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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鄉》 第1204章 坑兒子的劉徹

 第一零三章坑兒子的劉徹

 從李夫人的事上,云瑯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只要跟劉徹有關系的人,基本上都會變得很聰明,當然,劉據除外。

 劉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斗型人,不管是誰,想要在他邊站穩腳跟,沒有富的斗爭經驗是不的。

 唯一一個劉徹不怎麼針對的劉據,就很自然的展現出了劉氏族人的本質。

 有時候云瑯還是很激劉徹的,如果沒有他不辭辛勞的榨,云瑯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這個高度指的不是職,而是心智。

 劉徹不喜歡用舊有的勛貴,他對舊有的勛貴從來沒有和藹可親過。

 當然,他對寒門子弟也是如此,用的時候恨不得同塌而眠,一旦對他沒有用了,就會棄之若敝履。

 盡管如此,劉徹依舊是寒門子弟們心中最偉大的君王,不論如何,這位君王喜歡不拘一格的使用人才。

 在皇權實力極大的時候,劉徹這種卸磨殺驢的手法沒有問題,反而會促進無數的人才來投。

 可是呢,這畢竟是不能長久的事

 大漢國的統治基礎依舊是勛貴!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勛貴們即便是失去了權力,在地方上,他們依舊是最富裕的人群,也就是說,離開長安,他們的話語權很重。

 劉徹早就看到了這一點,才會強迫天下富戶遷徙到長安。

 如今,長安已經是大漢國最富庶的地方,僅僅是關中一年貢獻的賦稅,就占據了大漢國國賦的六以上。

 如果繼續遷徙天下富戶長安,那麼,大漢國其余地方,就會徹底的淪為蠻荒。

 富者愈富,貧者愈貧,遲早會鬧出大事件出來。

 有前秦做例子,劉徹清楚,一旦大漢國百姓對他怨憤難平的時候,他就算是有強大的軍隊做支撐,幾次造反,就能把富裕的大漢國變一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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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劉徹一邊希長安變得更加富庶,一邊又期大漢的其余地方也逐漸富裕起來。

 這明顯是一個很矛盾的事

 以前的時候劉氏皇族不知道該如何讓天下變得富裕,只能被的等待。

 云瑯來了之后,劉徹忽然發現讓天下變得富裕起來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就拿荒涼的涼州給云瑯作試驗田。

 好壞不過一個涼州而已,一旦有變,大軍橫推過去就是了,即便把涼州土地上生活的人全部殺掉,他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快要夏的時候,獨石城的城墻逐漸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而那座巨大的獨石頭卻不見了蹤影。

 留在地上的是一片巨大的石頭地,就像是一塊用石頭鋪好的地板。

 開鑿石頭的那一批羌人,已經被李紳送去了酒泉郡,中間有很多人覺得不公平,他們甚至派出首領來跟云瑯談判,希能由他們進駐獨石城。

 勞役首領們沒有見到云瑯就被李陵給殺了。

 牧守府傳來的軍令,從來沒有打折的時候,更不是一個可以商量的問題。

 這樣做雖然殘酷了一些,如果讓這些人進駐西北重鎮獨石城,對涼州的威脅更大。

 今天跟他們談判去留的問題,明天就會有人跟云瑯談判誰才是獨石城主宰的問題。

 面對云瑯的時候他們或許會選擇屈服,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當涼州牧府不再強的時候,這些把獨石城當做自己家的人,就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出來。

 所以,獨石城從開始就注定了,這將是一個以漢人為主,以羌人為輔的城池。

 如果可能,云瑯很想把獨石城變一個純粹的漢人居住的城池,可惜,涼州的羌人貴族們,紛紛向云瑯進言,希能夠在獨石城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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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劉徹想的一樣,云瑯自然歡迎富戶進駐獨石城。

 這是一座城池保持活力的重要法門。

 唯有如此,獨石城才會發展一個有活力的富裕之城。

 為了平息羌人心中的不滿,云瑯下令,唯有上戶才可經過勘驗之后定居獨石城。

 這個條件適用于涼州所有百姓,不論漢人還是羌人。

 羌人大多為赤貧,漢人雖然剛剛從山東遷徙過來,然而,他們的財富遠比羌人充足。

 獨石城足夠大,足矣將涼州所有的富戶都容納進來。

 云瑯的統治沒有法子深到每一個部族,每一個聚居區,那樣的話就需要大量的軍隊跟吏。

 而這兩樣,他哪一樣都不備,至于讓羌人自治這樣腦殘的行為,云瑯無論如何都不會采納。

 “老夫以為君侯的策略并不完全。”

 在云瑯頒布了《進城令》之后,夏侯靜匆匆的來到了姑臧城,來不及喝水,就匆匆的進言。

 “哦?先生有何妙策?”

 云瑯不得不停下公事,聽夏侯靜說話。

 跟隨夏侯靜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藍袍老者,這位老者云瑯并不認識,僅僅看他跟夏侯靜聯袂而至,就知道此人的份地位不會比夏侯靜低多

 “君侯忘了一座城中不可或缺的讀書人。”夏侯靜一口喝干了茶水,把自己想說的話濃一句說了出來。

 云瑯起給夏侯靜及藍袍老者斟滿茶水,沖著藍袍老者拱手道:“未知先生大名?”

 藍袍老者起還禮道:“山東瑕丘江公!”

 云瑯大喜,再次施禮道:“原來是江公,云瑯眼拙至此,還請恕罪。”

 瑕丘江公大笑道:“君侯過譽了,老夫不過是一個太子不用之無用讀書人,焉能當得起君侯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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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瑯跟著哈哈大笑道:“天下誰人不知江公之名,既然今日有貴客前來,夏侯公,我們還談什麼公事啊,來人,命后宅速速備下酒菜,菜肴要厚,酒要寬!

 再找些西域舞娘,樂工助興,今日我等定要一醉方休!”

 夏侯靜眼見云瑯親將離開了大廳,就大笑著起道:“可憐老夫久居荒野蔽塞之地,久不聞酒之味,竹之音,今日定要化老饕。

 江公,你在長安之時恐怕也未曾品嘗過云府家宴,此為人生一大憾事。

 今日,你可以得償所愿了。”

 瑕丘江公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老夫早有此心,只是君侯宦游在外,老夫不好登門,今日大好良機,怎能錯過。”

 三人各自心有所屬,都在極力的讓氣氛變得熱烈。一時間賓主極為相得。

 等待酒宴的功夫,三人的話題很自然的就切到時政方面。

 云瑯妙語如珠,臧否天下辛辣稽并無半分瞞。

 夏侯靜字字如刀,對眼下大漢朝政分析的鞭辟里,說到甚至潸然淚下。

 瑕丘江公則顯得晦的多,大部分時間只是側耳傾聽,偶爾上一兩句話,也往往針砭時弊,很有見地。

 酒宴歌舞準備妥當之后,司馬遷便翩然而至,加三人論談,酒過三巡之后,瑕丘江公喟嘆一聲道:“好好地一個太子劉據被陛下生生的給養了廢

 人人都在嘲笑劉據,卻不知這始作俑者就是陛下自己。

 劉據乃中人之姿,本寬厚,若是能擯棄短,瑾守寬厚仁孝未必不能為一個守之主。

 然,陛下以己度人,以為自己雄才大略,心如鐵石,那麼,他的兒子也將是這樣的人。

 卻不知百樣米養百樣人,太子劉據早年在深宮,長于婦人之手,本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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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人如果隨著陛下觀政數年,心智自然有所長進,陛下卻對深恨太子長太慢。

 居然派一個弱的太子帶領大軍深之地,與野人爭鋒,雖然劫掠了一些金錢,卻把一個本弱的太子生生的沾染上了野人的氣息。

 仁義禮智忠孝之風在蠻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況且他麾下全是百戰之猛士,狐梟一般的繡使者,郭解這般異類。

 殺戮,則死尸遍地,劫掠,則人畜不留。

 仁義禮智忠孝之風在蠻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我大漢猛士在蠻夷之地自然無往而不利。

 這樣的功讓太子以為唯有如此,方能為陛下最喜歡的樣子。

 夏侯先生,君侯,都曾經為太子師,當知曉太子的心智已,想要回轉,難如登天。

 人人都恨太子劉據心如蛇蝎,卻不知,是陛下生生的將一個寬厚仁慈的太子生生的了這般人

 可笑陛下還想用劉髆來迫太子長,卻不知他已經給大漢國種下了禍起蕭墻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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