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阿永遠是最高貴的
云瑯吞咽口水的聲音很大,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霍去病多大年紀死的,他非常的清楚,李敢是怎麼死的他也很清楚,唯有曹襄名不見史冊……
“那四個士到底是誰?”云瑯小聲的問了一句。
長平看了云瑯一眼沒有回答,反而靠近了云瑯,繼續道:“你們四個人如果相親相,應該都能有一個好結果。”
“我們還什麼事都沒做呢,您就肯定了我們的下場,既然如此,我們大家一起辭不做,快快活活的在家種地,不招人也不惹人,到時間就納稅,到我們了就出勞役,如此能否活的長久?”
長平搖頭道:“還是不的,你們不甘心!”
云瑯搖搖頭道:“我很甘心!”
長平笑了,抓過云瑯的左手瞅了一遍道:“這雙手種不了地,也拿不了鐵匠的錘子。”
云瑯指指外面忙碌的仆婦們道:“我不用干活。”
“不客氣的說,這些都不是你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一七八糟的本事讓陛下對你另眼相看,如果不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看你順眼,如果不是因為你攀龍附的抱著阿的大,你以為你云氏能在上林苑里過安生日子?
你知不知道有多人對上林苑里的田地,山林垂涎三尺?你知不知道在你弄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有用東西之后,憑什麼沒有人來打攪你的安寧日子?
這一切都構筑在你對大漢國有大用的基礎之上,如果你不求上進,混吃等死,你看看那些吃慣了人的勛貴們會不會把你剝皮煎骨吞掉。
大漢國的尊榮,富足是留給對大漢國有用的人才用的,不是給那些混吃等死的人用的。
《推恩令》就是對付有你這種小富即安心思的人的一皮鞭,是杜絕一人富貴,子孫永遠富貴弊端的一柄利刃。
我在努力把你往有用的那堆人里面推搡,你卻認為我在害你,真是豈有此理!
靠山婦!”
長平越說越氣,原本抓著云瑯的手很溫,后來就變攥著,最后變掐著,涂滿蔻丹的紅指甲已經扎進云瑯的手背里去了。
兩個壯的婦人再一次從門外走進來,云瑯連忙大道:“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我們講道理!”
長平丟開云瑯的手怒道:“跟你沒道理好講,講的再多你也聽不進去,老主意依舊拿的穩穩地糊弄我!”
“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啊?我不打仗也對大漢國有大用!”
“放屁!大漢國秉承秦制,軍功第一!沒有軍功誰相信你會為大漢國肝腦涂地?
沒有軍功,天知道你是不是匈奴的狼崽子?”
“講道理好吧,我已經弄死了十六個匈奴人,你說我什麼都,再說我是匈奴人我就跟你拼命!”
“所以你才有了上造的爵位,所以你才有資格抱住阿的大過活。才能把諾大的驪山當你家的后花園!
拼命?你打得過我嗎?”
長平一把捉住云瑯的手指,用力的一拗,云瑯就慘連天。
這個死人的兩手指如同鐵鉗子一般,云瑯想要把手指頭回來都做不到……
沒有立場的云瑯為了把自己的手指頭從鐵鉗子一般的魔爪里解出來,也不知道答應了多不平等條約,這才被長平放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其余幾個人都回來了,見云瑯翹著蘭花指吃飯,又瞅瞅上座的長平那張沉的臉,齊齊的低頭吃飯,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
長平有午睡的習慣,吃完飯去溜。
霍去病見長平走了,才對云瑯道:“你被舅母拗手指了?”
云瑯點點頭道:“兩!”
曹襄吃了一口飯憐憫的瞅著云瑯的手指道:“我母親從五歲就開始練武……十手指套上指刀可以空手接白刃!”
云瑯拉一下飯盤里的飯食幽幽的道:“我今天被一個胖大的婦人騎在后腰上……可能要倒霉半年。”
李敢放下筷子吃驚的道:“用了靠山婦?那是長壽宮死士!韓信都死在他們手中,據說用的是菜刀!”
“你以前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母親會武功的事?”云瑯的面頰搐著問曹襄。
“揍你的人是我母親,有本事去找,別拿我出氣!”
云瑯想了一下,覺得曹襄確實有些無辜,就嘆息一聲道:“你母親去找阿了,希阿能說服陛下把長門宮衛跟羽林軍混在一起使用。”
“誰為首?”曹襄一句話就問到了重要。
云瑯瞅著曹襄道:“你覺得你可以?”
曹襄吃了一口飯點點頭道:“那就是去病了。”
霍去病抬起頭,目從云瑯曹襄等人上一一劃過,淡淡的道:“中軍戰兵八百,不能再多了。”
李敢皺眉道:“斥候前軍三百,非銳不取。”
曹襄嘆口氣道:“我覺得我可以當后軍,有三百家將即可。”
云瑯也看了一遍其余三人道:“垃圾全歸我是吧?”
霍去病哼一聲道:“是輜重營!”
曹襄笑道:“也是伙夫營!”
李敢道:“我只負責騎馬作戰,戰馬也要你來管。”
“這就是說,我不但是軍司馬,還是伙夫頭,也是馬夫頭是吧?”
沒人回答云瑯的問話,霍去病迅速吃完飯,就對曹襄道:“從今日下午,兩軍編練。”
長平披著一襲紗,凸凹有致的材顯無疑,一雙玉足泡在溫泉池子里,瞅著阿在池子里瞎撲騰。
長平即便是子,在看到阿的形之后,也贊嘆不已,說到底這是一個被上蒼鐘秀的一個絕世尤。
“服不錯!”長平見阿披著一張毯子向自己款款走來,不由得違心贊嘆。
阿托一下飽滿的脯坐在長平旁,一邊著長發一邊道:“你是無事不登門的人,有什麼事就說,能辦的我一定幫忙,不能幫的就莫能助了。”
長平瞅著阿皺眉道:“你以前不會這麼說話的,以前的你要嘛就拒絕,要嘛一口答應,模棱兩可看況辦事可不是你的子。”
阿哼了一聲道:“自從被你跟衛氏聯手把我從皇后的位置上推下來,我就學會這麼說話了。”
長平冷笑一聲道:“你如果不倒行逆施,誰能奪走你的皇后之位?”
“沒了皇后的位置又如何,我阿依舊是整個大漢國最有權勢的人,你的那個姻親衛氏,只不過是一尊放在皇宮里的木偶!而你,一位長公主,依舊要來求我達到你的目的。”
長平看著阿突然道:“如果衛氏請退皇后之尊,你以為如何?”
阿輕笑一聲道:“算了吧,那就是一個可憐的人,你們就別折磨了。
皇后的位子是我自己丟掉的,我親手丟掉的東西丟掉也就是了,要回來做什麼?”
長平出了一口長氣,剛才做那個決斷對來說一點都不輕松,其不說衛氏愿不愿意,僅僅是衛青那里就很難代。
阿低頭看著長平又道:“告訴衛氏,我阿饒過了,讓放心的當的皇后吧。
我就住在長門宮,哪里都不去!”
長平想起來長門宮的路上,看到的熱鬧的勞作場面,不由自主的道:“長門宮要比長安更有生氣。”
阿傲然道:“我要這片荒僻之地變一座繁華的城池,我要上林苑里的野人全部變我大漢的順民,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阿之所以高貴,不是因為誰而高貴,而是因為我天生就高貴!”
長平面對阿的過度吹噓無奈的道:“我準備將去病兒麾下的羽林軍跟長門宮衛合兵一,你以為如何?”
阿譏誚的一笑,瞅著長平道:“你從小就打熬筋骨,為了達到你為將軍的傻愿,是把口的練到胳膊上,屁上的練到了大上。
到最后將軍沒有做,反而了皇家籠絡勛貴的工,為了嫁人,還不是要用藥水泡掉手腳上的繭子,免得夫君不喜歡你的手腳。
一生的心空,吃了這麼大的虧,你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下,一個人非要摻和進國家大事之中?”
長平站起俯視著阿道:“因為我姓劉!這天下的一草一木都歸我劉氏所屬,凡是劉氏子,不論男,都有保家衛國的自覺。
你不過是依附在我劉氏這棵大樹上的一只鳥,大樹不存,鳥巢安在?”
阿皺皺漂亮的鼻子,丟掉毯跳進了溫泉池子,痛快的用狗刨姿勢在水里游了一圈,從水里抬起頭沖著岸上的長平喊道:“長門宮衛已經送給了曹襄,愿意怎麼安排是你們的事,與我長門宮無關。”
長平站在岸上喊道:“此事還需要你去跟陛下分說!”
阿一個翻潛進水里,滿的部在水面上晃那個一下就全部沒進水里,游魚一般從不遠鉆出水面,抹一把臉上的水珠道:“除非你放開那四個小崽子,讓他們自己去闖,去拼,能混什麼樣子聽天由命,外人不得干涉!”
長平咬著牙道:“他們年紀還小!”
“小?哈哈哈,全都到了看著我流口水的年紀,還小嗎?
劉綽!你管著他們只會害了他們,沒有你幫忙的四個小崽子,陛下才會將他們用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