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晴在聽到這話時,看著林蓉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凜然。
能覺到,現在林蓉比任何人都想置溫思於死地,不然怎麼會出許安琪的事?
許安琪的死,當時無憑無據,被判為自殺。
現在林蓉這樣說出來,相當於又給溫思多加了一條罪名。
這條罪,還是殺人罪。
這一刀捅得真夠狠,這下溫思應該必死無疑了。
溫晴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蓉,心下不慨。
原本還以為林蓉跟溫思之間,有一點分,現在想來人都是自私的。
而坐在觀看席上的溫守仁和卿姨,在聽到林蓉那番話后,皆是在震驚的狀態下。
他們沒想到,溫思還親手殺了人。
法庭上一片寂靜,眾人面各異,思緒萬千。
林蓉的聲音再次傳來,打破了此時的沉靜。
只見一臉愧疚的看著溫晴所在的方向,微微躬,歉疚說道:
「溫晴對不起,我不該縱容溫思傷害你。我有罪,請你原諒我。」
溫晴聽著這話,不覺半分真誠。
神不變,依舊冷漠的睨視著向道歉的林蓉,彷彿只將人的話,當作玩笑,聽聽而已,當真不了。林蓉也不在意,依舊做出一副悔過的樣子。
跟著,法的聲音響起——
「溫思,對於從犯供認的事,你是否認罪?」
站在被告臺的溫思,眼神迷茫的看著法,而後傻笑著,不作聲。
的笑聲在安靜的法庭上,顯得尤為突兀。
法等待了片刻后,沒聽到準確回答,只得高聲說道:「經查證,被告人所犯事屬實,證據確鑿,待由審判團商定后宣布結果。」
話畢,法坐下跟旁邊的審判員一起討論了起來。
彼時,坐在觀看席上的人,緩過思緒。
厲應寒面凝重,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江城說的那句話——
你從未相信過溫晴。不管說自己生病,還是懷孕,他都沒有相信過。
就連最後,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而溫晴告訴他,許安琪的死,與溫思逃不關係時,他依舊不相信。
為什麼他會讓自己活得如此荒唐?厲應寒垂眸,深邃的眼睛里儘是自責和悔恨。
坐在他旁的裴聽風,自是覺到厲應寒的緒所在。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說不出任何疏解的話來。
誰也沒想到,一向弱的溫思心腸竟然這麼惡毒,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來。
當然,最是心寒的人,還是溫守仁。
看著如今這樣的局面,他眼底帶著痛心。
縱使溫思罪大惡極,可畢竟也是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兒。
他還是沒能把這個孩子拉回正道,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收養。
卿姨覺到溫父的難過後,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聲寬著。
片刻后,法敲響鎚子,所有人站了起來。
「經過審判團一致討論,現在由本院進行最後的宣判。」
溫晴盈眸泛起波瀾,放在側的手不自覺收。
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希,不要讓失。而後,法肅穆的聲音傳來——
「本庭正式宣判,被告溫思,一項故意傷人罪,兩項故意殺人罪,罪名立,但介於被告一項殺人罪屬於未年犯罪,故從輕理。」
溫晴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抹異。
從輕理,會是無期徒刑嗎?
心裡剛這麼想,法的聲音就再次響起:「被告溫思,以死刑,緩期一年執行。」
溫晴睫了,這個審判結果,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
死刑。
若沒有林蓉告發許安琪一事,只怕溫思的罪名也就是終監。
如今……
不管如何,媽媽的仇終於報了!
這一切,都是溫思該還的。
溫晴深深吐了口氣,最後穩住心緒,冷然看向從頭至尾,沒有說過半句話的溫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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