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祁夜去休息室找蘇糖，推開休息的門，沒見到蘇糖，倒是見到了靠在窗邊煙的顧景恆。

祁夜目淡淡環視休息室一圈，轉就要離開。

也是他轉那刻，顧景恆忽然開口，「三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了。」

祁夜作頓住，轉看回他，沒有說話。

顧景恆垂眸抖了抖煙灰，像是自言自語，「對我告白的時候，是十四歲。我還記得那天是聖誕節，忽然跟我說喜歡我，我覺得可笑的，還那麼小，懂什麼喜歡不喜歡？」

「可從那天開始，只要有時間就圍在我邊轉，一轉就是兩年。我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能堅持這麼久。所以，16歲那年的聖誕節，我吻了。」

祁夜在兜里的手微微收，依然只是面無表的看著他。

顧景恆也始終垂著眸，低笑了聲，「很，臉紅得像平安夜的蘋果，我忽然發現，我真的對心了。」

說到這裡，他語氣又忽然低落，「可那時候我剛進娛樂圈，年紀又還小，我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存在。也一直很乖，沒有過怨言，就默默陪著我。只是看我和別人演親戲時，也會吃醋，還說以後也要進娛樂圈，只讓我和演……」

「所以呢？」

他說到這裡，祁夜終於打斷了他。

卻沒有顧景恆想象中的憤怒，語氣淡漠，「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告訴我你還喜歡，還是說你後悔了，想重新追求？」

顧景恆微僵，抬頭看向了他。

祁夜眉眼含著三分譏諷，「看來你被顧家保護得太好，所以還沒活明白。有些人和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是你後悔了，就能再回頭的。」

「如果顧真對還有幾分舊，我希顧不要再去糾纏。因為你的糾纏，只會對造困擾，讓難過。而誰讓難過，我就不會讓誰好過。」

說到這裡，他眉眼冷酷了幾分，「這是我念著顧家，最後一次警告你。」

說完，不等顧景恆再說什麼，也不看他痛苦而絕的模樣，祁夜轉離開。

他到了房間外，給蘇糖打電話，的鈴聲就在門前響，約約。

可沒接。

他閉了閉眼，給發了條消息。

也沒回。

祁夜轉靠在冰冷的牆邊。

心抑，臉也更加沉鬱。

他打斷顧景恆的話，是因為他大概知道顧景恆後面會說什麼了，而他不知道自己在聽到他的話出口后還能不能維持這樣表面的鎮定。

他閉上眼睛，四周安靜，這種安靜讓他有些焦躁。

他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是不是會的哭，到底還是介意的吧。

也是，怎麼可能不介意呢？他剛才就想，自己或許會控制不住殺了顧景恆。

可跟有什麼關係呢，那麼好，不該承這些。

在外面站了十分鐘，他轉打開了房門，客廳里已經沒人。

他走進臥室，房間里安安靜靜的，窗簾都被放下，線昏暗。

床上著一團，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祁夜著，眼底的寒芒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