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走出臥室時，祁夜在臺。

臺線昏暗，他懶懶靠著臺邊，手裡夾著支煙，煙霧模糊了他俊的側臉。

哪怕已經看慣了他，蘇糖還是難免有些心跳加速。

哎，就算是瘋子，也是個帥得讓人心的瘋子啊。

又朝餐廳看了眼，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很簡單的粥和幾個小菜。

蘇糖抿抿，其實只要他在，這裡就會有家的覺。

不像下午的時候，總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空空的。

雖然他的確有很多缺點，心理也的確有問題，可他的好也不能否認。

何況，他再怎麼發瘋，也從沒真的傷害過，甚至想著要為改變。

而最重要的是，也喜歡他。

所以，不想再自己，更不想再他了。

他那麼痛苦，其實也並不覺得好過。

倒不如像他說的，給他機會，順其自然吧。

不想抗拒。

其實都已經很難，為什麼還要給這段再加上阻力。

或許只是因為他們的開始太快，這中間缺了一個了解的過程，所以在遇到挫折時才更容易生出裂痕甚至破碎。

可現在，他們其實也可以像普通的人一樣。

慢慢靠近，慢慢了解，慢慢習慣，慢慢為對方改變。

低頭想著，祁夜已經看到了。

見站著不，他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走過來握住的手去餐廳，「傻站著做什麼，不？」

蘇糖點頭，「。」

祁夜笑了下，牽著在餐桌旁坐下，把勺子遞給，「太晚了就沒弄其他的，隨便吃點。」

蘇糖接過來，「你呢？」

「我已經吃過了。」

「哦。」

蘇糖也不再多說，只垂眸舀粥吃，小口小口的，吃個粥都很乖的樣子。

他看了一會兒，又給夾了菜，「別吃飯。」

蘇糖沒抬頭，卻把他夾的茄子撥到旁邊，「我不想吃茄子。」

他沒生氣，只把茄子夾出去放碟子里，重新給夾了花菜，還問，「那吃這個？」

蘇糖看著他夾的菜頓了兩秒，點頭。

然後沒有再說話，默默吃飯。

他偶爾給夾夾菜，看到吃完了一碗，又幫舀了一碗。

吃了兩口，就放下勺子把碗推開，「我吃飽了。」

祁夜也沒勉強多吃，的頭髮，「那就去客廳坐會兒。」

說著，他起把碗碟收拾了端去廚房。

早上會有人來收拾房間，他卻怕這些東西放久了家裡會有味道，還是放了水開始清洗碗筷。

蘇糖沒，只默默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

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

祁夜的變化其實好像有點怪異，就像，他下意識在藏他周銳利。

他之前也有做飯收拾碗筷，可覺和現在也完全不同。

如果是以前，不夾菜，他會說只吃白飯能長？

如果以前說不吃什麼，他會讓不許挑食，什麼都要吃。

說自己不想吃了，他肯定會皺眉讓再多吃點，貓都比吃得多。

吃完飯他去收拾廚房，也會讓站起來走走，別吃完就坐著，不消化。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整個人好像都太溫和了，溫和得讓覺得害怕，溫和得完全不像他了。

他現在給的覺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幹嘛幹嘛？

他完全沒意見，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