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瀾搞定了宗政寒的安全問題后,舒心愜意的回屋睡覺了。
豆豆給打水洗漱、寬上床,突然說了句:
「對了,爺,我聽說昨天晚上衛風大人連夜離開,好像是去順天府了,你們沒撞面嗎?」
葉君瀾掀被子的作就此一頓。
衛風去順天府做什麼?
猛地想到一個念頭……昨晚順利出順天府,沒遇到殺手暗衛,沒到任何阻礙,難不是……
目沉了沉。
誰要那個臭男人幫忙了!
「不知道。」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爬進被窩裡蓋了自己,背過睡覺了。
豆豆突然發懵:「??」
他怎麼覺得爺的心不太好?
是他的錯覺嗎?
他抓抓頭髮,一頭霧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把窗戶關了一半,吹滅蠟燭,出去了。
葉君瀾本來睡意滿滿的,但因為豆豆的那句話,現在莫名的睡不著了。
腦子裡總會控制不住的蹦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
更令震驚的是、竟然能夠清楚的回憶出與那個男人相的一點一滴。
初遇時,打鬧時,矛盾時,爭吵時,憤怒時……一幕幕都記得格外清晰,特別是男人曾經對說過的話。
——葉君瀾,你這個廢!
——草包!
——滾……
咳咳,雖然都不是些什麼好聽的話,但還是有好的回憶的。
比如他衝進火里救時,比如他救走中葯的時,比如一起出去打獵、野外過夜的相時。
想著這些,竟然失眠了!
失眠了!
葉君瀾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來滾去,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的瞅著床頂上的簾帳,開始數水餃。
數著數著,還數了。
爬起來走走,掏出琉璃珠來瞅瞅,又抬架在窗臺上了,不經意間瞥見了那盆生長得正好的薄荷草。
把它抱了過來,聞了聞。
涼涼的薄荷氣息躥鼻腔,讓不由得想起那個男人上的味道。
中了葯的那晚,似乎在他的懷裡聞到了相同的味道……
不知怎的,像是燙手似的、趕把薄荷草放了回去,表詭異的像是見鬼。又趕將雙手在擺蹭蹭蹭的,馬上跑回被窩裡,掀起被子蓋住自己,一團,嚴嚴實實的躲了起來。
……
翌日。
「啊啊啊!」
「爺,您挨揍了嗎!」
屋子裡,豆豆的尖聲差點兒掀翻屋頂。
葉君瀾跑到銅鏡前一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哐住了眼睛,像只大熊貓,整個人看起來焉焉的,既疲憊、又憔悴。
昨晚,一夜都沒睡好。
直到天亮了才合眼。
葉君瀾簡單的洗漱過後,拖著疲憊的步伐出去了。
「爺,您的狀態看起來很糟糕,不休息一會兒嗎?」豆豆擔心的問。
葉君瀾頭也不回的揮揮手,「不行啊,我要先去上班了。」
豆豆式懵撓頭,什麼是上班?
前廳。
葉君瀾垂頭喪氣的走來,林管家瞧見都嚇了一跳:
「葉公子,您昨晚沒有睡好嗎?」
他腦子裡下意識冒出一個想法:葉公子和王爺一塊兒住在將寒苑,難不……天吶!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千萬不要啊!
葉君瀾嘰哼了一聲,怏怏的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宗政寒過來時,就瞧見年焉了的模樣。
「不舒服?」他關懷的問。
哪知年一看見他,『噌』的一下倒退十米,又『唰』的一下沖回來,然後若無其事的抓抓腦袋,淡淡道:
「沒事啊。」
「??」
「吃飯吧,我了。」
葉君瀾坐下去,頭也不抬的悶聲飯。
宗政寒看著『他』不在狀態的樣子,劍眉鎖,短短一夜之間,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是有事定瞞不過他,所以『他』這是有心事?
難道……又是因為夜君凌?
男人的眉頭再次蹙三分,提起銀筷夾起一塊魚,提起來又放了回去,放下筷子,改為喝湯。
葉君瀾垂著眼皮,悶聲吃飯。
但男人上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擴散開來,若有似無般的縈繞在的鼻尖,眼角的餘不控制的朝著男人瞥去。
男人的骨子裡泛著修養與矜貴,即便是吃飯喝湯,那慢條斯理的一舉一,都著無與倫比的貴氣。
葉君瀾不想承認,昨晚的失眠是因為……他。
垂下眼皮,用筷子攪拌著濃稠的湯。
瘋了吧?
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好?
不就是因為他最近對客客氣氣麼,可不是那麼好收買的人。
一頓飯在安靜之中度過。
飯後,宗政寒辦公,葉君瀾研墨。
研墨的時候,葉君瀾發現男人認真的樣子真好看。
男人坐的端正,左手握著一本打開的摺子,右手捻著筆在上面寫著東西,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像藝品,修長白凈,他垂著目,臉部線條分明,下頷冷,整個人顯得嚴肅認真,貴氣人。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確實是的。
葉君瀾見男人了,才堪堪的收回目。
覺得自己突然之間變得很奇怪。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著臉上的,小聲嘀咕了兩句,琢磨了會兒,問道:
「王爺,我可以拿本書看嗎?」
男人未抬頭,下頷點了點。
葉君瀾隨意的拿了本書,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打開才發現這是本歷史書,記錄的是大陸上下幾千年的歷史。
看了兩頁,便開始犯困,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腦袋點著點著、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啪嗒!
書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音,宗政寒抬眸,見年睡得正沉,連掉書摔出的聲音都沒有聽見,還砸了咂。
他走了過去,彎腰抱起了年,作很輕,沒有驚醒『他』。
行至小榻前,將人放了上去,取出一塊小絨毯蓋好。
宗政寒半蹲在小榻前,凝視著年安睡的模樣,指尖輕著那張殷紅的小,輕輕弄,看著瓣變得潤紅,眸有些紅。
「在本王邊,還惦念著夜君凌,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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