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瀾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並且非常認真的回想了一下。
如果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惦記上了的話,那後來做的那些事……
給他科普斷袖的好。
給他送禮,做飯,研墨,討好。
給他……
想到這裏,臉微變。
當時,那麼賣力的討好他,他卻始終一副冷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樣子。
分明看上了,還故作生氣,讓誤會,然後還更加賣力的討好。
這個男人真是……!!
葉君瀾在心裏惡狠狠的給他記上一筆,然後端正著臉,十分認真的問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這大概是每個人都喜歡問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是個『男的』不是嗎?
宗政寒回想了一下,認真回答道:「大抵是在去往東城的那一次,發生火災的那晚,得知你還在火中時,當時本王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你。」
他從未那般驚慌過。
那時,救人的念頭還沒有過腦子,已經沖火海。
葉君瀾瞇眼,唔,這真是一段『好』的回憶啊!
兩個人的在大火之中生萌芽,歷經生死……但可沒有忘記,他衝進火海里說的第一句話是:
『沒用的廢!』
呵!還罵呢,的記可好了!
葉君瀾暗暗冷笑一聲,然後問道:「後來呢?」
男人沉聲道:「後來,本王發現你上有許多可取之,聰穎睿智、冷靜明,看似漫不經心,卻能化險為夷。」
葉君瀾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下來,遇到的所有的『危險』,都是來自於他好嗎!
好嗎!
的危險都是拜他所賜!
比如:去東城的時候,讓跑著去,還在後面拉弓瞄準,他倒好,騎著馬,像攆狗一樣攆著跑!
比如:憑藉自己的本事,找到貪污的銀款,卻被他半路截胡。還被搜刮全,連一錢都沒剩下!
比如:這個臭男人看洗澡!!
「剿滅山賊那一次,本王那晚收到下面遞來的消息,立馬領兵前往,怕你出事。」
宗政寒劍眉微擰,片刻后,又緩緩舒展開來,
「幸好本王及時趕到。」
那天,踹開門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山賊正要侵犯中藥的『他』,他不敢想像,若是來晚一步,瀾兒會變什麼模樣。
想到這裏,抱住年的手臂收了兩分。
他在後怕。
「瀾兒,往後不準隻涉險,有事必須告訴本王,若是再將自己弄得那般狼狽,或私自傷,本王定與你算賬!」告誡的聲音滿是命令的氣息。
這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必須遵從!
葉君瀾不滿嘀咕:「你太霸道了吧,連傷都不可以?」
「不行!」男人語氣冷。
大掌捧著的腦袋,居高臨下的盯著,強勢道:
「你是本王的人,,靈魂,鼻子眼睛手腳,哪怕是一頭髮,都是本王的,未經本王允許敢擅自做主,本王有的是法子修理你!」
葉君瀾:看!楊靜說的果然沒錯!
喜歡一個人是被的!
看!
多麼明顯的例子!
喜歡上了寒王,就會被管得死死的!
連一頭髮都不準掉!
還有公道嗎?還有王法嗎?還有人權嗎?!
葉君瀾握拳頭要抗議,男人的頸子,「沒聽到?」
寒涼的嗓音瀰漫開來,男人上沉著的強勢之氣就一張巨網,麻麻的籠罩住,那雙寒蟬的眸就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野,隨時能夠亮出利爪一躍而上,將撕碎吞之腹!
葉君瀾不知怎的,突然就慫了。
心裏的小葉君瀾在豎起抗拒的旗幟高呼:
葉君瀾,不要慫!你是天才神,你是醫毒高手,你是天之驕子,你超棒的!
快站起來,打倒資本主義!
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葉君瀾!
心中抗拒的聲音非常強烈,但對上男人那雙幽深仄的眼眸,慫慫的著脖子,聲音小小的:
「我……我不喜歡你……」
男人眸中溫度陡然驟降:「你說什麼!」
那薄涼的手掌正要收的脖頸,連忙加上一句:
「我不喜歡你欺負我的時候!!」
「你特別討厭,你總算計我欺負我,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讓我丟臉!!」
過往的種種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現在!現在你也在欺負我!」
不僅欺負,還威脅!
他剛才兇狠戾的樣子,彷彿像是要把吃掉。
宗政寒緩緩鬆開手掌,笑得低聲,他怎麼捨得欺負『他』,『他』還來不及。
他輕著年角的那道口子,疼惜的吻了吻,輕咬著的瓣,聲音沉沉的問道:「疼嗎?」
男人突然,從一頭兇狠致命的野化作繞指,溫似水,彷彿聲音里都能得出水來。
葉君瀾的臉頰控制不住的浮起一片緋紅。
兩人之間的突然破,以及男人突如其來的溫,令的心跳忍不住的加快,呼吸著他的呼吸,思緒迷糊,覺整個人都不大腦控制了。
啊啊啊!
不行!
葉君瀾,你要冷靜!
不可以淪陷!
要是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你以後就很難翻了!
冷靜!
葉君瀾這般告誡著自己,面上故作平靜,撐著男人的膛,腦袋扭開了兩分,了氣,道:
「你以後不準欺負我。」
男人低笑,沉啞的笑聲從嚨里溢出來,格外好聽。
他俯首輕咬著的耳垂,吐息溫熱,「瀾兒,本王這是在你。」
的耳朵瞬間緋紅,整張臉更像是煮的蝦子。
葉君瀾心中警鈴大響,趕用力的推開他,以最快的速度爬下了床,衝到窗戶前,護住自己,防狼一般。
「我要和你算賬!」
宗政寒劍眉輕挑,不疾不徐的坐起子,將被子掀到床榻側去,拍了拍邊的空位:
「過來算。」
「!!」不!
「你坐好!我站著和你算!這樣我才能冷靜一點!」
宗政寒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再強求。
葉君瀾盯著他,「我覺得我被你算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