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六,是蘇糖要去組裡報道的日子。
祁夜早已經讓人替訂好了機票,早上九點半的。
從家裡去機場還得一個小時,也就是說,蘇糖最晚七點就得起床。
可晚上失眠了,一點多才睡著,祁夜早上六點五十過來的時候,還睡得沉沉的。
祁夜也沒,用最直接的方法,親。
蘇糖倒是醒了,可眼都不想睜,耍賴不起來。
最後還是只能祁夜抱著去了浴室,把放洗漱臺上坐著。
等到熱巾覆在了臉上的時候才嘆著氣半睜開了眼,把巾拿開,噘著抱怨,「為什麼不下午去呀?」
祁夜把好了牙膏的牙刷遞給,「下午有開機儀式,不記得了。」
蘇糖睡得太迷糊,的確有些懵,他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
下午三點多開機儀式,晚上還有開機宴。
陳導特別說過讓早點去,先到劇組把合約簽了。
忙「哦」了聲乖乖接過牙刷刷牙。
祁夜無奈的的頭髮,「洗好了出來吃早飯。」
他有時候都懷疑到底是要去演戲還是他要去,這不上心的樣子看來也不像那麼想驚艷全球的。
當然,如果不想最好,反正他也不想讓去演什麼戲。
想到要離開他那麼久,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困住的那隻野又在拚命搖晃籠子了。
他甚至跟陳鵬說過讓編劇把劇本改了,去什麼水鄉,就在帝都。
可那個陳鵬在這方面卻很堅持,還跟他說什麼,帝都能養出山水靈一樣的子嗎,有人得了抑鬱癥會到帝都這種更讓人抑鬱的城市來旅遊嗎?
如果讓他改本子,他寧願不拍!
祁夜當時只是冷笑。
抑鬱癥要去哪裡旅遊他不知道,可什麼山水靈一樣的子,他家糖糖比山水靈還山水靈,那也不是什麼水鄉才養出來的。
沒見識!
只是他知道,陳鵬也是為了電影。
畢竟最後拍出來的要是個爛片,他何必讓蘇糖去?
既然選了這個本子,說明知道這個本子好。
如果最後因為他的干涉了爛片,知道了又得生氣,最後還得他自己來哄。
所以他只能妥協,為妥協。
等蘇糖磨蹭好吃了早飯出門,到機場已經差不多快九點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機場裡面停機坪旁,從超級vip通道走,倒是也不趕。
只是等到了機場后,蘇糖才清醒的認識到,真的要和祁夜分開了啊。
的戲份不多,卻也要在劇組待一個月。
想到這一個月都見不到他,蘇糖忽然有種不想去的衝了。
低著腦袋悶悶不樂,祁夜卻什麼也沒說,等車子停下后帶換乘擺渡車。
擺渡車只有他們兩個人,蘇糖看著車外不斷起飛降落的飛機,忽然間好像心都空了一半,小聲道:「我有點不想去了。」
祁夜只是垂著眸,像是玩玩一樣的手指,再將手指分開,同十指握。
看不到他眸中的沉,只聽他輕聲道:「乖,別再說這種話,我會當真。」
更厭惡分離的人,明明是他。
他努力讓自己學著放去飛,哪怕心尖都疼,像是有人用刀子把他的肋骨一剔去。
他總會有一種飛走之後就不會再回來的惶恐,他害怕失去。
或許只有佔有錮,把牢牢鎖在他邊,他才不會再擔心。
然而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這樣做,最後就會真的,徹徹底底的失去。
所以,他努力控制自己。
可如果有遲疑,那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蘇糖咬,不再說話。
其實像他這樣佔有慾極強的人,會答應讓出去拍戲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知道,他一直在為了努力變好。
這樣的祁夜,好的讓心疼,讓愧疚。
只是等下了擺渡車上飛機的時候,他依然牽著,沒有毫要和說再見的意思。
蘇糖覺得不對了,再送就直接上飛機了。
皺眉,「你這是要把我送上飛機嗎,不好吧?」
雖然他是霸總,可這也太特權了。
祁夜轉眸看,眉眼都含著笑,「我把你送到林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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