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見這副弱不風的樣子,不由一陣憐惜,頓時有些後悔今天對的態度有些太過分了。
可他是男人,又是位高權重,自然是要面子的,讓他矮下段去承認自己的過錯也是做不到的。
不過四姨太早就清了他的脾,不等他開口就主說道:“今天都是我不好,只擔心沐晚會跟外敵私通對督軍不利,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就懷疑,害得督軍在那麼多人的眼前丟了面子。”
四姨太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本來就有些蒼白的容頓時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任何男人見了這樣一副弱無助的面孔都要心生憐憫,更何況是督軍。
督軍心中的那些氣惱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捧著四姨太的臉親了兩口:“秋茵,你沒錯,都是我的錯,你不過是因為擔心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可是帥會善罷甘休嗎?”四姨太抬著一雙被淚水浸的眼睛,小鹿般的著督軍。
督軍想到淩慎行,頓時覺得一陣頭疼,今天的事鬧得這麼大,淩慎行很快就會知道,等他回來後,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
“希堯那裡,我自會解決,你現在乖乖的讓大夫給你看病。”
四姨太溫順的依偎在督軍的懷裡,搖了搖頭:“看到督軍,我的心已經沒有那麼痛了。”
說著便執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聲音如似嗔:“督軍,你今天晚上還走嗎?”
沒等督軍回答,又似自暴自棄的推開他:“還是算了吧,三姨太不是說要為督軍親自下廚嗎,督軍還是去那裡吧,督軍不用擔心,我吃了藥就會早點睡。”
“不行,我得留在這裡看著你吃藥,你一向不知道惜自己的。”督軍說到這裡,拍了拍四姨太的手背:“三姨太還在外面等著,我去跟說一聲。”
四姨太順的點點頭:“我等你。”
三姨太聽督軍說今天晚上要留在秋禧苑,頓時臉都白了,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督軍不是答應我,要留在我那裡吃我親手燒的飯菜嗎?”
督軍立刻就板起了臉:“四姨太都病這樣了,你跟一個病人爭什麼風吃什麼醋,枉費你還是個格格出,這點修養和肚量都沒有,真是讓我失。”
三姨太怔怔的看著滿面惱怒的督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睛裡很快就浮上了水花。
督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唱了一下午的曲子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三姨太也是識趣的,知道自己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只能含淚的行了個禮才轉離開。
一出秋禧苑,三姨太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一肚子的氣悶無可訴,抬就去了桂花苑。
沐晚剛睡了午覺起來,正在吃廚房新烤的紅薯餅,咬了一口就聽到三姨太的哭聲,漸漸的由遠及近。
急忙起迎了出去,“三姨娘,這是怎麼了?”
三姨太一看到,更覺得委屈,一邊哭一邊倒豆子似的將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還不忘咒罵一句:“那個四姨太,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也就督軍會相信的伎倆,倒是病死才好呢。”
沐晚心想,四姨太今天惹惱了督軍,生怕督軍會冷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使出了裝病這一招,督軍憐香惜玉,只怕看到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便怒氣全消了。
“三姨娘,你先別哭,既然四姨娘病了,我們就過去看一看。”
三姨娘突然止了哭聲,一副不可思議的看向沐晚:“夫人還要去看?”
“不但我要去,我們還要告訴,讓老人家和我們一起去。”
三姨娘不明白沐晚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看那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目眨啊眨啊,就像是會說話一般,也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
沐晚吩咐映春帶上的藥箱,幾人就往老太太的文風苑去了。
春景正盛,淩家的園子裡四可見小橋流水和各爭奇鬥豔的奇花異草。
走了一段,三姨太忽然有些訕訕的開口道:“夫人,以前是我不好,做了一些沒腦子的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經曆過一些事,三姨太對沐晚的印象早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當初沐晚只前去北地,這件事讓既震驚又佩服,之後沐晚又在家宴上替淩雪麗解圍,還熱的把芊芊帶走玩耍,之後又數次替打圓場,一件一件事都在證明,這個夫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所以,拉攏或者是跟站在一隊,絕對是個明智的舉。
沐晚毫不介意的笑了下:“都在一個院子裡生活,磕磕總是難免的,小打小鬧也就過去了,三姨娘不必介懷。”
這意思是說,以前做的都是無傷大雅的事,也沒有對產生什麼威脅,只要繼續安守本分,是不會計較的。
三姨太聽了,這才放下心,熱的介紹起不遠一座新建的假山了。
到了老太太的文風苑,三姨太便將四姨太生病的事添油加醋的敘說了一遍,老太太一聽病這麼嚴重,立刻就起道:“你們隨我一起去看看。”
秋禧苑裡,桌子上古香古的三鼎小香爐裡燃著檀香。
四姨太正和督軍言細語的撒,哪裡有半分病態,忽然就聽下人通傳說是老太太來了。
督軍急忙整理了一下襟下了床,腳剛沾地老太太就進來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那副倉促的模樣,再一看床上有些鬢發淩的四姨太,老太太的臉不由沉了幾分。
這就是病重的表現?病那樣還有心思跟督軍親親我我?
四姨太一看到老太太,立刻就表現出一副病骨髓般的弱,巍巍就要起行禮。
督軍一看那隨時都會倒了似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你病著就不要起來了。”
老太太微微皺眉。
此時,沐晚突然上前說道:“四姨娘可請大夫了?”
“都是陳年舊疾,看了也是白看的。”四姨太垂下視線。
“正巧我會一些醫,不如讓我給四姨太看一看?”沐晚說這話時,目卻是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點頭道:“沐晚醫高明,治好了我多年的頭痛病,四姨太,你就讓給你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治好你這頑疾呢。”
既然是老太太發了話,四姨太也不好推,只能纖纖弱弱的把手腕了出來,眼底滿滿的都是不願,不過,也不必擔心,可不會相信這個沐晚真的醫高超,不過是唬著老太太而已。
沐晚上前坐好,拿過四姨太的手腕號了起來。
“怎麼樣?”督軍一臉張的的問。
沐晚抬起頭看著他,一雙雪亮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閃耀的星子,閃著濃烈的輝。
督軍被這樣一看,頓時有些不自然,今天發生的事曆曆在目,讓他這張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
倒是這個兒媳婦,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面坦然,神自若,如果不是真的問心無愧,又怎麼會表現的如此淡定。
四姨太當然沒病,好著呢,但沐晚當然不會這麼說,既然四姨太想生病,自然要全。
督軍的話音一落,沐晚的神便凝重了幾分:“四姨太心跳過速,心缺,若是不立刻用藥,只怕會……。”
“只怕會怎樣?”督軍的臉更加焦急了。
“只怕會心髒驟停。”
“那,那還不用藥。”督軍幾乎是急得跳腳了,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不請大夫。
沐晚讓映春把藥箱拿了過來:“督軍莫急,我這裡正好就有專治心痛病的藥,還是上次去連山的時候為靜修師太治病時剩下的。”
乍聽到靜修兩個字,在場的人都似愣了一愣。
沐晚的目掃過四姨太,只見表面鎮定,目中卻有一閃而過的疑。
“靜……修!”督軍目複雜的看向沐晚,“你見到靜修了?”
提到靜修時,督軍似乎都忘了四姨太快要“心髒驟停”的事了,有些迫切的追問:“怎麼會患有心痛癥,最後可治愈了嗎?你見到的時候,的神可好?是胖了還是瘦了……。”
督軍這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坐在床上的四姨太,臉又蒼白了幾分,偏著頭,暗暗咬了咬牙。
督軍果然最惦記的還是這位大夫人,只要說到跟他相關的事,他就表現的格外焦急,而且為了這位遁空門的大夫人,他竟然發誓一輩子不續弦,大家本以為這是一句空話,可是近二十年過去了,督軍果然一直沒有續弦,也沒有把任何一個姨太太扶正,哪怕五姨太和四姨太都盛寵一時,但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唉呦。”四姨太一聲功的將督軍的注意力從靜修的上拉了回來。
沐晚一直默默觀察著四姨太,見氣得臉青紅錯,不由暗爽,既然目的達到了,便將小藥瓶拿了出來,從中倒出了四粒,關切的說道:“四姨娘,快些把藥吃下去,免得督軍擔心。”
四姨太本沒有病,但是礙於督軍和老太太都在,只得忍氣吞聲的將藥丸和水吃下了。
沐晚低頭擰著藥瓶,眼中閃過一狡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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