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憤怒的阿

　培育良家子是非常費錢的。

　所謂良家子不僅僅要求在籍且家清白，良家子還有保民衛土之責。

　遇到外敵侵，良家子有權集結軍隊抵抗外敵，直到軍抵達之后，再編為軍，繼續與敵人作戰。

　一個標準的良家子的裝備是由兩匹馬，一桿長矛或者大戟，一柄長劍，一長弓，箭四十八枝，鐵甲半幅或者皮甲一套，隨時隨地能拿出行軍十五日所需的軍糧。

　有這樣嚴苛的要求，這就導致了良家子的稀。

　在大漢朝，只要良家子參與作戰，有很大的可能為軍，因為，大部分的良家子不但要習武，還要讀書！！

　即便是后世鄙不堪的董卓，他也是一個能歌善舞的家伙，且能作歌。

　良家子大多于邊地，著名的六郡良家子不僅僅可以如羽林，家中子也能進皇宮侍奉皇帝。

　這是大漢國為了那些常年在邊地與匈奴等外敵作戰的良家子給的獎勵。

　竇太后便是出良家子，即便是份低微，卻執掌大漢朝堂二十一年之久。

　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的良家子因為一代又一代的與匈奴作戰保衛長安，份最高！

　自從涼州這個新開辟的州府代替這六郡為大漢國新的邊疆之后，劉徹就開始著重培養涼州良家子。

　對于這件事，劉徹只是發一道旨意，召一些良家子宮當做獎勵，至于誰家的兒郎能為良家子，他認為這是一個自然地過程。

　云氏在涼州置辦了很多產業，很多云氏不材的弟子全部被丟進了涼州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發展。

　于是，馬場，牧場，農莊，作坊，林場就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從涼州大地上冒了出來。

　雖然直到現在，也只有一部分產業開始有了產出，大部分產業任然需要云氏輸才能生存下去。

　每一個馬場，牧場，農莊，作坊，林場都有資格為良家子，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云氏的絕，即便是諾大的云氏，知道自家在安排良家子的事，也只有云瑯，云哲以及霍。

　張安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每年云氏都要向涼州輸送大量的錢財，卻從未多問過一句。

　他相信，再過十年，云氏在涼州的布置將會徹底的完，到了那個時候，云氏的重心將不再是關中，而是涼州！

　“父親，我想娶藍田。”

　云哲想了良久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云瑯嘆口氣道：“阿也跟我說起了這事，兒子，在我們談論這件事之前，你告訴你父親，藍田可靠嗎？”

　云哲詫異的瞅著父親道：“您又不是準備謀反的謀家，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全家的安全。

　孩兒算過，藍田娶進門之后，我們家的地位將堅如磐石。

　長門宮不可取！

　事實上，藍田進門之后，我會建議藍田將長門宮重新給阿貴人。

　現在的長門宮已經不是一座宮殿了，它已經了大漢國不可或缺的一個部門。

　這些年下來，長門宮已經被陛下的勢力滲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長門宮派駐各州府的分支，早就在按照陛下的旨意在做事，而不是遵從長門宮旨意。

　如今的長門宮令不出關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所以，這樣一個爛攤子我們家不要。”

　云瑯抬眼看看兒子，下鞋子就砸了過去，云哲單手捉住父親砸過來的鞋子，蹲在地上給父親穿好，笑嘻嘻的道：“這個想法確實不太君子，不過，我們家不要長門宮難道也是錯的？”

　云瑯嘆息一聲道：“皇帝有你們這樣的臣子真是造孽啊。”

　云哲笑道：“孩兒沒有錯啊，您就是把這話告訴陛下，陛下也只會激孩兒，沒有覬覦他劉氏家財。”

　云瑯剛才的作有些大了，驚了老虎，老虎從桌子底下長了脖子出那張憨厚的臉瞅著云瑯。

　云瑯著老虎的腦袋淡淡的道：“藍田不要長門宮，只會便宜了劉髆，你這樣做是準備讓劉氏兄弟人頭打豬頭是吧？”

　云哲搖頭道：“我只是建議藍田放棄已經被陛下勢力侵占的那一部分，沒說不要關中長門宮。

　關中長門宮是藍田的嫁妝，誰敢奪我必定不與他干休。”

　云瑯哀嘆一聲，站起就離開了書房。

　云哲連忙道：“父親您要去哪？”

　云哲怒道：“你不是要娶老婆嗎？我這是去找你丈母娘商量婚事！”

　“父親，現在已經天黑了，這時候去長門宮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阿貴人已經五十多歲了，哪來那麼多的講究。”

　“可是，藍田說了，您每次去長門宮的時候，阿貴人總是會穿上最好看的衫……”

　“滾——”

　云瑯終究沒有一個人去長門宮，他帶上了老虎大王。

　即便是天已經黑了，家將們傳信之后，大長秋就已經守在小門了。

　刺眼的馬燈照耀下，大長秋一頭的白發極其的刺眼。

　“短時間還死不掉吧？”

　云瑯問的極其無禮。

　“何愁有都要變骷髏了都沒有死亡的跡象，我還能活好長時間呢。”

　云瑯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都好好的活著，好好地活著，一輩子人倒霉了半輩子，不把好日子過的長一些，實在是太虧。”

　“你跟紅袖再生一個兒子我就能多活一陣子。”

　云瑯停下腳步，狐疑的瞅著大長秋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大長秋抖抖袍袖道：“不當問。”

　云瑯點點頭道：“其實問聶壹也是一樣的。”

　大長秋提高了嗓門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云瑯嘿嘿笑道：“我總是不信我的老丈人會是竇嬰。”

　“竇嬰當紅袖的父親不好麼？至出名門。”

　“其實啊，是不是的不重要，我只是覺得你好虧啊。”

　大長秋的眼珠子在黑夜中似乎在熠熠生輝，森森的道：“我覺得紅袖現在過得很好，就是子嗣了。”

　說罷，揮揮袖子就率先走了。

　阿現在住的老高了。

　以前，就住在長門宮大殿的二樓，現在，搬去了五樓居住……樓梯又陡又長。

　云瑯氣吁吁地爬上高高的長門宮，阿已經穿著一襲紫常服坐在團上等他了。

　云瑯口氣埋怨道：“干嘛要住這麼高？”

　阿淡然一笑，指著云瑯道：“以前不用爬樓我本就能讓你心浮氣躁，現在，年紀大了，沒有那份吸引男人的本事了，只有依靠讓你爬樓，達到心浮氣躁的目的。”

　“人遲暮的話你十五年前就該說了。”

　云瑯毫不客氣的回敬。

　“你現在還會去卓姬那里安寢嗎？”阿今天的話語里到著詭異。

　“我兒子跟我說了，他想親！”

　這時候，云瑯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你先說你跟卓姬的事！我想聽。”

　云瑯有點氣急敗壞的道：“那是自然，是我老婆。”

　“以后還會這樣？”

　“那是自然。”

　“如此說來，卓姬為你背上臭名聲也不算虧。”

　云瑯見阿神黯然，低聲問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阿笑道：“阿彘有兩年沒有夜宿長門宮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喜歡的依舊是那個貌如花的陳阿。”

　“這沒什麼，我也喜歡漂亮的，只要是男人恐怕這個病就改不掉。”

　“你至沒忘舊人！”

　云瑯發現阿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心中暗暗覺得不妙。

　果然，阿接下來道：“藍田嫁給你云氏，長門宮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