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
蘇逸軒回房洗漱完,進藥房的時候,看著還在認真炮製藥材的蘇清,低聲詢問道。
“哦!逸軒回來了?”
蘇清抬頭看著走進來的蘇逸軒,輕笑著打了個招呼後,便低頭繼續手裏的工作。
“嗯,今天陪著芷籬進山了轉了轉,順便還摘了不果子回來,我已經讓人送到您房裏了,回頭您可以嚐嚐,喜歡吃下次進山再給您摘。”
蘇逸軒說著便走到蘇清旁邊,接過他手裏的夥計,幫他打下手。
蘇清看著蘇逸軒自然而然的舉,微微一愣後,便把活計讓了出去。
蘇清後退一步,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麵前神俊朗的大兒子眼中帶著濃濃的欣之。
作為家中長子,蘇逸軒從小便是別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孩子,聰慧懂事、乖巧懂事,從來不用他心。
以前他整日在太醫院裏忙得昏天暗地,回家後除了考校他的功課,很關注他其他方麵的生活,因此也錯過了兒子的長。
兒子長大後,他雖然有心想要緩和父子間的關係,但是為時已晚,他甚至都不知該從何手,懊悔、無力讓他覺很頹然。
不想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斷送了他的仕途,連累家人陪他流放荒蕪之地。
起初,蘇清曾擔心被家人埋怨,被子憎恨,但是事實卻讓他淚目,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人生的真諦。
榮華富貴固然重要,但是親人之間的親與陪伴,才是走完人生路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現在很當下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而息,遠離紛擾,重歸田園,無場的勾心鬥角,無塵世的紛紛擾擾。
蘇清他現在漸漸的退居二線,把這個家全權給蘇逸軒打理。
悠悠歲月已過,他覺得虧欠最多的便是家人,餘生他隻願與親人相伴,共寧靜時。
“爹!爹?”
蘇逸軒看著失神的蘇清,見他表凝重,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於是張的輕聲喚道。
“呃……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個方子神了而已!“
蘇清回神看著不知何時走到他麵前,一臉張看著他的蘇逸軒微微一愣,然後輕笑著一句話岔了過去。
蘇逸軒見蘇清真的沒事,便放下心來,想到剛剛要問的事,神凝重了起來。
“爹我聽說今日西山附近有外人活!”
“嗯,是有些陌生人來過,不過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畢竟咱們來此也有幾日了,一直按兵不,島上那些人怕是等急了。
這些人也不過是打前站,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主子也該找上門了!”
蘇清搖頭,毫不在意的嗤笑著說道。
“那爹您打算怎麽辦?”
蘇逸軒想到那些人,輕蔑一笑。
“嗬嗬,上門是客,有客人來上門,咱們自然要進地主之誼,好好款待!”
蘇清輕笑著說道,那風輕雲淡的模樣讓蘇逸軒敬佩。
“好!我會吩咐下去,如果有人上門,一定客氣對待!”
蘇逸軒點了點頭,既然自家老爹有安排,他照做就是。
“對了!今天出門可有什麽趣事?”
正事兒聊完,蘇清便話起了家常,他現在很喜歡這種相方式,可以在無形中穩固家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
“沒什麽趣事,就是山上的果子多,有的了都掉在了地上,芷籬看得心疼,直嚷嚷著要摘回來釀果子酒呢!”
蘇逸軒想起蘇芷籬那副疼的模樣,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嗬嗬,這丫頭啊,鬼點子就是多,回頭你派人多摘些果子回來,我可等著喝釀的果子酒了。
剛好趁此機會也能把拘在家裏幾日,這幾日附近怕是不太平,還是待在家裏穩妥些。”
蘇清想到整日跑,完全放飛自我,沒有一點兒孩子家的文靜,完全像個野小子一樣的閨,有些痛疼的說道。
“行,我隨後去安排,順便再提醒芷籬一聲,免得那丫頭自己跑出去!”
蘇逸軒對於蘇清的安排表示很支持,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拿蘇芷籬的生命安全去嚐試。
“對了,我聽你娘說,給芷籬安排的丫頭還沒有落實,可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蘇清放下手中的茶盞,目清明的盯著蘇逸軒,有些不解的問道。
畢竟宅子裏的人手也不算,選個人照顧芷籬的丫鬟應該不問題,他不明白蘇逸軒為什麽遲遲不落實。
“我之前安排風清去照顧芷籬,可是那丫頭居然把人給我送回來了,現在我心裏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蘇逸軒提起這件事也犯愁,真不知該怎麽安排才好。
“你呀,就是太過謹慎,想得太多了!
雖然島上不安全,但是這彈丸之地,芷籬邊又有雲浪跟著,即使遇到危險,咱們去營救完全來得及。”
蘇清看著蘇逸軒苦惱的樣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勸說道。
“多謝爹提醒,是我魔怔了!“
蘇逸軒聽了蘇清的分析後恍然大悟,原來一直以來是自己陷了怪圈兒中,總想著在芷籬邊安排個高手,完全忘記了現狀。
“嗬嗬,我看芷籬不肯收下風清一定是膽怯了,那丫頭的膽子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大!”
蘇清想到蘇芷籬拒絕風清的原因,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蘇逸軒想起當初蘇芷籬拒收風清時那振振有詞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
姚婉娘端著涼來到藥房外的時候,聽著裏麵父子倆的笑聲微微一愣,眼中閃過欣之,識趣的沒有打擾父子的歡樂時,轉帶著人悄悄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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