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栗蓉,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自己做了什麼工作室,但是也買了套六七萬的院子,栗旋之不覺得有多余的錢。
再者是人脈,栗睿之做生意,栗蓉剛畢業,栗旋之覺得,他們的人脈是遠遠比不上栗明宏這位退休銀行副行長,還有在位師長栗凱之的。
不想讓栗睿之他們知道的原因,除了這個,還有不想讓兩個弟妹為此憂心。
打定主意的栗旋之調節好自己的緒,跟他們聊天。
家里的小的湊在一起玩兒,栗母沒想那麼多,看到栗旋之的臉明顯不像前段時間那樣愁云慘淡,關心地問了句:“廠子的問題是不是解決了?”
旁邊大家都在,栗母是真沒想那麼多,而且,不都是自己人?
栗旋之怔了下,沒想到栗母會突然問,他看了眼妻子。
林華若無其事地別開臉,意思是不管,讓栗旋之自己決定。
栗旋之明顯覺到因為栗母的話,栗凱之他們的目聚攏在自己上。
他嚨一哽,呼了口氣,說:“沒解決,哪有那麼容易。”
栗敏宏倒著茶,隨口道:“所以到底是什麼問題,困擾了近一個月?”
“本來不想說的,白讓大家擔心。”栗旋之自從想明白之后就不怕丟臉了,他自嘲一笑,“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跟華這麼多年的積蓄,基本都打水漂了。”
“哎呦,這怎麼回事兒?”栗母一聽就很嚴重,忍不住驚呼,“怎麼回事兒?快說說,看看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栗蓉他們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廠子還沒見影子呢,家底都沒了?
話說到這里,栗旋之干脆托盤而出:“有一半的錢買了塊地,西郊的,之前大哥給我說有政策便宜,城里找不到符合條件的廠房租,我一合計,干脆就買了些。”
“那地不應該有問題啊,”栗凱之記得這回事兒,不過他當初說的時候,也不是勸栗旋之去買地創業,也是喝茶聊天的時候隨口說起,“這可是國家批下來的。”
“地沒問題,是我找的建筑包工沒找好,被人誆騙。”
這是被人騙了啊,栗蓉一聽就明白了,問:“報公安沒有?”
“報了,沒什麼用,況你們不懂,那些人是慣犯,”栗旋之嘆了口氣,“他們磚也買了,建材也買了,但是后來發現次的很,什麼都用不上,那幾個人全跑了。”
“那這事兒也不難解決,重新花錢找建筑,買建材......”栗蓉頓了一下,想起來栗旋之說的,家底都花了。
“所以難點就是錢。”栗旋之臉悵然,“錢的缺口不小,我也不知道能借到多,實在不行,我跟華商量過了,要不就把地賣掉,在城里找個便宜的房子租下來,先做起來,到時候有營收了再重新建廠。”
栗母擔心要是到時候賣掉了地,租房子還是不行,那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著急問:“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栗旋之搖頭,栗敏宏腦子里想了很多東西,最后也差不多是栗旋之說的這兩種解決方法了,他問:“缺多錢?”
栗旋之遲疑了下:“說也得十二三萬。”
嘩——
栗母瞪大了眼睛,今年是怎麼了,栗睿之買房十七萬,栗旋之建廠差十二三萬......
凈是聽見這麼大的金額。
栗蓉默然,現在掏了家底也只能拿出三萬。
栗凱之的錢,其實都差不多借給了栗睿之,栗父栗母都是職工,干到退休,不像趙青松和栗睿之早在政策開放前就頂著危險賺錢,那麼點工資,攢到現在也沒多。
最后,好像只剩下了姜秀玉有錢。
姜秀玉是獨,姜家有錢,自己也有不錢,手里幾萬塊肯定是有的,但也不能指著的錢。
場面實在靜默,不是都不愿意拿錢,是這缺口湊不足。
栗旋之正要說點什麼,栗蓉忽然道:“二哥,你說的是建材包工的問題,這些都是本,如果能這部分的本,還要那麼多錢嗎?”
栗旋之苦笑:“這部分的本是最貴的,要是能我肯定了,建材現在非常賺錢,能做起來的不是一般人,而且做的人,要的價格高,想要買好的建材,那更是高,我那些廢的建材,就是被人騙了,用高價買的廢的。”
他繼續道:“好的建材更是貴,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認識可靠的人,已經被騙了一回了,要是再被騙一回,我可真沒臉回來了,實不相瞞,我今天回來,也是想問問爸爸還有大哥,你們有沒有認識合適的建材老板。”
栗敏宏想了想:“沒有,我們退休前,創業經商的人都沒多呢,哪里會有認識什麼建材老板。”
栗凱之則是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
就在栗旋之已經要放棄時,栗蓉突然說:“我好像有認識搞建材的。”
“誰啊?”
栗蓉也沒有托大,說的實話:“其實我也沒見過,不過我有個客人,的丈夫聽說是搞建材的,而且,的兒子,正好跟安安一個班上學。”
原來是沒見過的人,栗旋之希破滅:“還是算了吧。”
“我覺得可以試試,”
栗蓉沒穿過來之前,原跟羅安安是好朋友,經常接濟,哦,不,是常常帶羅安安出去吃東西,買飾品服給。
羅安安上穿的很多都是原買的。
栗蓉今天可不打算慣著,笑了笑:“吃香滿樓?那可是很貴的。安安,伯父給你漲了月銀了?”
“啊……”羅安安笑容一滯,心里升起一異樣,栗蓉這是怎麼了?平常說出去,栗蓉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然后馬上讓下人帶上銀錢跟出去呢。
栗蓉善解人意道:“不好意思啊安安,我只是隨口一說,不過你都那麼大了,服首飾都不得要買,伯父應該要給你漲月銀了,我最近犯困,今天不是很想出門,你先去玩吧,下次我們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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