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來之不易的高興生活
云瑯嘆口氣道:“你如果不是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你的前途將會無量!”
“某家如果沒了本,要那個狗屁的無量前途做什麼?
自某家就學以來,日夜苦讀,不敢有毫的倦怠,唯恐辜負了兄嫂的期。
學了一肚子的學問之后,再看看天下盡是些蠅營狗茍之輩在弄權柄,不由得為天下生民大哀!”
“你覺得你行?”
云瑯顧不上看山鬼因為旋轉而讓子飛揚起來在外面的一雙大長,因為東方朔的話實在是讓他太吃驚了。
“你不去做,我不去做,一個個都做了頭烏,還有誰會去做?”
東方朔煩躁的從云瑯面前拿了幾麻花塞給坐在他后看山鬼跳舞的平姬。
“汝還記得先民開土的艱辛嗎?”山鬼高的聲音落云瑯的耳朵。
“我記得!”包括阿在的所有人一起大喊。
山鬼的腰肢盈盈下拜,而后就向后腰,直到腦袋垂在地上又喊道:“汝還記得父母養育你們的艱辛嗎?”
“我記得!”
在場眾人一起站起來向山鬼施禮回答。
一個壯漢敲響了鼙鼓,悶雷一般的鼓聲雨點般的砸過來,山鬼再一次單手撐地,用一只手支撐著自己全的重量再次問道:“汝還記得五谷是如何從大地里生長出來的嗎?”
“永不敢忘!”
山鬼一個旋如同一白的云霧,兩條晶瑩的長如同兩只盤旋而上的蛟龍,等落下,山鬼已經雙腳踏地,盈盈下拜再次問道:“匈奴來襲,爾等可曾勇作戰?”
霍去病等一干軍卒,齊齊的捶擊一下口大吼道:“敢不效死!”
山鬼拜伏于地,似乎在謝眾人,而后抬起頭出一張如花大笑一聲道:“如此,來年將五谷登,人畜平安!”
云瑯起施禮道:“謝!”
山鬼回禮,而后就來到云氏給安排的錦榻,倒了一杯酒,然后灑在大地上,而后又倒了一杯酒,用手指沾點酒漿彈向天空,最后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姿態優至極。
兩個壯漢將皮囊里的碳全部灑進巨大的篝火堆里,一團明亮之極的火焰騰空而起,直沖云霄。
至此,山鬼的祈福活才算是終結。
麗的山鬼給大家跳了半個時辰的麗舞蹈,不僅僅如此,的舞蹈還非常的有教育意義,比如問你記不記得祖先的榮耀,問你孝順不孝順父母,問你還忘沒忘種地的本能,最后見云氏家里軍人多,還特意問了軍卒勇敢不勇敢。
非常的與時俱進,這個山鬼應該很不簡單!
阿很大方,賞賜了一盤子金餅子,曹襄也很大方,一枚青魚玉佩放在盤子里晶瑩剔,一看就是好東西。
霍去病賞賜的是一枚珠子,就是上次從阿家拿曹襄的珠子,也算是說的過去。
相比之下,云瑯給了一盤子好銀,就上不了臺面,至于東方朔他很豪爽的從云瑯腰帶上解下一枚玉佩放在盤子里,李敢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很沖的把自己的一支羽箭放在盤子里。
阿笑的非常厲害,指著盤子里的羽箭對山鬼道:“有人想護衛你一生,你愿不愿意?”
山鬼沒有半分,抬頭看著李敢施禮道:“既見君子,云胡不喜,羅敷有夫,不敢相從。”
李敢抓著頭發道:“神巫也會有夫君?”
山鬼大笑道:“五歲嫁與山神矣!”
看著李敢那副傻樣子,阿已經快要笑死了,其余仆婦也快要笑死了。
霍去病額頭的青筋跳,曹襄早就四腳朝天滿地打滾,云瑯捂著臉覺得沒臉見人,這混蛋也知道神巫不能嫁人,偏偏要跟人家求,也不知道他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麼!
東方朔皺眉道:“李郎只說護衛神巫,卻未說要迎娶神巫,諸位為何如此嘲笑于他。
即便是有求偶之意,年郎慕艾乃是天,又有何錯?”
被眾人笑的不知所措的李敢見有明白人替他說話,一把抱住東方朔,一瞬間就引為平生知己。
云瑯以前總以為山鬼,神巫一類的人都沉無比,現在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山鬼,神巫才發現人家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種人,或許是上有神靈的輝,即便是跟阿一起說話,也談笑風生的沒有半點隔閡。
阿素來不喜歡貌的子,唯獨對山鬼沒有什麼見,兩人最后到一張錦榻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盛的食,永遠是聚會中的重頭戲,更不要說云家的糕餅本來就花樣繁多。
冬日里收獲了一些甜菜,弄碎了之后熬糖,居然讓云瑯獲得了兩斗紅糖。
數量太不劃算糖霜,家里人多,難免會有一些難纏的人病,雖說甜菜做的紅糖沒有甘蔗熬煮的紅糖有那麼多的功效,作為帶著甜味的安劑還是很有效果的。
一碗滾燙的紅糖水就了云家婦人治療任何病癥的一劑良藥,僅僅是因為云瑯說這東西對婦人病大有裨益的話。
事實上,阿也喝,還告訴云瑯非常的有效果……
糕餅里面多添加了一點紅糖,讓糕餅帶一些甜味,這對大漢人來說,已經是無上的味!
云瑯喝的醉醺醺的瞅著谷場上歡樂的人群,覺得很幸福,終于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用的。
東方朔在作賦,聽不清他在念叨什麼,阿好的聲音很大,李敢掉上,站在火堆旁向所有人挑戰,號稱一人就能摔倒所有人。
總有不服氣的,可能數量有點多,李敢在揍倒了幾個人之后,就被人群給淹沒了……
婦人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手拉著手圍幾個巨大的圈子在學山鬼跳舞,不管跳的好看不好看,全部在跳,全部在笑。
山鬼站在圈子中間的桌子上跳舞,舞姿妖嬈夸張,毫不顧忌春外。阿也想上去,被大長秋死死的拉住不讓上去丟人。
小蟲披著一襲白紗騎著老虎到跑,被一群年人追逐著號稱自己就是另一個山鬼。
孟大早就喝的醉眼朦朧,大著追逐小蟲,卻總是追不上,摔倒在谷場上,被很多孩子從他的上踩過……
紅袖守在云瑯邊,也喝了不的酒,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誰都笑,跟傻子一樣。
梁翁跟劉婆似乎有些糾葛,兩人一碗一碗的喝酒,最后糾纏著倒在一起……梁翁那個多病的老婆怎麼拉都拉不開。
快樂的時候就快樂,太清醒就沒有樂趣了。
霍去病一碗接一碗的往里灌酒,曹襄陪著他喝,只是喝一碗倒半碗的詭計被霍去病發現,如今霍去病正騎在曹襄的上一拳一拳的揍他,還說已經忍耐他好多年了。
云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紅袖的小臉就在他的眼睛上方,云瑯笑嘻嘻的道:“你高興嗎?”
紅袖笑著道:“高興,最好一輩子都這麼高興。”
“那樣的話,我們就要努力了,努力讓自己活的高興,高興的日子才值得我們用命去換……”
第二天中午,云瑯才抱著腦袋從房間里出來,家里依舊靜悄悄的,沒幾個人在外面。
梁翁倒是很神,站在院子里指揮一些仆婦收攏昨日散出去的碗碟。
見云瑯起來了,就要過來見禮,云瑯擺擺手示意他去干自己的事不要理睬他,他現在一說話腦袋就疼。
找不見紅袖,倒是看見小蟲一半在床上,一半子在床下拖著,依舊睡得不省人事。
云瑯強忍著眩暈,點著了紅泥爐子,給自己煮茶。
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酒,肚子里空的,一杯熱茶下去,整個胃一下子就了一小團,剛剛才喝下去的茶水又被他給吐出來了。
霍去病熱氣繚繞的從外面走進來,這家伙全上下就一條短,全的腱子油致致,估計已經狠狠地待過一遍了,整個人如同剛剛從蒸籠里取出來一般。
見云瑯痛苦不堪的模樣很是不滿,皺眉道:“出去跑十里地,或者打幾遍拳,舞兩千次長矛,把里的酒氣散發出去就沒這麼難了。”
云瑯搖搖頭,他覺得躺在床上恢復的可能更快一些,還沒有那麼痛苦。
“練好子骨,我們才永遠這樣的快活日子,只有獲得足夠的功勛,我們才能讓這里的人永遠快活。
昨晚品嘗到了純粹的快樂滋味,我不想只能一次!”
云瑯努力的鼓掌,霍去病的這一番話說的太好了,不過,他還是決定繼續睡覺。
云瑯帶著笑意,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臥室,將丟在床上,也不衫,用毯子把自己包裹的如同將要破繭的蠶。
他想乘著這個難得晴天睡一覺,把所有的不愉快,跟悲傷統統的埋葬在元朔一年。
狠狠地睡一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也就該到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