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寒的眸漸深,抿,艱難問出心底深的問題——
「真的無法原諒了嗎?」
溫晴垂眸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紅抿,沒有答話。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用嗎?
過去的事,早就不在乎了。
男人見人沒有一一毫的反應,他不甘心起,走近辦公桌一步。
「你不在的這幾年,我一直以為你死了,經常想到你。當年那事,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不然我不會……我當時已經讓裴聽風去國外找新的骨髓,若非溫思自殺迫,也許……」
聽此,人蹙眉,當年他讓裴聽風去找新的骨髓給溫思?
呵,是麼。
溫晴抬眸看向試圖繼續解釋的男人,呵斥一句:「夠了!」
一個字都不想聽,過往種種,已經隨著溫思的決而結束了。
「厲應寒,我請你離開。」
「你其實最在意的,是我對溫思的好,是不是?」
厲應寒攸地問了一句,溫晴聽到這話,只覺莫名其妙,又有片刻怔愣。
男人看到這神,還以為自己是說到的心坎上,薄掀了掀,又說:「我對好,只是把當了你。」
末了,他目深邃,眼神認真的盯著眼前的人。
「從頭至尾,我都沒有過溫思,這些年我也沒有娶,就是因為……」
溫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挑眉,不以為然的譏諷道:「厲總真是個正人君子。」
他不溫思,關什麼事?
不管他跟溫思有沒有發生關係,他對造的傷害就是事實。
這些傷害無法磨滅,也不會消失。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溫晴面一冷,出口的聲音愈發淡漠:「我不關心你的私事,滾。」
「那溫氏呢?」
厲應寒定定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人,既然他無法從面上挽回,那不如用別的留住。
他的話音剛落下,溫晴眉目微蹙,眼睛微微瞇起。
「你什麼意思?」
難不,想威脅?
見終於在意自己的話了,厲應寒薄抿,狹長的眸子劃過一抹深諳。
「和我離婚對你沒有好,對溫氏更是不利。」
好,不利?
呵,果然是的不行準備來的了。
溫晴輕笑一聲,看著厲應寒的目中,帶著些許失。
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是輕瞧,還是威呢?
倒是希,這個男人可以像四年前那樣,對毫不在意,也好過現在這般,追著不放,讓人厭煩。
過去的冷漠無與此刻的痛悔深,那般鮮明的對比,除了讓人嘆一句何必當初外,還讓作為當事人的,厭惡到了極點。
點頭,認可他的這句話。
「的確沒好,我不再擁有厲太太高貴的份,也不再擁有權力和地位,更為了一個離婚的人,隨時被人指指點點。」
說到這裏,溫晴畔的笑弧著幾分涼薄,語音頓了頓,笑意中染上嘲弄,字音清晰,幽幽傳來——
「但只要可以離開你,就比一切都重要。」
這最後一句,聽似雲淡風輕,實則最是傷人。
厲應寒的瞳孔驟,深瞳佈滿晦暗,繼而是無盡的頹廢。
說,離開他比一切都重要。
不要份,不要名利,寧可被人指點,都要離開他。
非如此,不可。
還是……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時候,是嗎?
可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怎麼捨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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