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云家的新農業(繼續四章求月票)
“你準備馬上補種糜子跟谷子?”
“是啊,你也看見了,仆役們正在選種,小家伙們正在準備耕犁,麥子收獲之后,會把麥秸燒掉還田,然后翻耕土地,繼續播種!”
張湯皺眉道:“大漢也有四耕五作之說,不過,指的可不是關中一帶。”
云瑯笑道:“不試驗一下怎麼知道不?失敗了,最多損失一些人力跟種子,如果功了,收獲可就大了。”
張湯搖頭道:“有人已經這樣做了,也功了,只是地力有窮時,不給土地修養的機會,一連兩三年都休想有好收,得不償失啊。”
云瑯笑道:“地力其實是可以增強或者彌補的,牲畜的糞便,樹林里的落葉,麥子收割之后殘留的麥秸都是增補地力的好東西,哪怕是池塘里的淤泥也能達到這個效果。”
張湯笑著指指云瑯道:“該信的時候就信,不該信的時候總該看看結果再做論斷。等你收獲了下一茬莊稼之后我們再說吧。
聽說你徹底治愈了平侯的怪病?”
云瑯嘆息一聲道:“這哪里是什麼怪病啊,淮河以北種植稻米的地方,這種疾病非常的普遍,而且,越是往南,這種罹患這種病癥的人就越多。
南人多信神巫,罹患這種病癥的人大多都會被當做妖魔鬼怪燒死,大夫有所不知,患病的人被燒死雖然不可取,然而,這卻是減這種病患發生的最暴,最有效地捷徑。
這麼多年以來,也不知有多人死在神巫的手中,我的藥方不一定對所有人都有效,無論如何,死幾個就幾個吧。”
張湯跟著嘆口氣道:“南蠻之地,煙瘴橫行,僅僅一個云夢澤(庭湖以及江漢平原的前)就阻隔了南北要沖之地。
當年秦皇派遣趙佗,任囂攻打南越國,秦末大之時,任囂病死,趙佗自立南越國,諾大的一個南越國縱橫萬里之遙,堪比昔日之楚國,至今猶未歸順,僅僅以諸侯國的份供奉吾皇陛下,國依舊以皇帝自居甚是可恨。
你的藥方一旦散布出去,惠最大的不是我大漢,而是南越國,因此,只能由國朝太醫令掌管,你莫要有什麼想法。”
云瑯怵然一驚,連忙道:“被長平杖斃的醫……”
張湯笑道:“長平并非嗜殺之人……”
云瑯當然知道趙佗,中國歷史上活了一百多歲的高壽皇帝也就他一位,能在類似原始地區生活,且活到一百多歲,云瑯想記不住都難。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忘記那個可憐的醫,想想都后怕,云家莊子里知道這個藥方的人更多……
張湯的話讓云瑯汗都豎起來了,長平對那個醫下死手,原來是在保護云家莊子……枉他還鄙視了長平好久……
只要張湯來到云家,上林苑就沒有好天氣。
今天也不例外,刮著好大的風,不過,這樣的風對于剛剛碾殼完畢的麥子好很大,只要舉著木锨將麥子揚起來,大風自然就會吹走干癟的麥子,跟麥殼,留下暗黃的麥粒,堆在地上。
云瑯阻止了家里的小家伙們想要在這種天氣里點燃麥秸的沖,他擔心火燒連營之下,連驪山都保不住。
紅袖在下午的時候回來了,很明顯的哭過,至紅紅的眼睛把什麼都暴了。
“你跟大長秋是舊識?”云瑯本來想不問的,后來還是沒忍住。
“長秋公公跟我母親是舊識,我母親以前是長樂宮里的宮人,被陛下賞賜給了來家……”
云瑯不等紅袖把話說完,就阻止了繼續說下去的,笑道:“這些話藏在心里,對誰都不要說。
如果實在想要跟人傾訴,我覺得你帶上一籃子香瓜去你母親的墳上說,現在,那里很安靜,沒人打擾你。”
紅袖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緒,激的看了云瑯一眼就紅著眼睛出去了,不大工夫,就看見提著一個小小的籃子,里面裝滿了果子,向母親的墳地走去。
小蟲的父母都在,自然無法理解紅袖的痛苦,本來想跟著紅袖一起去的,被母親給攔住了。
自從丑庸去了陵邑,小蟲的子就活潑不起來了,云瑯朝小蟲揮揮手,小蟲就愉快的拉著老虎尾爬上了樓。
給了小蟲一支蠟刀,跟一些融化的蠟,這孩子就快活的趴在一塊滿是紋飾的麻布上,準備用蠟將麻布上的那些已經勾勒出來的花樣空隙覆蓋住。
這是一種最原始的蠟染,也是云瑯能想到的除過刺繡之外唯一能給單調的麻布上增添花紋的方式。
最晚到明年開春,云家不但會出產數不盡的線,更會有大量的麻布出現。
今年的麻樹長得很好,不但長得高,而且還沒有多枝杈,那些筆直的麻桿上,能剝出最好,最長的麻皮,經過浸泡捶打之后,就能得到織造麻布所需的所有材料。
生產的準備總要做在前面的,這是云瑯做事的習慣。
總上來說,云家是一個農業工廠,云瑯也愿意把云家變一個農業工廠。
對農業來說,工廠化作業,永遠是效率最高的一種勞作方式,大量的雇傭婦孺來做這些事,也是云瑯為以后男子大量戰死沙場之后所做的一點準備。
如果僅僅依靠婦孺,就能有大量的農業產出,至,死人的事無論如何都會一些。
在這個什麼東西都屬于皇帝,什麼事都要優先于軍事的時代里,云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挖掘漢民族最后的一點潛力。
天亮之后,云瑯就如約來到了長門宮。
長門宮其實只是阿一個人的囚牢,雖然皇帝沒有明說不許阿跑的話,阿卻自覺地守在長門宮,沒有去別的地方。
五六個拉著繩子的護衛被云瑯指揮的團團轉,在得到確實的數據之后,云瑯就在一張帛上開始繪制圖樣。
經過測繪云家莊子之后,他對這一套已經非常的悉了,寥寥幾筆,一個碧波漾的水池已經出現在帛上,為了突出效果,云瑯甚至在大水池邊上的兩個小水池里,繪制了滿水塘的荷花。
水池邊特意鋪上綿的河沙,一些躺椅模樣的東西被繪制在垂楊柳下,在水池的邊沿,他甚至繪制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道,道邊上有一架高大的水車,正將低矮的水舉到高出,最后落在道上,讓水流順著道傾瀉而下。
同時,人也可以順著這條道下來一直沖進水里。
游泳池被他設計了一個活水池子,這邊利用道進水,那邊利用地排水,如此安置下來,這個池子就不會胡長什麼水藻,如果在進水口出添加一個溫泉進水,混合了硫磺溫泉的水池,將會徹底的殺死最后殘存的水藻。
由于是分解圖,云瑯畫好一幅,大長秋就會拿走一幅給另外一座樓閣里的阿看,到了后來,阿自己也來到了云瑯繪制圖形的地方,瞪著一雙麗的大眼睛,看的非常神。
“這里為什麼會有一個木臺?”阿忍不住問道,并且探出一手指在云瑯繪制的木臺上點點,沒想到料沒有干,在春蔥一般的手指尖上沾染了一點淡黃的料。
云瑯笑道:“游水是一種樂趣,尤其適合子,聽說,經常游水的子可以利用水流來塑造形。
這個木臺是用來跳水的,炎炎夏日,從這個木臺上縱一躍,跳進清涼的水池里,最是舒坦不過了。”
云瑯笑的很溫暖,聲音也變得和,阿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看著云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很有些花枝的意思。
拍著手掌道:“太好了,快修,快修,我已經等不及要看到這個水池了,阿彘也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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