?
甚至都懷疑,祁夜是不是神分裂了。
緒多變,格複雜得讓人完全沒有辦法揣測,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會對笑,還是讓死。
蘇糖還有些糾結,自己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偏執甚至神經質神分裂緒反覆無常的狗男人?
這種討打的人設到底是哪個作者寫出來的,要是真能回去,一定要給作者寄原子彈!
不想理他,態度明顯冷淡,祁夜自然也看得出來。
他卻沒太生氣,只是輕順著的頭髮,「怎麼,生氣了?」
彎了彎,他又問一句,「氣什麼?」
「你說呢?」
蘇糖反問他一句,不信他真的不知道,反正現在是真的很想咬死他。
只是雖然很氣,卻因為沒力氣聲音也綿綿的,還有點啞,聽在祁夜耳朵里,便只當是在撒而已。
非但不覺得氣,反倒更加心。
一開始以為是和梁哲跑掉的,他是真的想過找回之後要狠狠懲罰。
可等到他發現其實是和秦玦離開的時候,他才覺得不對,心裡頭的氣也消了許多。
他想到或許是於無奈,但是其實也有順水推舟,因為還是在生氣,氣他去救了容璃。
他的臉,低哄,「我知道,你是氣我去找了容璃。寶寶,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以後都不會了,好不好?」
蘇糖嚨了,堵得慌。
他還是不明白,其實他們之間的問題,真的不單單是因為他去救了容璃。
「祁夜……」
想說什麼,他卻低嘆著打斷,「別和我鬧了,你和秦玦跑掉的事,我也沒生氣不是嗎?」
蘇糖真的快氣笑了,如果不是他丟下,秦玦能出現?
如果不是看過小說,選擇主和秦玦談條件,他以為現在會是什麼樣?
就算秦玦不,只把給容璃,那個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又能對好到哪裡去?
可他卻只看得到在鬧,只看得到和秦玦跑了。
他本不知道,在看到秦玦忽然出現的時候有多害怕,有多希,他能在邊。
又閉了閉眼,「所以呢,我要繼續鬧的話,你想要做什麼,撞死我嗎?」
祁夜看了幾秒,忽然收了抱著的手臂,聲音又溫了,「我會陪著你的。」
蘇糖:「……」
這特麼和一起下地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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