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直響。
看了眼正在和于總說話的邵景淮,看他沒有注意到這邊,白冉默不作聲走到辦公桌前,果然看到了“阮初初”三個字。
一想到阮初初現在肯定氣個半死的樣子,白冉心里暢快無比。
不過這些怎麼夠呢?
還要在阮初初的怒火上添一把柴。
阮氏門口。
阮初初惱火的掐斷電話,剛要把手機放回包里。
“嗡嗡嗡”
手機進來一條消息,打開一看,白冉發過來的。
“初初姐,我和景淮有點事,恐怕他不能去接你了哦,辛苦你自己回家啦。”
接著白冉又發過來了一張照片。
在白冉的自拍照背景圖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背影不是邵景淮又是誰?
原本消退下去的幾分怒火頓時熊熊燃燒。
阮初初,你就是個傻子。
竟然會覺得邵景淮這個男人“改邪歸正”!
明明之前就看到他維護白冉了,居然還對他心!
看到阮初初回復的一個“哦”字,白冉臉上出得意的微笑,被送走于總折返回來的邵景淮看了個正著。
“笑什麼?”
邵景淮臉冷淡,越過白冉要去拿手機。
白冉眼疾手快,直接將手里文件塞到他的手里:“景淮,這里還有兩份文件需要你簽字,明天開會要用的。”
不得已,邵景淮只好接過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麼晚了,你不,不如我們去吃——”
“時間很晚了。”
言下之意,已經是拒絕。
白冉還不死心:“那我們一起回去吧?這麼晚了,我打不到車……”
眨了眨眼,眼里頓時彌漫一陣霧氣。
邵景淮臉上波瀾不驚,拿過時手機放回口袋,“你打車回去吧,我要去阮氏。”
不顧臉僵的白冉,邵景淮拿起外套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開車到阮氏門口,阮氏大樓燈已經熄滅,哪里還有阮初初的影子?
家里。
阮初初洗過澡,心總算好了點,來到二寶的房間,阮安安正趴在邵凜然床邊在給他講故事。
“從前有一只大灰狼,很兇很兇的,小兔子的媽媽要出門……”
阮安安聲氣的講著故事,還不時惟妙惟肖的模仿故事里的形象,逗得阮初初忍俊不。
沒有打擾他們,坐在椅子上,無意間瞥到桌上的鬧鐘。
都十一點了。
還不回來。
呵呵呵,狗男人。
阮初初心又不好了。
邵凜然和阮安安對視一眼,二寶心意相通,很快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看來,媽咪和爸爸又鬧不愉快了。
“媽咪,你今天看起來好漂亮哦。”
邵凜然和抹了一樣甜,媽咪像仙一樣誒。”
“胡說胡說。”
阮安安馬上接茬,“媽咪每一天都很。”
“哥哥說得對,媽咪每天都像小仙。”
彩虹屁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阮初初徹底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到底想說什麼?”
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實在是太了解了。
聽阮初初這麼說,阮安安和邵凜然這才停止拍馬屁。
“媽咪,你今天沒有和爸爸一起回來,是不是和爸爸吵架啦?”
阮安安小聲說道,走到阮初初邊窩進懷里。
邵凜然也一臉忐忑:“是不是爸爸惹媽咪不高興了?”
想到白天二寶那麼期待的樣子,阮初初實在不想把邵景淮和白冉在一起的事說出來。
僵的扯起紅:“沒有,爸爸有工作要忙。”
“那就好。”
邵凜然點頭,松了口氣,“爸爸很辛苦,要照顧我和哥哥,媽咪也很辛苦,爸爸和媽咪以后不可以吵架了哦。”
小大人的語氣,卻讓阮初初心里有點發酸。
凜然這麼小,缺席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怪過。
他現在唯一的夢想就是想讓和邵景淮不再針尖對麥芒。
可要是帶著他出國……
算了。
阮初初嘆了口氣。
不就是在公司和白冉獨麼?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阮初初原本堅定的想法搖起來,繼續和邵景淮維持現在的相模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前提……
必須得讓邵景淮看清楚白冉那個人的可憎面目。
否則天天看到白冉那張臉,實在太影響的心了。
“好啦,時間太晚了,媽咪哄你們睡覺。”
“好耶。”
“媽咪真好。”
阮安安和邵凜然躺回到自己床上,阮初初出一本兒繪本,給二寶開始講故事。
好不容易哄二寶睡著,阮初初悄無聲息離開房間,這才發現邵景淮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俊臉籠罩著一層疲憊。
“抱歉,今天臨時有事。”
見阮初初出來,邵景淮馬上站起來。
知道回來了,本來想馬上給解釋,可看到在哄孩子們睡覺,只能耽擱了。
“噢,沒事。”
既然決定不追究,那也沒有了再提的意義。
“時間很晚了,我去休息了。”
不想繼續這個不愉快的話題,阮初初轉回房,將那道熾熱的眼神擋在門外。
松了口氣,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之前讓你調查的白冉的事,將資料準備好。”
必須找個合適的時間,將調查到的白冉的資料給邵景淮看。
要讓邵景淮知道,這麼多年,他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險毒辣的角。
接下來幾天,相安無事。
周末,阮初初回阮家看阮穎和李輝,上次的事還目驚心,沒有帶二寶,孤前往。
吃過午飯,阮穎問話:“初初,凜然的怎麼樣了?”
“恢復得不錯,媽你也別太擔心了。”
現在邵凜然的心不錯,恢復況也很好,也算是因禍得福。
“哎,都怪我和你爸,沒有提防陳蘭芳。”
阮穎嘆了口氣,一想到乖孫子差點因為陳蘭芳出事,就悔恨無比。
“陳蘭芳也算是自食惡果,不過也還好,人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我上次去看,老家還是收拾得不錯,人也打扮得鮮亮麗,要不是看到之前差點傷害到小寶,我還以為是裝瘋賣傻……”
說者無意,阮初初卻聽進了心里。
一個人瘋了,還能將自己打扮得鮮亮麗?
這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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