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聽了這話,臉一肅:“這些事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可別跟著一起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是聽下面的丫頭說的,們說的有板有眼,還說督軍的五姨太也是被那個沐晚毒死的。”
“胡說,要是真的毒死了五姨太,又害了四姨太的孩子,你當還能在這淩府裡如魚得水?督軍和老太太還能容得下?”慕夫人正道:“下人們說也就罷了,你只管左耳聽右耳冒,可別當真,更不能在那個夫人面前提起只字片語,現在這麼得寵,得罪比得罪那個沐錦還要糟糕,我們初來乍到,一定要先站穩了腳跟。”
“母親,話雖這樣說,可我連希堯哥哥的面都見不到,你讓我怎麼站穩腳跟啊?一天和這些院的人們你來我往能糾纏出個什麼來。”慕淩飛搖著慕夫人的手臂:“母親,你快點想個法子啊,我要見希堯哥哥。”
慕夫人歎氣,拍了拍的手背:“你先別急,我來想辦法。”
香林在一邊猶豫著問道:“那這藥……。”
“拿過來吧。”慕夫人道:“想那個夫人也不會害你,倒是你的手背被貓抓了,如果不上點藥後會留下疤痕。”
慕淩飛聽說會留疤,也顧不上是不是毒藥了,趕把手過去:“香林,還愣著做什麼,上藥啊。”
~
淩慎行正在和幾個下屬開會,討論連山剿匪的事宜,等會開完了,後勤送來了飯菜,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裡面還放著兩只蛋。
李和北在一邊說道:“帥,生日快樂。”
淩慎行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似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我生日?”
“帥忙得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還好屬下記得。”李和北跟著他時間最長,也是唯一敢和他開玩笑打趣的,“既然剿匪的事已經大定下了,帥不如給自己放半天假,說不定還有其他人記著帥的生日呢。”
淩慎行聽了這話,眼中突然一亮,看了李和北一眼:“人。”
李和北鼻子,只是笑。
淩慎行匆匆吃了面條就讓李和北去備車了。
一到淩府門口,劉管家就迎了出來,笑著道:“帥,老夫人請您過去。”
淩慎行點點頭,回去換了長衫就去了文風苑。
文風苑裡擺了桌子,上面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老太太坐在首位,下首依次坐著沐錦、三姨太、四姨太,雪秋,自然也不了慕家母,唯獨缺了沐晚。
慕淩飛來淩府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卻是第一次看見淩慎行。
他穿著玄長衫,眉眼冷凝,五英氣人,剛剛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慕淩飛癡癡的看著他,毫不避諱自己火辣辣的目。
淩慎行視若無睹,沐錦卻是暗暗攥了手中的帕子,心中不斷的冷笑。
老太太笑道:“我讓人打電話到你的辦公室,他們告訴我你已經回來了,不然,我這一桌子菜可是白準備了。”
“是啊,是啊,母親心細如發,幾天前就開始念叨著替帥過生日,府裡自然要好好熱鬧一番。”三姨太在一邊殷勤的說道。
淩慎行對生日之類的事一向不重視,也不喜歡大大辦,基本每年都是吃頓飯了事。
四姨太難得也開了金口:“帥生日快樂,早日得償所願。”
淩慎行看向四姨太,點了點頭:“多謝幾位姨娘。”
“希堯哥哥,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慕淩飛自然不能落於人後,獻寶似的讓香林捧出一個盒子:“我聽說希堯哥哥喜歡繪畫,所以就定了這只畫筆。”
香林把盒子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直覺得裡面的芒晃得人眼暈。
畫筆雖然只是普通的畫筆,但筆桿子上面鑲滿了白花花的鑽石,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見到眾人驚異的神,慕淩飛暗自得意,這份禮可是十分昂貴,瞬間就把別人比了下去,沐錦後的豆蔻暗暗咬了咬牙,他們二夫人也是備了禮的,也是一只筆,不過比起慕淩飛的這只來真是上不了臺面。
淩慎行只是看了一眼就讓下人幫著把禮收下了,生日當天送的禮自然不好拒絕。
“錦姐姐,我聽說你也給希堯哥哥準備了禮,不如拿出來大家一起賞鑒賞鑒。”慕淩飛挑釁般的看了眼沐錦。
沐錦的臉頓時有些發白,也不知道這禮是該拿出來還是不該拿出來,拿出來吧有些丟人現眼,不拿出來又像是沒記住帥生日似的。
此時,老太太笑瞇瞇的說道:“錦啊,你準備了什麼好東西,還想藏著掖著?”
沐錦只得歉然一笑:“倒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沒想到慕小姐也跟我準備了一樣的東西,我想著帥經常握筆畫畫,這筆桿子一定要握著舒服順手才是,所以沒在上面那些金子鑽石的,此時一比起來,倒顯得我寒酸了。”
說著,豆蔻已經將盒子打開了,雖然只是一只畫筆,卻是十分致的,看得出挑選的時候費了不心思。
淩慎行難得的將筆拿了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筆桿子是上好的黃梨木,握著很舒服。”
說完就讓下人收了起來:“放到我的筆筒裡吧。”
沐錦沒想到淩慎行如此喜歡這只畫筆,頓時喜不自,剛才的霾一掃而空。
相比之下,慕淩飛的臉就難看了起來,明明送的畫筆才是最貴的,為什麼淩慎行只看了沐錦的那只,對的一片心意簡直視而不見。
“好了,好了,禮也送完了,大家吃飯吧。”老太太率先拿起杯子,“希堯,生日快樂。”
淩慎行急忙起回敬:“謝謝。”
吃完了飯,淩慎行就要離開,慕淩飛急忙道:“希堯哥哥,我送你。”
淩慎行淡淡看了一眼:“不必,這是我家,我還勉強認得路。”
慕淩飛:“……。”
慕夫人急忙拽了拽的擺,這才心不甘不願的坐了下來,半個月好不容易才見上一次,就這麼白白把人放跑了,哪能甘心。
~
淩慎行很快來到了桂花苑,卻只有彩雪和彩雨兩個丫頭在。
見了他急忙過來行禮。
“夫人呢?”淩慎行徑直進了屋。
彩雪道:“夫人在西餐廳呢,一大早就去了。”
淩慎行聽了,心中多有些失落,他並不在乎什麼生日不生日的,李和北說起來的時候,他腦子裡第一個蹦出的念頭就是,如果記得自己的生日,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你們夫人沒說什麼?”淩慎行一反常態,試著問了句。
彩雪和彩雨相視一眼,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淩慎行點點頭:“知道了,我要在這裡休息,你們下去吧。”
彩雪和彩雨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隨手掩上了門。
淩慎行中午喝了點酒,此時上了困意,就著床榻就躺下了。
結果一覺醒來,已是三點多。
彩雪和彩雨不敢走,就在外面侯著,他一出門,兩人就走過來聽侯差遣。
“夫人還沒回來?”
彩雪點頭,“還沒有。”
淩慎行嗯了一聲,邁步朝自己的別苑去了。
五點的時候,淩慎行又打發人過來問了一次,沐晚還是沒回府,他本來再看幾本公文,此時全然沒了心思。
李和北見狀,在一邊說道:“夫人的西餐廳在連城可是大有名氣,帥是不是還沒去過?”
唉呀,帥,不過就是一日不見嘛,用不著這樣心神不寧的,想人家就去找人家嘛,有什麼面子是磨不開的呢。
淩慎行放下手中的公文,想了想道:“說得也是,我倒要去看看又搞了什麼名堂。”
李和北聳了聳肩,這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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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慎行的車子穩穩當當停在蘭特伯爵的門口,與想像中的不一樣,正是晚餐時間,可蘭特伯爵門可羅雀,完全沒有傳說中那樣的紅火。
淩慎行問李和北:“不是說生意很好嗎?怎以一個人都見不到。”
李和北也納悶的搖搖頭。
兩人進了正門,李和北才眼尖的往門上一指:“這上面有公告,說是店改造要修整一天,明天才能繼續營業。”
原來是裝修停業。
進了門,立刻就有侍應生迎了過來。
“帥來了,歡迎臨。”
他今天只穿了簡單的長衫,並沒有著軍裝,但這侍應生一下子就把他認出來了,淩慎行下意識的多看了他幾眼。
“帥樓上請,夫人正等著呢。”
沐晚知道自己要來?
淩慎行不由提輕笑,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於是讓李和北帶人留在樓下,他獨自上了二樓。
二樓是雅座,此時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最裡面靠窗的位置亮著燈,那燈是上乘的水晶做,帶著西式的古典韻味。
沐晚此時坐在燈下,目如水的看著他,眼中星星點點的仿佛灑滿了璀璨的燈。
淩慎行心中一,邁著大步向走去。
落座後,他才笑著:“這是夫人準備的驚喜嗎?”
“只是想請帥吃個飯而已。”沐晚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侍應生用金的小推車推來了一個大圓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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