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沐錦淚流滿面的看向淩慎行,“文柏年紀還小,還請帥念在我和他的姐弟誼上,不要重罰他。”
說完又跪著走到淩雪秋面前,“雪秋,文柏是真心喜歡你,他做這些事也只是想要博得你的好,求求你,原諒他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好生管教他,不讓他再做出這些荒唐的事來。”
淩雪秋再急再氣也不了沐錦跪著求,更何況這個二嫂嫂平時待也是不錯的,挑不出什麼病,在沒和沐晚親近之前,跟沐錦的關系也是很親近的。
“二嫂嫂,你快起來。”淩雪秋急忙將扶了起來,“現在還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已經懶得看沐文柏一眼了,以前真心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他心腸這麼齷齪,想到自己曾和他有說有笑,不免有些惡心反胃。
原不原諒沐文柏已經無所謂,以後絕對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沐錦就知道淩雪秋最好說話了,立刻又用討好的目向淩慎行求助。
淩慎行無視的懇求,沉聲道:“先把人關起來,等沐老爺過來再給淩家一個說法。”
沐錦本想此事就此平息,最好是把沐文柏送回沐家。
也早就想好了理由說辭,絕不會影響到沐文柏在沐老爺心中的形象,但淩慎行讓沐老爺親自來接人,就是沒想把這件事下去,到時候,沐老爺一生氣,沐文柏沒有好果子吃,的母親恐怕也要扶正無了。
可淩慎行的話誰敢違背,沐錦就算一肚子不甘也只能自吞苦果,絕的都要瘋了。
沐文柏和胡三兒等人很快就被警衛帶出了竹林,沐錦閉上眼睛仍能聽到沐文柏向求救的聲音,就這麼一個親弟弟,本來想要讓他飛黃騰達,沒想到卻落得這般境地。
淩慎行已經先行離開,淩雪秋似乎也不想同沐錦走得太近,遠遠的走在前面。
後面只剩下沐晚和沐錦,兩人一前一後。
沐錦著面前婀娜的背影,膛的怒火在蹭蹭的燃燒,加快了腳步追上去,口氣不善:“文柏也是你弟弟,你怎麼就能狠心一句話不說?”
沐晚正放慢腳步等著,就來了,像沐錦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大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文柏自然是我的弟弟,我擔心他一點也不比大姐。”
沐錦笑得有幾分搐,這話騙鬼去吧。
“只不過,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文柏當年確實死了把那個秀兒的姑娘,三姨娘還把的家人趕到了山裡,就算我們沐家能夠下這件事,可他串通流氓欺淩三小姐的事,你以為帥會視而不見還是會坐視不管?我們現在替他說話,只會讓覺得我們沐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敗壞的是沐家的名聲,還不如就這樣沉默的認了,也說不出什麼來。”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文柏被送回河圃嗎?”
沐晚皺眉道:“姐姐,文柏本來就該回河圃的啊,那裡才是他的基,你這麼期待他留在淩家,難道你們之前商量好了什麼?”
沐錦一時語塞,把沐文柏留下來當然是想姐弟齊心一起對付沐晚。
“姐姐,我知道你跟文柏從小就深厚,可他終有一天要學著經營 沐家的生意啊,把他留在這裡只會耽誤他。這次帥沒把他給丟到大牢裡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可千萬別再去挑戰他的底線。”
沐錦暗暗一咬牙,聲音了許多,幾乎是哀求般的說道:“妹妹,帥最近一直去你的桂花苑,你就看在文柏跟你也是姐弟的份上,幫他說說話吧,這件事要是讓父親知道了,他就完了。”
沐晚歎息一聲,目疑的看向沐錦:“姐姐,這你可說錯了,昨天晚上服侍帥的不是你嗎?”
沐錦:“……。”
只是在書房外跪了一個晚上啊,連淩慎行的面都沒見到,可沐晚這麼說,又不能說實話,真是氣死人了。
沐錦吃了一個啞虧,只能悶悶的不吭聲了。
沐晚暗自笑了笑了,加快了腳步去追淩雪秋了。
~
“今天可真是大快人心。”飯廳裡,紅袖正和映春在擺飯,一張臉笑得十分歡快。
沐晚洗了手,映春拿來巾給手。
“夫人,我們都聽紅袖姐姐說了,您這出戲唱的可真是彩呢,老夫人氣得夠嗆,二夫人也到了連累,以後都要在的別苑裡閉門思過了。”
們知道沐文柏和沐晚的關系不好,雖然沐晚沒說,但們也在私底下猜測,這次四姨太小產和蘭心苑失火都跟沐文柏姐弟有關,所以,哪怕沐晚對付的是的弟弟,兩人還是覺得十分爽快。
沐晚在餐桌前坐下,桌子上擺著三菜一湯,有最吃的水煮片和魚,拿起筷子銜起一片,質鮮爽,辣椒的辣,麻椒的麻完的融在當中。
把沐文柏趕出淩府是很早之前就在計劃的,這次不過是跟胡三的事串聯到了一起。
沐文柏留在沐錦邊只會助紂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趕回河圃,所以,才會讓紅袖去河圃找尋當年秀兒的家人,又用重金許了他們好,只要能讓老太太親耳聽到沐文柏當初所做的事,這門親事鐵定是要吹了的。
和淩家的親事告吹,沐文柏就只能回河圃,沐家三姨太也不會被扶正,雪秋更不必嫁給不喜歡的人,還能順便打擊一下沐錦的氣焰,真是一石數鳥之計。
沐晚吃著片,角出滿意的笑容,一個字:爽歪歪。
“帥。”映春突然驚呼一聲。
淩慎行平時來了都會放緩腳步在院中停頓片刻,此時徑直就進了飯廳。
沐晚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帥怎麼來了?”
淩慎行皺眉,越發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人很用這種不鹹不淡的口氣同他說話,這樣淡漠的態度也讓他渾不舒服。
他在桌子前坐下來:“過來吃飯。”
沐晚毫不客氣的回道:“不知道帥要來,只備了一個人的飯菜。”
這是在趕他走?
淩慎行眼角一抬,映春和紅袖連忙識相的從飯廳退了出去,小心的掩上了門。
“你一個人也吃不完。”他拿起手邊的筷子,“我幫你吃。”
沐晚心想,這人真夠厚臉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死皮賴臉的要留下來吃飯。
承認,因為沐錦的事,心裡十分不痛快,從來不是什麼大度忍讓的人,也無法接這個時代的一夫多妻,如果讓選,寧願離開淩家去做一個江湖遊醫。
沐晚心裡這麼想著,也跟著酸溜溜的:“姐姐被罰足,一定很難過,帥不如去陪吃飯吧。”
淩慎行先是一愣,接便十分開心的笑了。
沐晚不免嘀咕,這男人有病,酸他他還笑。
他突然夾起一塊片遞到的邊,自己都沒注意,此時嘟著,繃著角的樣子竟是十分可,活一只了氣的兔子。
沐晚把臉一轉,不理他。
淩慎行耐極好的又把筷子往一側挪了下,繼續對著此時已經抿起來的。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不,他也不,只有那塊帶著麻辣香氣的片吊在筷子上輕輕晃。
沐晚暗暗為自己打氣,不要吃,不要吃,吃了就是服了。
可他又把片往的邊送了送,眉梢掛著幾分清雅的笑意,十分有耐心的樣子。
聽見自己輕輕歎息了一聲,最後還是張開把吃了。
他這才滿意的放下筷子,依然用那副清雅的笑容盯著:“消氣了?”
“誰說我生氣了?”沐晚有些震驚,剛才是在生氣嗎?
淩慎行笑道:“我昨天晚上沒和沐錦在一起,我只是問了藥丸的事,自己覺得錯了,就在書房外跪了一宿。”
沐晚聽了這話,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都不知道該往哪裡鑽了,可依然強:“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
“是嗎?”他的長臂突然越過桌子,修長的指節住了的下,輕輕將的臉轉了過來,他的眼睛狹長幽深,如同潑墨,又如同深淵,如果太專注的看一個人,會變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把人吸進去。
沐晚迫使自己與他對視,才不要示弱,要向他證明,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吃醋,沒有在乎他到底和誰在一起……
“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他笑著松了手,“很可。”
“我沒有吃醋。”沐晚還在否認。
他已經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心大好的提醒:“你不是說只有一個人的份量嗎,如果再不吃,我可不會留給你的。”
“我真的沒有吃醋。”沐晚哪還有心思管這些飯菜,想說服他的同時,也是想說服自己。
喜歡淩慎行只是這個前的事,跟有什麼關系,是陸早早,才不會喜歡他。
裡又被塞了一塊片,淩慎行磁十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沐晚徹底的惱了。
他說:“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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