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將這個疑問說出之后,換來的是四人一陣沉默。
但是,寧清還是觀察到了他們表上的一不對勁。
“怎麼了?”寧清問。
太叔景在的詢問中,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搗月城里的十座神殿,神使被殺,之所以沒有遭到偽神報復,是因為,那是個偽神已經被那個組織的人給殺了。”
寧清的雙瞳因為愕然,而了一下。
“殺了?”
“嗯!”太叔景點了點頭,“而且,是先殺了偽神后,才來斬殺神使,告訴搗月城的人,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寧清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四人會是這樣一副表了。
偽神因為有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支持,所以可以無限復活,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
也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當年的神戰中,偽神才能毀滅了五方帝庭,戰勝真神。
在普城的時候,他們通過緒厭知曉了一些可以殺死偽神的手段,并用緒厭來測試過,親測有效。
但他們也都知道,緒厭的這種方法,只能對付一些還未氣候的偽神,對于那些已經存在很久,甚至是神戰之前就存在的偽神,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然而,當他們來到搗月城的時候,卻有人告訴他們,是有人先殺了偽神,才來拆穿偽神的騙局?
這個事實,顛覆了他們之前的認知,也難怪剛才他們會神古怪了。
“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個組織的人,搞清楚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在信仰沒有摧毀,神殿沒有坍塌的時候,就能殺掉偽神。”慕容冉神嚴肅的道。
這件事的重要,包括寧清在的五人都能明白。
一旦他們搞清楚了這種殺死偽神的方法,那麼真神就有崛起的一天,五方帝庭也能復辟,神界將重回真神的統治之中。
寧清對于誰來通知神界,并不興趣。
但是因為緒厭,讓對偽神十分反。
進神界后,又知曉了偽神的一些作為后,就更反了。
但是,的與太叔景四人的絕不一樣。
所以,寧清并不像他們那樣激。
手中一刻不停的蘊養著殘鏡,等到四人從激中平靜下來后,才問道:“你們打聽過那個組織的況了嗎?”
四人為之一靜。
寧清挑眉,看來是沒有。
“那個組織的人,并不是搗月城的人。在殺死神使后,就離開了。”
“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只是留下一句話,說他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弒神。”
“還有,他們披著黑斗篷,戴著金面,并未暴自己的份。”
“離開時,他們還留下了一些基礎門的修煉方法,讓城中的居民隨便觀看。”
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打探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寧清聽完之后,便明白為什麼搗月城的人,如今會對偽神如此不屑了。
不得不說,公開修煉之法的行為,的確是一招釜底薪的妙招。
當普通人擁有了力量之后,心中對高高在上的神也就會減輕了畏懼。尤其是,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之前所信奉的神,也曾與他們一樣普通的時候,他們心中就會升起一種——為什麼不能是我?
見四人都失沉默,寧清安道:“既然他們說了,會繼續弒神,那麼搗月城就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四人抬眸,眼中一亮。
寧清替他們分析,“所以,現在你們想要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有一個辦法就是追尋他們的軌跡,他們所去過的城池,就是他們的軌跡。而且,他們如此毫不遮掩的行為,恐怕不久后就會到更高級別的偽神注意。”
“到時候,在偽神的反擊之下,他們也會暴出更多的痕跡。”
“現在你們面臨著兩個選擇,那就是要麼即刻返回隕星城,將這件事告訴你們的父親,看看他們有什麼想法。另一個選擇就是,我們暫且分道揚鑣,你們順著他們的軌跡追查下去,我也要繼續我之前的事。”
如果不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他們還以為寧清說這番話,就是為了與他們分開行。
但是,寧清說的話的確是正確的。
偽神與真神之間的恩怨,對于寧清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對于隕星城的真神族來說,卻是頭等大事。
“這樣,墨韻和楊戟你們二人即刻返回隕星城,將這里的一切,還有那個神組織的事告訴父親他們。我和慕容繼續追查這個組織的下落,我們隨時聯系。”太叔景替四人做出決定。
然后,他又看向寧清道:“寧丹師,很抱歉,接下來我們恐怕不能繼續同行了。”
“無妨,大家都有必須要做的事,我很理解。”寧清一點也不在意,甚至覺得這樣的安排極好。
這一夜后,當東方漸白時,太叔景四人就按照計劃行起來。
等他們都離開了搗月城后,寧清才繼續自己的計劃。
這幾天,雖然殘鏡沒有再給出任何提示,但是寧清的直覺在告訴,尋找的方向并沒有錯。
所以,繼續往西吧。
搗月城中并沒有一界天的線索,寧清也就不必再浪費時間。
不過,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經過客棧大堂時,卻偶然聽到了一段對話。
前面的容不知道,只是聽到談的兩人說——
“那些人殺了神使就走,還說連神祗都殺死了。萬一有其他更強大的神祗追究起來,我們豈不是要背鍋?”
“怕什麼?現在大家不是都開始嘗試修煉了嗎?”
“你當修煉是兒戲,就修煉了幾天就能與那些神祗抗衡?”
“大不了,我就投奔到萬厄海,不在神界了唄。”
“……”
萬厄海!
寧清差點忘記了,萬厄海就在神界意外的極西之地。
或許是這段對話的影響,原本打算出城離開的寧清,轉改變方向,前往了那個據說是存放神組織留下修煉之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