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吃下那幾個藥丸後也沒有在意,本來就沒病,這藥吃了也不會有什麼打。
老太太見吃了藥,便起道:“督軍,既然四姨太病了,你就讓好好休息,別在這裡打擾了,多派幾個得心應手的丫頭守著就行了。”
老太太眼銳利,早就看出四姨太這病有玄機,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那兩人正在床上你儂我儂,可是看到,四姨太立刻就一副病得下不來床的樣子。
老太太想到今天自己替三姨謀了個機會,卻不想四姨太又突然橫一腳,本來督軍回府後就一直流在秋禧苑,對已經盛寵至極,難道連一天時間都不肯讓出來給別人嗎?就算是爭寵,這樣的行為也太過分了,毫沒把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
老太太心中不喜,便又替三姨太說話:“晚上我也想嘗嘗三姨太的手藝,督軍和我一起過去吧。”
督軍見老太太親自開口,自然不好拒絕,孝順的嗯了一聲:“晚上我陪母親一起過去。”
回頭又對四姨太道:“秋茵,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一些再來看你。”
四姨太見督軍又要走,而且今天大概就要留在三姨太那裡了,正要裝心痛,心尖上突然一陣銳痛,那疼痛來勢洶洶,幾乎是猝不及防,就跟平時真的發病時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舊疾已經許久未犯了,怎麼突然就發作了。
四姨太捂著口,臉蒼白,頓時疼得死去活來。
心痛病發作,幾乎能要人半條命,那種連呼吸都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
老太太見痛得在床上一團,眉頭皺得越發的了,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疼得不肯下來行禮,現在要走了,本來還好端端的又開始痛,看來這病痛是可以隨意縱的,什麼時候疼什麼時候不疼,完全要看本人的意思了。
督軍見狀,立刻就要上去察看,卻聽老太太冷哼一聲:“督軍剛才可是答應的好好的,難道我這個老太太就這麼沒面,來去都不用人送著?”
老太太挑上了理,督軍自然不好再去看四姨太,只向邊的丫環使了一個眼。
督軍其實也不太滿意,雖然心疼四姨太,可是剛才兩人在床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現在老太太要走了,反倒是疼得厲害了,難怪老太太會不高興,這是狠狠的駁了老太太的面子啊。
督軍眼中閃過一無奈和恨其不爭,轉去送老太太了。
四姨太疼得滿頭大汗,這次不必掐道,是真的疼得不了。
沐晚將一瓶藥丸放在桌子上,聲音清亮:“四姨娘,藥要按時服用,不然可治不好病的。”
四姨太掙紮著看了沐晚一眼,卻似看到了一嘲諷的笑意,心下一驚,來不及辨別,又是一陣劇痛襲來,當即痛得在床上,差點昏死過去。
不對勁,不對勁,發病前都是有征兆的,最近一直好好的,完全沒有任何跡象,是剛才吃了沐晚的藥才會突然心痛,難道是那藥?
四姨太忍痛抬起頭,屋子裡已經沒有了沐晚的影子,只剩下桌子上的一個小藥瓶。
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藥瓶揮落在地,嚇得邊的丫環大驚失,見裡面的藥丸滾了一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姨太有氣無力的“喊”道:“把這藥扔了,扔了,扔了……。”
連說完一句話,又開始痛的一團,不停的打著冷,那覺比死還要難。
沐晚出了門,約聽到裡面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不由勾一笑。
的確是給四姨太吃了發心痛的藥,不過,也把救心丸給了,只不過疑心太重,以為還要繼續下藥害,此時應該已經讓丫頭把救心丸扔掉了。
那就莫要怪了,這疼痛可是自己找的,神仙也幫不了。
督軍答應了老太太晚上要在三姨太那裡用飯,三姨太也不負眾,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督軍雖然惦記著四姨太,但還是吃了不。
沐晚也被三姨太了過來,正坐在老太太的邊吃飯。
“三姨娘,我記得你有一條雪紡的圍巾,款式和做工都是最流行的,我想借來給綢緞鋪的師傅看一看。”沐晚笑著看向三姨太。
三姨太聽說要跟自己借圍巾,立刻大方的說道:“我放在後面的櫃裡,這就去給你找出來。”
“我正好也吃飽了,同三姨娘一起去吧。”沐晚說著就站起來,又跟老太太和督軍說了一聲,就隨著三姨太去後面的屋子拿圍巾了。
三姨太也是個明的,知道沐晚突然要用圍巾大概是借口,應該有些私的話要對說。
來到裡面的帽間,三姨太在找圍巾,沐晚隨意的四看看。
“三姨娘,你這房間了些浪漫的氛圍。”沐晚拿起一只空的白瓷瓶子,“院外的桃花開得正豔,不如掐幾枝回來。”
三姨娘知道這是提醒自己多制造一些溫馨的氣氛,這樣才好留住督軍。
“唉,不瞞夫人,就算我把房間布置的再漂亮,終究比不過四姨太的年輕貎,督軍今晚會留在這裡,也不過是礙著老太太的面子罷了。”
沐晚從上出一個香囊:“我昨天做了一個小香囊,如果三姨娘喜歡,送你可好?”
本來還在說這房間的氣氛,沐晚忽然就提到香囊,三姨太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但沐晚不說破,自然也不會多,欣喜的接過來:“既然是夫人親自做的,我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三姨太說著就把香囊系在的口袋裡,草草掃了一眼做工,還真是不敢恭維,在這個年代,三歲小孩子大概都要繡的比這個好,但夫人不以繡藝見長,三姨太沒必要去在乎。
這個香囊絕對是有其特殊的存在意義。
“原來藏在這裡了。”三姨太找到圍巾遞給沐晚,“讓我一頓好找。”
兩人出來後,老太太和督軍也正聊完了一個話題,沐晚見老太太有些乏了便道:“,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現在是越來越喜歡的乖巧懂事,聞言便笑道:“那就走吧。”
餘下的時間就留給三姨太吧,能不能留住督軍就看的本事了。
將老太太送回文風苑,沐晚一路心大好的哼著歌兒。
映春忍了一肚子的好奇,終於開口問道:“夫人怎麼這樣高興呀?”
沐晚當然高興了,給三姨太的香囊裡含有藥分,還是那種濃人型的,男人聞得久了,除了會對佩戴之人春心漾,還會對產生一種依賴,只不過這藥的藥效有限,最多不過三天就會失去功效,而且久用傷,連續使用間隔必須要超過一個月。
督軍果然一連三日都沒有再去四姨太那裡。
四姨太被病痛折磨了一夜已經是心力憔悴,本來第二日一早便讓人準備了早膳等著督軍過來,沒想到一直等到晚上,督軍都沒有出現,派人一去打聽,督軍竟然一直都在三姨太的別苑裡。
讓人去說自己病得越發嚴重了,督軍也只是讓邊的丫環送了一些補氣的藥品過來,本人並沒有出現。
四姨太氣得跳腳,三姨太卻是高興的合不攏,督軍這幾日對的依簡直就達到了癡迷的地步,每日聽唱曲看跳舞,累了便一起沐浴,一起休息,躺在床上自然還要做些夫妻間要做的事。
三姨太不笨,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一定是沐晚給的那個香囊起了作用,但也知道,這東西用個一次兩次就罷了,如果一直用的話,督軍不起疑心,老太太也會懷疑,到時候查出來,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於是到了第四天,督軍的趣果然就淡了,聽下人來說四姨太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都瘦了的時候,立刻張兮兮的去了秋禧苑,三姨太目送著他的背影匆匆離開,不由苦笑一聲,對督軍的吸引力,也只能靠著見不得的藥來維持了,真是可悲啊。
督軍又去了四姨太的苑子,而淩慎行也從邊境回來了。
邊境戰事得以平定,卻也只是暫時的,只要雙方對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沐晚正在看書,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悉的味道讓頓時振了起來,書往桌子上一扣就迎了出去。
還沒看清他的臉,已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了過去,聞著他上悉的硝煙味兒,滿足的閉上眼睛用力嗅了嗅。
這樣的覺才是安穩,才是想要的地久天長。
他一風塵僕僕,上的軍裝也來不及,敝見他的袖口都有些磨舊了,忍不住輕輕著,心中盡是酸楚。
在宅裡跟人鬥來鬥去,鬥到最後不過是爭口氣,而他穿梭於槍林彈雨當中,隨時賠上的都是一條命。
沐晚忍不住更的抱住了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勸他不要打打殺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淩慎行低下頭,在的額頭印上一吻,聲音聽著平淡卻暗藏著滔天的怒火:“那些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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