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順樂定了定神,對宮寧道:“我必須向老板請假,才能跟你一起走。”
宮寧:“必須的。”
焦順樂道:“褚璟,你來幫我招呼宮捕頭。”
門簾掀開,又一個讓宮寧眼的年輕人從后面走了出來。
宮寧:“你、你是褚璟?”
褚璟對宮寧笑笑,道:“宮捕頭,請這邊坐。”
宮寧也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曉褚璟的事。
褚璟生父養父鬧出來的事,傳遍了全江湖。
對于褚璟拋下生父養父離開,大家都很理解。
與其在兩個父親之間左右為難,不如自己離開。
褚璟:“宮捕頭,我們酒館現在只有兩樣菜,分別是涼拌黃瓜與白切。兩種酒是竹葉青與劍南春。請問你要哪一種?”
宮寧聽得口水直流,他最喜歡喝酒了。
“兩種酒都給我上一壺。”
褚璟:“不行,小店規定,每個人每天只能購買一壺酒。”
宮寧:“怎麼還有這種規定?你們酒館不賺錢嗎?”
褚璟微笑:“賺啊!我們這里每種酒一千兩銀子一壺,涼拌黃瓜一百兩銀子一盤,白切三百兩銀子一盤。”
宮寧:“你們這是搶錢!”
“我們這里的酒菜都是有所值,宮捕頭若是沒有這麼多錢,可以不買。”
一個年從后面走了出來,他的后跟著焦順樂。
想來,這個年就是酒館的老板了。
年沖著宮寧笑:“我們酒館明碼實價,宮捕頭吃不起可以不吃。不過,我勸宮捕頭還是買一壺竹葉青喝喝為好,絕對能夠給你帶來驚喜。”
宮寧盯著年,放出自己的氣勢。
年笑瞇瞇,毫不其氣勢影響。
宮寧驚訝,這個孩子看著最多十四五歲的樣子,竟然毫不自己的氣勢影響,可見武功不低。
“小老板尊姓大名啊?”宮寧收斂氣勢,掛上笑容,問道。
年微笑:“我賈環。”
賈環?
江湖中沒有姓賈的大勢力以及宗師級以上高手。
這個名字是假名?還是什麼世高手的傳人?
賈環笑道:“宮捕頭,我們小店是誠信經營,叟無欺。藏飛塵藏大俠在我們這里喝過酒都說好,說是有所值。”
藏飛塵跟宮寧也是朋友,宮寧聽藏飛塵提起過一家神奇的小酒館。
難道,就是這家?
宮寧在一張桌子坐下,開口:“那就給我來一壺劍南春,來兩個菜,兩個饅頭。”
賈環笑著道:“宮捕頭,我推薦你喝我們酒館的新品竹葉青,這種酒更適合你。”
宮寧盯著年的眼睛,點頭:“好,就給我上一壺竹葉青。”
不用賈環吩咐,褚璟便已經去后廚拿了酒菜出來。
一壺竹葉青,一盤涼拌黃瓜,一盤白切,連個饅頭。
宮寧沒有用酒杯,直接提起酒壺,壺對著自己的,酒水往里灌。
大大地喝了一口,宮寧忍不住嘆:“好酒!”
這酒的味道真是絕了,碾他以往喝過的任何一種酒,便是皇宮中的酒,都沒有這壺酒味。
難怪藏飛塵對這家小酒館念念不忘。
千兩銀子一壺酒,卻也值得。
宮寧喝著酒,吃著味的食——即便是簡單的食,也比外面大酒樓的好吃——覺得很是愜意。
吃完最后一口食,他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覺一熱流從丹田升起,他臉一變,急忙丟下筷子,閉目運功。
賈環帶著褚璟和焦順樂坐在一旁,他們就等著看宮寧的反應呢,終于等到了。
看到宮寧上冒出白霧,褚璟和焦順樂好奇不已,問賈環:“老板,宮捕頭上怎麼冒出白霧了?”
賈環:“這是竹葉青的效果起效了。”
竹葉青,能夠驅除的一切負面效果。
一個時辰后,宮寧上沒有白霧再冒出,他睜開了眼睛。
“謝謝。”宮寧對賈環真誠地道謝,“果然有所值,不,應該是超所值。”
宮寧還在他母親肚子里面的時候,他母親就中了毒,是一種寒毒。
寒毒通過母進宮寧,他生下來都帶寒毒,江湖中最厲害的神醫都拿他的寒毒沒有辦法。
寒毒在他深固地盤踞著,本無法全部驅除。
他能活這麼大,全靠他父親和他師傅用藥和力幫他蘊養。
宮寧修煉力后,的寒毒不會再要他的命了,但依舊對他的有著極大的影響,侵蝕著宮寧的。
他喝酒,除了喜歡喝酒外,主要是讓酒制的寒毒。
然而,就在今天,他喝完一壺竹葉青后,升起一熱流,竟然驅趕走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盤踞在他的寒毒。
寒毒全部被排除外,他現在好得不得了,宛如新生。
藏飛塵說得果然沒有錯,這個酒館十分神奇。
這里的品全都超所值。
一千兩銀子一壺酒,都要價了。
這種酒拿到外面,萬兩銀子都有人搶著要。
宮寧從懷中掏出銀票,雙手捧給賈環。
別問他一個捕快為什麼有這麼多錢!
六扇門可不是普通的衙門,高危險職業,薪酬自然也留高。
宮寧為天下五大名捕之一,薪水是六扇門中最高一階的。
更何況,宮家可不是小戶人家,在江湖中擁有一定的勢力,家中不缺錢。
賈環接過銀票,笑道:“小店不提供住宿,只能委屈宮捕頭在大堂休息了。”
“無妨,不用幕天席地,我已經很滿足了。”宮寧道。
賈環:“那我就去休息了,宮捕頭請自便。”
說完,徑自回了后面自己的房間。
褚璟對著宮寧笑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焦順樂想了想,對宮寧提出了邀請:“宮捕頭,若是不嫌棄,可以去我的房間休息。”
宮寧拒絕了焦順樂:“不用了,我在大堂休息就好。”
他將兩張桌子排在一起,縱跳上去,躺在上面。
焦順樂見宮寧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再打擾他,離開了大堂。
第二天,宮寧拿出銀子,購買今日份額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