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荷花已經敗了,只剩下殘荷。
淩雪秋坐在中間白玉雕刻的小拱橋上,手中攥著幾個石子往池子裡丟。
一想到早上的事就覺得臉頰滾燙,也不知道大哥走了沒有,還想去跟嫂嫂道個歉,是誤會了嫂嫂。
不管嫂嫂以前是什麼樣子,自從落了一回井,好像整個人都變了,現在的是很讓人喜歡的。
淩雪秋心中打定了主意,正要起去桂花苑,忽然聽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雪秋妹妹,你怎麼在這裡呢?”
“二嫂嫂?”淩雪秋急忙爬起來,虛拂了下上的灰塵。
沐錦今天穿了件月白的旗袍,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就算荷花盛開的時候也不顯得遜。
在的邊還站著一個人,灰的襯衫,外面罩著一個馬甲,頭發略長,正用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在看著。
“我說是誰這麼風姿卓越,老遠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原來是三小姐。”
淩雪秋認出這是沐家的二公子沐文柏,他來淩家送中秋禮,本想在軍中謀個職位,沒想到那天被大哥直接拒絕了。
原來他一直沒走啊。
淩雪秋只是沖他笑了下,總覺得沐文柏比較浮誇,而且一副深不見底的樣子,這點倒不如沐文羽,通直爽。
“雪秋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是誰欺負你了?”沐錦關切的問。
淩雪秋也是非常喜歡這個二嫂嫂的,人很和善,對誰都好,喜歡,府裡的姨娘小姐和下人們也都喜歡。
“其實……。”淩雪秋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也是大哥的老婆,知道了也許會吃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閑悶,吹吹風。”淩雪秋了一眼面前的荷塘,“這荷花夏天開得盛的時候,我最喜歡坐在這裡看荷花了,現在突然謝了,有些傷。”
沐文柏說道:“三小姐不必傷心,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你看這荷花每年開花都是如此豔,沒什麼稀奇,人卻是一年年在改變。小時候我們看荷花,看的是上面的蜻蜓,水裡的魚兒,現在看花,看的是花的風,年齡不同,觀念也不同。”
沐錦笑道:“二弟在沐家的時候也養了一池的荷花,花開的時候,全家人都去賞荷,要說懂荷花,二弟也算是佼佼者了。”
“我看三小姐也是懂花的人,在三小姐面前,我可不敢當‘佼佼者’這三個字。”
沐錦此時像是想起什麼,忽然說道:“我還要去那裡,你們年輕人先聊著。”
這一走,玉橋上就剩下沐文柏和淩雪秋了。
淩雪秋也急著去找沐晚賠不是,於是說道:“沐二公子,我也有事,改日再和你討論荷花。”
“三小姐請便。”沐文柏笑了笑:“改日一定跟三小姐開懷暢談。”
淩雪秋腳步匆匆的就要離開,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想要避開沐文柏,腳下一個打就往前摔了出去。
“小心。”沐文柏手去拽,結果兩個人一起跌落在地。
“大叔我把林家大小姐鼻子揍歪了!”“讓她歪著!” “大叔我把秦家大小姐的臉刮花了!”“蘇暖暖!你不惹麻煩會死嗎!” “大叔!是她們先欺負我的,我不過是反擊罷了!你看我臉,都被打腫了!” “秦大小姐明天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居然連他的人都敢動! “大叔,那個明星好帥啊,好喜歡!”“蘇暖暖!你想紅杏出牆?” 小丫頭笑得一臉歡樂道:“隻要大叔一直乖乖寵我,我就永遠喜歡大叔一個人!” “乖,什麼都給你。”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總裁大人,直接給人寵上了天。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