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苑早就破舊不堪,沐晚又和彩雪打著手電四尋找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倒是夜晚風大,不時吹過這裡的廢墟,讓人覺得孔發寒,上都起了皮疙瘩。
“算了,不找了,回去吧。”沐晚直起子。
彩雪如蒙大赦,先不說這裡曾經死過人,就是這燒得焦黑的面人也夠嚇人了,再呆下去,怕自己會嚇得魂飛魄散。
彩雪瞥了沐晚一眼,不由暗暗佩服,夫人面不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膽子可真是大呀。
沐晚回到住,紅袖正焦急的等在門外。
“剛要伺候小姐洗漱,突然就找不到人了,可要嚇死紅袖了。”
彩雪說道:“我才是要被嚇死了,我們在蘭心苑裡找到了一個面人,裡面還嵌著夫人的名字。”
“什麼?”紅袖一驚,立刻上前詢問道:“小姐,你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沐晚:“……。”
這些蠱人心的謠言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沒事,不過就是一個面人,要是真的那樣好用,我倒要考慮開一家面人店了。”
紅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紮針面人可是很邪乎的,如果下咒的人以自己的詛咒會更邪惡。”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沐晚無奈的搖頭,“倒是我讓你去查那個碧珠的下落,不知道有沒有眉目?”
碧珠是當年五姨太的丫環,也是當年親眼見證了五姨太“被毒死”的過程,沐晚仔細一想,和五姨太之間的恩怨無非就是因為當年“下毒”的事,而碧珠同五姨太深厚,認定了就是兇手,所以,碧珠想要置於死地也在理當中。
只是讓疑不解的是,碧珠不過是一個丫頭,沒有了五姨太,是靠著什麼在這淩府後院一住數年?現在故意藏蹤跡,又是誰放隨意的出淩府後院?
不在蘭心苑,又能在哪安生?
紅袖搖搖頭:“我已經暗中打聽過了,那個碧珠只有一個弟弟,他的弟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會收到寄去的錢財。”
沐晚皺眉,這就更奇怪了,一個小丫頭,又經常出沒淩府,定是沒什麼固定的工作,這樣的人又哪來的錢財救濟自己的弟弟。
“小姐,我馬上去給你熬點安神湯,這件事你切莫放在心上。”
沐晚本來就不在乎面人的事,這種封建迷信對毫無作用。
紅袖仍然不放心,親自看著喝下那碗安神湯,又親自替蓋上了被褥,這才如釋重負的離開。
沐晚暗笑紅袖的大驚小怪,沒想到半夜就被一陣劇烈的腹痛疼醒。
這腹痛來得十分突然,就像有刀子在胃腸裡攪一樣,沐晚一時間疼得滿頭大汗,忍不住痛呼出來。
紅袖始終是不太放心,整晚都在外面守著,聽到屋子裡的細微靜,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先是敲了敲門:“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沐晚疼得沒有力氣,哪還能回答。
紅袖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趕推門沖了進去,頓時讓沐晚的樣子嚇到了。
穿著一件白的棉薄睡,此時料已經被汗水打,一張絕的臉上也是冷汗涔涔,十分蒼白。
“小姐。”紅袖一聲尖,立刻引來了映春和彩雨彩雪,們雖然睡在下人房,卻也不敢睡得太死,聽見紅袖的聲音就趕套了件服趕了過來。
映春急忙對彩雪說道:“你快去給帥打電話,彩雨,你去大夫。”
彩雪和彩雨點點頭,立刻跑出了屋子。
紅袖和映春用熱水洗了巾,正在給沐晚著冷汗。
沐晚疼得厲害,那種疼痛簡直是鑽心噬骨。
哇!
沐晚俯在床邊,對著地面吐得稀裡嘩啦,最後吐到實在沒有東西可吐,都見了。
“這可怎麼辦,大夫還沒來嗎?”紅袖急得抓耳撓腮。
“大夫離得遠,趕過來還要一陣子,紅袖姐,還是先給夫人喝些熱水緩解一下吧。”
紅袖急忙點頭,起去倒了杯熱水,稍涼一點之後才遞到沐晚的邊,勉強喝了幾口,之後又開始嘔吐,吐到面蒼白,眼中都流出了淚來。
大夫還沒到,淩慎行卻在第一時間趕到了。
今天有急事他先回了辦公樓,接到彩雪的電話,連大也來不及穿,親自開著車一路飛奔而回。
一進門看到沐晚的樣子,頓時覺得心尖疼得發麻。
他從紅袖的手中將人接到懷裡,覺到周冰涼,頭上卻是冷汗直冒,一張臉毫無。
“晚晚。”此時也顧不上有人在旁邊看著了,淩慎行心疼的低喃的名字,“沒事的,我在呢,大夫很快就來了。”
沐晚從來沒有這樣疼過,此時聽到悉溫暖的聲音,眼中一熱,不自的窩到了他的懷裡。
淩慎行發現的兩只手捂著肚子,大手立刻從的服下面了進去,著的小腹力道均勻的著。
大概是淩慎行的到來讓沐晚神為之一震,肚子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疼了,但是仍然想吐,還想上廁所。
“大夫怎麼還沒來?”淩慎行不覺低了聲音,有些惱怒。
紅袖急忙說道:“李副已經開車去接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淩慎行低頭看著懷裡疼到面無的人,那種心疼的覺,恨不得他能替承所有的苦痛,哪怕再加重十倍百倍也沒關系。
沐晚疼過了一陣子,也終於慢慢緩了過來,自己就是醫生,很清楚自己得了什麼病,但看到淩慎行板著的臉上滿滿都是心疼,上的痛仿佛也減輕了不。
努力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一雙手抓著他的袖。
“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肚子痛了?”淩慎行看向立著的兩個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袖突然想到了彩雪所說的面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夫人是被詛咒了。”
“詛咒?”淩慎行臉沉。
紅袖便把從蘭心苑發現面人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淩慎行:“這種紮針的面人最是邪惡了,被詛咒的人就算不死也會掉了半條命。”
“竟然還有這種事。”淩慎行上的怒火連沐晚都能覺得到,已經快燒到的上了。
疼得實在沒什麼力氣,幾次張了張都說不出話來。
這突然的腹痛並非是什麼面人做怪,這只是最普通的急腸胃炎啊……
紅袖又說道:“小姐之前一直讓我打聽碧珠的下落,這個碧珠對五姨太忠心耿耿,一定是對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才想出了這樣卑鄙損的法子。”
“碧珠?”淩慎行並不清楚這些丫環的名字,但是紅袖說得一板一眼,他又氣在心頭,怎能不怒。
淩慎行沉聲來了警衛,吩咐道:“你馬上帶人去找這個碧珠的,能在晚上進出淩府,就一定住得不遠,紅袖,你知道碧珠的樣子,你和他們一起去,不管用多人手,哪怕掘地三尺,天亮之前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警衛領命,帶著紅袖一起離開了。
紅袖剛走,大夫就到了,大夫睡得正香被人醒,但他不敢有毫的怠慢,立刻放下藥箱開始給沐晚診脈。
淩慎行一直鎖著雙眉看著他,這讓他力山大,好不容易才忽視了頭頂那如炬的目,靜下心來診病。
“怎麼樣?”見大夫將手收了回去,淩慎行才張的追問。
大夫說道:“夫人只是腸胃有些不舒服,我開些藥給煎服喝下就能緩解疼痛。”
大夫急忙寫了藥單子,李和北便又帶著他回去抓藥了。
這樣來來回回一折騰,等沐晚終於把藥喝到肚子已是淩晨三點多了。
淩慎行始終抱著,片刻也不肯撒手,臉上張的表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沐晚的疼痛有所緩解,上的力氣也恢複了幾分,看到這個男人抿著的薄以及一臉末日來臨般的惶恐,角不由綻出一抹明的笑意。
“阿行。”的聲音很輕很,幾乎微不可聞。
“我在。”淩慎行握著的手:“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好一點?”
沐晚輕輕點頭:“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就是大夫,心裡清楚著呢。”
將臉在他的懷裡:“只是腸胃不舒服,可能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喝上幾天的藥就能痊愈,不必大驚小怪的。”
“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腸胃不舒服,晚飯我們是一起吃的,為什麼我就好好的。”
這……
沐晚也解釋不清楚了,但很快就想到了紅袖的那碗“安神湯”,恐怕是那丫頭好心辦壞事,這湯裡的什麼東西產生了病菌,這才導致了這場誤會。
“你不會真的相信面人詛咒的事吧?”
“我自然是不信的。”淩慎行是過洋文化熏陶的,再加上他本並不信這些牛鬼蛇神,所以面人詛咒之說在他這裡是不立的,“只是那個用面人詛咒你的人,我是斷然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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