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戚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個時候,我經常問母親,父親為什麼不能多陪陪我。母親只是說他忙,工作很忙,而我也那麼天真的認為著。」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父親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我溫的母親,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被養在外面,不被世人知道。」
「再後來,母親生病了,卻一直忍著沒有去醫院。原本只是一個小病,可誰知越來越嚴重。」
「在一次父親來的時候,我告訴父親,母親需要治病。可他卻嫌棄母親只會給他找麻煩,扔下一筆錢,奪門而出。」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再也沒來看過我們母子。母親忍著病痛的折磨,一直思念著他。」
「可……直到母親離開人世,都沒有再見過那薄之人一眼。」
溫晴聽到這些過往,不心疼。
若是真的,那封子戚的母親,的確可憐。
而那個時候的他應該還很小,卻一個人承了這麼多。
不是當事人,無法會封子戚的痛苦。
一如當初絕的躺在手臺上一樣,無人能同。
而於而言,那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痛苦。
垂眸,眼裡有對封子戚的同和複雜緒。
好一會兒后,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
「那後來呢?」
封子戚沉默片刻后,笑道:「我那個時候才五歲不到,母親病發的時候,很痛苦。」
「你知道嗎?那個一向溫的母親因為病痛飽折磨,變得歇斯里地,面目猙獰。」
「每次瘋狂的發泄病痛后,就會無力的倒在床上,著父親的名字。到後面,甚至艱難的跪下哀求我,求我出去找父親來見最後一面。」
溫晴聽到這裡,只覺得心口悶疼。
或許是有了小北的原因,覺得那個時候的封子戚很可憐。
一個四歲的孩子,本應該有一個天真無邪的年,可……
不,他也曾有過幸福的年,正是因為有了對比,才覺到差距。
溫晴心下千迴百轉。
「後來,我終於在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父親。他跟別的人在一起,帶著他們的兒子,幸福的從我邊走過去。」
「我的父親,從我面前肩而過,一臉陌生的看著我,彷彿本不認識我這個小乞丐。」
「後來,我狼狽的跑走了。回去的時候,母親看著我,我不敢說出真相,只能說沒有找到父親。」
封子戚的話說到這裡,薄抿,眼神里流出幾分涼薄。
沉默了片刻后,封子戚再次開口說話,只不過這次,出口的聲線裡帶上些許沙啞。
「母親想見父親不僅是因為想念,更多是怕自己病逝后,我無人照料。可那個男人,就是一個薄寡義的人。」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母親病逝了,離世的時候,讓我一定要活下去,再怎麼卑微,都要活著。」
「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沒出去,那個時候我才五歲不到,已經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守著母親,一直守著的。」
「後來警察就上門,聞到房間的惡臭味……他們發現了母親的,帶走了。」
那段過往,他每每想起,就錐心疼痛。
「而我自那時起,就無家可歸,剩下的只有對那個男人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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