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羊最后還是宰殺了,現在溫度太高,而且還要喂水和青草,極晝后,估計就沒辦法再照料它們,葉扶做了好幾蒸籠蒸羊,送了一些給齊遠他們。
安全區的所有人都做好了應對極晝的準備,黑夜一天比一天短,半個月后,黑夜徹底消失,極晝到來。
極晝開始后,太好像變得更大了,天空中已經沒有了云朵,白茫茫的太形一圈一圈的暈,風好像也消失了,葉扶拿出懷表,看著秒鐘轉,若不是時間還在走,也還能自由活,還以為整個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
葉扶穿著隔熱服,從地窖出來后把木屋收進了空間,不敢耽擱,迅速跑回地窖,把地窖出口的隔熱板嚴嚴實實關上。
“我的天,太熱了,你猜外面現在多度?”
姜冗幫掉沉重的隔熱服,用巾掉了臉上和脖子上的熱汗。
“56c?”
“57c,我覺溫度測量儀都要了,剛才我出去收木屋,我發現上面的草和樹木好像全部枯死了。”
為什麼植會在一夜之間枯死?葉扶懷疑,地表下的水分全部蒸發,巖漿的熱量穿地殼,把地表的植燒死了。
當然,這都是胡猜測的,也有可能是太直,植不住這麼強烈的照,植水分蒸發,自然而然就枯死了。
“我弄一些冰。”
葉扶拿出一些硝石,在一個桶里放出一些水,水里加硝石,很快就會結晶,慢慢變冰塊。
地窖很涼快,放一盆冰在里面更是舒爽。
葉扶將蓄電池和臺燈連接上,地窖更明亮了,在床旁邊放了一個書架,平時姜冗坐在椅子上,葉扶躺在床上,兩人各自拿著一本書在看。
墻上掛著一個圓鐘,日歷都放在書架上,葉扶每過一天,就會在日歷上畫一個叉,可是住在地窖里的時間卻過得很慢,沒有了黑夜,有時候甚至忘了過到了哪一天,外面的世界靜悄悄的,沒有風,甚至連小的靜都沒有。
葉扶每天都會把隔熱板打開看一眼外面,太依舊白晃晃的掛在天上,太照到皮上,仿佛被針扎了一樣難。
葉扶拿出線,為了打發時間鉤織了十多件,可晝夜不分的日子過得極慢,原以為過了兩三個月,一看日歷,才捱了一個月不到。
還好邊還有姜冗,如果是一個人,葉扶覺得可能會得自閉癥或者抑郁癥。
以前住在十棟的時候,就很喜歡自言自語,為了防止大腦癡呆,每天都要轉魔方來訓練大腦,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有人陪著自己,就算兩人不說話,各自看書或者看電視,都會更有安全一些。
進地窖之后,葉扶開裂的皮就慢慢長好了,拿了一個加出來,雖然放了一桶冰,但是地窖頂上還是有些干燥,時常保持室潤,嗓子才不會干啞,也會舒服一些。
“第幾天了?”葉扶睡了一覺醒來,看著姜冗問道。
“第三十三天。”
葉扶嘆了口氣,翻了個繼續睡覺,可哪有什麼睡意,閉上眼睛醞釀了半個小時,只能放棄。
“外面有沒有靜?”
“沒有,我去看了,還是沒風。”
三年前,碎云山地震分別的時候,葉扶曾經給齊遠他們每人塞了一個口哨,這次也一樣,如果發生什麼,用短三聲長一聲來傳遞信號。
葉扶拿起一本《種菜指南》看了十多秒鐘,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這種日子讓心慌煩躁。
“下棋嗎?”姜冗看一臉煩躁,拿著五子棋來到床邊。
葉扶盯著他看了幾秒鐘,“不想下,煩。”
“靜下心來,不要去想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要去想極晝什麼時候結束,就當和以前一樣。”
他現在倒是會安人了,葉扶扯了扯角,可無論怎麼努力,還是煩,還是沒辦法靜下心來。
豆苗和落落趴在草席上,兩個小家伙也有點悶悶不樂。
“姜冗,你覺得多久會結束?”
姜冗手把從床上拎了起來,“我猜,兩年左右。”
葉扶點點頭,“好,那我就開始倒計時,兩年就是二十四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還剩下二十三個月,我一定可以熬過這二十三個月的。”
葉扶坐直,和他下了一盤五子棋。
“我輸了?”
葉扶不敢置信,以前下五子棋從來沒有輸過,沒想到今年才開始就輸了。
“你今天心不在焉,所以輸了。”
“你不擔心嗎?姜冗,你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害怕。”
姜冗笑了笑,“不怕,反正有你在啊。”
葉扶一臉無語,“我都自難保了,難道你還想讓我保護你,做個人吧,大哥。”
姜冗但笑不語,第二盤,葉扶又輸了。
“我今天手氣不好,不玩了。”
葉扶耍賴,直接倒在床上裝死,從未像現在這樣,好像做什麼都提不起神。
葉扶躺了幾分鐘,又爬起來弄吃的,吃飽了又繼續躺下睡覺。
到了第二個月,葉扶才適應地窖的生活,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葉扶在地面上放了一塊瑜伽墊,好長時間沒有鍛煉,葉扶決定自己的骨頭都變了,的時候疼得不行。
看著自己約約又要練出來的馬甲線,葉扶總算找到了打發時間的最佳辦法。
除此之外,姜冗給做了一塊木牌,把匕首當做飛鏢,讓練習命中率和速度。
除了睡覺之外的每一分鐘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葉扶也沒有心思恐慌和胡思想,練了一個多月,久違的馬甲線又回來了,葉扶稱了一下重,四十八公斤,不輕不重,剛剛好。
極晝兩個多月,葉扶依舊沒有聽到外面有其他靜,再次打開隔熱板查看外面的況,發現遠的樹木開始變黑,仿佛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地表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風沙已經化,太的暈變了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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