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同沐晚說起藥鋪的事,不免有幾分怒意。
“我們現在倒了大家爭相模仿的對象了,連城裡大大小小的中藥鋪子都開始請專家坐診,藥鋪後面也建起了熬藥房。”
沐晚翻著帳本,笑道:“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於先生,這才是我們的信條啊。”
“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於默念著這兩句話,突然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夫人說得太對了,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管他別人怎麼效仿也只能是東施效顰,說起來,我倒有幾個新鮮的點子正想跟夫人商量呢。”
沐晚還沒完全好,於商量完了事,沒呆多久就離開了。
紅袖端了一碗參湯進來,喜滋滋的道:“這是老太太讓人送過來的,要給小姐補子呢。”
沐晚放下手中的帳本,笑著說:“老太太突然這麼好心,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紅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麼,“難道老太太想要早點抱重孫子?”
沐晚丟來一計你總算想通了的眼神。
紅袖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太太對小姐格外的關心呢,小姐生病,竟然還親自來看,原來是想讓小姐早點懷上小爺呢。”
沐晚笑而不語,繼續看帳本。
“小姐,你自己就是大夫,有沒有給自己檢查一下啊。”紅袖神兮兮的湊過來,“不然怎麼這麼久都沒靜。”
沐晚拿起手中的帳本敲了一下紅袖的腦袋,“皇上不急太監急。”
紅袖吃痛,忍不住嘟囔:“我也想早點看到小姐懷上小爺啊,那個時候就沒人再敢輕視小姐了,小姐和帥的也會更加穩固了。”
“孩子要靠緣分,緣分到了他自然也就到了,順其自然吧。”沐晚自知自己沒什麼病癥,淩慎行也是康健,至於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喜事,用佛學來解釋就是……隨緣。
主僕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就有人進來通報,老太太那裡擺了家宴,要讓沐晚過去用晚飯。
沐晚放下帳本,紅袖又給挑了一件淡雅的裝,長發挽起,俏臉略施黛,只是隨意的一番打扮就已經得驚心魄。
著鏡子裡這張沉魚落雁般的面孔,沐晚想到在那個世界的“陸早早”,雖然沒有這樣麗,但也是氣質出眾的,如果細看之下,兩人似乎又有些微相似之,特別是這雙眼睛。
沐晚收拾好了就去了文風苑,路上正好遇到沐錦。
沐錦穿著一件繡金牡丹的旗袍,將本就曼妙的段襯托的更加玲瓏有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沐晚總覺得沐錦的上著一種十分嫵的風,而這種氣質之前並不存在。
似乎覺到沐晚怪異的目,沐錦心下一,畢竟是做賊心虛,別人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讓浮想聯翩,慌張不已。
“妹妹好些了嗎?”沐錦走上前,關切的握住了沐晚的手,“我聽說特意把倉庫裡一棵千年人參拿出來給妹妹熬湯,妹妹可真是好福氣啊。”
沐晚看了眼被握著的手,半開玩笑的說道:“姐姐要是羨慕,不如也像我一樣生場大病,說不定給姐姐拿過去的就是一棵萬年人參呢。”
沐錦忍不住角搐了兩下。
“姐姐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沐晚眨了眨眼,“明天就是四姨太的生日了,姐姐可要千萬保重才是。”
“妹妹放心,我一定長命百歲。”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到了文風苑的門外。
督軍昨天剛剛回來,老太太今天心好就擺了宴席,不但有淩家的眾人,連督軍早早嫁出去的兩個兒也都回來了。
這兩個兒沐晚約有些印象,一個是二姨太過繼來的養淩雪蔓,一個是三姨太的兒淩雪麗,兩人都是早早嫁人,淩雪麗的兒已經三歲了,淩雪蔓也懷著孕,據說還是雙胞胎。
這兩個兒都是姨太太生的,而且還是兩個失寵的姨太太,所以督軍和老太太對們的都是淡淡的,相比之下,雪秋便是集萬千寵於一的天之了。
“你平時總是最遲的一個,今天倒是來得早了。”老太太見沐晚進來,不免笑了笑,“是怕好東西都被吃了嗎?”
老太太這樣隨意開著玩笑,在座的人卻是詫異不已。
大家都知道老太太一向不喜歡沐晚,怎麼這態度突然間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淩雪蔓和淩雪麗急忙起打招呼,淩慎行是弟弟,所以沐晚是弟妹,這打招呼的事應該由主。
沐晚急忙上前笑道:“不知道兩位姐姐也來了,不然我一定更早一些過來。”
淩雪蔓笑著握著的手:“聽說你不舒服,不知道好點了沒有?”
“是啊,我見你臉還有些蒼白,還是趕坐下休息吧。”淩雪麗也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這些都是極有眼很會見風使舵的,淩慎行現在對護非常,老太太也對十分熱,所以熱絡一點總是沒錯的。
倒是一邊的沐錦被忽略的徹底,淩家兩姐妹甚至都沒有看到。
沐錦的臉簡直要黑鍋底了。
“錦姐姐,你今天穿了件大紅,跟這桌布一個,要是不仔細看,我差點沒發現你呢。”說話的是慕淩飛,“怪不得兩位淩姐姐都沒看到你呢。”
慕淩飛的話簡直就是神補刀,說得沐錦一張臉由黑變白,由白變青,瞬間已經變了數種。
淩家姐妹自知失禮,急忙笑著和沐錦打了招呼,不免又說了些略表歉意的話,但聽著卻沒什麼誠意。
沐錦表面上巧笑嫣兮的應付,心裡卻是恨了淩家這兩個見風使舵的姐妹,更恨多多舌想要讓出醜的慕淩飛,當然,罪魁禍首還是占去了所有風頭的沐晚。
眾人正說著話,督軍和淩慎行就進來了,兩人一直在書房議事,所以遲了一些。
老太太不免嗔怪道:“一桌子人都在等你們兩個,你們也好意思遲到。”
督軍急忙笑道:“母親不要生氣,兒子一會兒就自罰三杯。”
老太太嗔他一眼:“你的痛風病還沒好利索,竟然還想喝酒,就別做白日夢了。”
老太太說著就把他面前的酒壺遞給了後的下人。
督軍一臉懊惱,拖長了聲音:“母親……。”
督軍自從患上了痛風癥後就不敢大飲,平時偶爾小酌,有時候酒癮上來也顧不上那麼多。
偏偏老太太記得清清楚楚,還沒吃飯就已經沒收了他的酒瓶子。
眾人聽著老太太調笑,都跟著笑起來,四姨太更是打趣督軍:“幸好你回來只住一段日子,不然肚子裡的酒蟲都要憋不住跑出來酒喝了。”
督軍哈哈一笑,順勢坐在了四姨太的邊。
督軍年過四十,而四姨太正是風華正茂,這樣坐在一起,就像是父親和兒,十分的不般配。
大家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誰也不敢說出來,也沒必要說出來。
只有慕淩飛多的咦了一聲:“幹爹,四姨娘是不是比你小二十多歲啊?”
這句話一出,原本熱鬧的餐桌立刻雀無聲,督軍縱然再厚臉皮,此時也難免有些暗惱,這個慕淩飛還真是個沒腦子的,說話不分場合不分輕重,如果真把娶進淩家當兒媳婦,還不被氣個半死。
眾人臉各異,四姨太更是俏面泛白,努力維持著鎮定,老夫妻本來就不是什麼彩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要是搬到明面上來就會很難堪了。
“飛飛,瞧你這張,明明是想說四姨太比督軍小幾歲,可督軍還是這麼年輕,兩人看起來真是十分般配。”到底還是慕夫人比較圓,及時出面解圍,並且在桌子下面用力踩了下慕淩飛的腳。
慕淩飛不滿的哼了一聲,只是實說實說,那個四姨太本來就比督軍年輕太多,和他的兒子一般大的年紀,這樣年紀輕輕就嫁給督軍,一定是別有居心,只有督軍傻,一直被蒙騙。
慕夫人的幾句話總算讓督軍黑下的臉再次放晴,老太太又在一邊說道:“明天可是四姨太的生日,你們大家都穿得漂漂亮亮的,可別丟了我們淩家的臉。”
大家自然是笑呵呵的答應了,一時也把剛才的不快暫時忽略了。
淩慎行坐在沐晚邊,時不時的給夾菜,兩人不時低語幾句,淩慎行千年不化的寒冰臉竟是難得的溫和,甚至還會揚著角微笑。
這樣的一幕著實有些顯眼。
沐錦不聲的瞥過來幾眼,越發覺得心裡堵得慌,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
比起沐錦的忍氣吞聲,慕淩飛卻做不到那樣淡定,吃飯的時候,碗筷弄出很大的聲響以表達的不滿。
督軍見了不免一陣陣皺眉,想起老太太在電話裡的訴苦,他也有些同了。
“我不吃了。”慕淩飛突然擱下筷子。
慕夫人見了,急忙問道:“才吃了這麼,怎麼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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