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一驚，心慌了下，下意識要鬆手，往回遊回去。

不是魚，可沒有在水裏呼吸的功能，在水潭外面，還能跟大鯰魚死杠，在水裏，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念頭在腦子裏一轉，鬆開了手，憋著氣，拔出魚尾上的匕首，一口作氣游回去。

不知道遊了多深，能不能藉著這口氣游回去？

原本窄，手一劃水，撞上了的土壁上，頭一抬，又撞頂上了，連個轉的空位都沒有。

是被大鯰魚帶著往前游的，想游回去，只能倒退回遊。

不能劃水，劃水就往前遊了。雙手撐著兩邊的牆壁，往後倒退。後什麼況，看不到的，黑游的，一會撞到，一會撞到腰。

痛得呲牙咧，覺過了很長時間，好像沒游回多遠，回頭向後，依舊黑漆漆一片。

更可怕的是，快憋不住氣了……

青雲心急，忍著痛，不管不顧瘋狂的往後退游。心裏腹誹，八字跟水不合，穿來之前，是被人推水裏的，現在被條魚拖進水裏……

想想憋屈的很。被條魚坑了，死得特憋屈。

………………

「咦？沒有響聲了？」

蘭花抱著一捆騰蔓野果回來，側耳聽了聽，水潭裏真的沒有一點聲音。

李嬸看到閨回來，張就訓，

「跑那野去了，半天不見人。這是老林子，你還當是村裏後山，想進就進。還不過來幫把手，沒看大家忙得要死！」

蘭花不怕娘，笑呵呵的說：「娘，你看我找到什麼？」

將手裏的騰蔓遞過去，邀功的說：「我在林子裏找到的，草藥，咱們村以前那個大夫，就是用的這草藥，治傷口頭痛發熱好得快。」

聽這麼一說，好像了萬能葯了。

宋文遷好奇看了眼，不認識。又聽說：「這野果子有酸有辣的，烤魚沒味，正好可以塗點。」

李嬸：「……」說了一句，閨頂了一堆話。

草藥不認識，那些野果村裏人常用，倒是可以塗魚上。

東西丟給娘，蘭花瞄瞄水潭，忍不住跑到爹邊，「爹，沒有水響了，爺他……」

李老漢扯了扯閨，止住未完的話，擔憂地看向宋文遷，「宋先生，爺他……」

「沒事，水不深，才到大，淹不死人。等他泡夠了，自然上來了。」宋文遷面上淡然，心裏也嘀咕青雲泡的時間有點久了。

他想去瞧瞧況，想起那小子不耐煩的神，將提起的心按捺了下去，再等一會不上來，他就去看看。

那水是不深，應該淹不死人的？

宋文遷自我安，側耳細聽，真沒聲響了。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別像蘭花猜的那樣，淹死了吧？

宋文遷心不在焉的烤魚，目老往水潭瞟過去。

………………

青雲憋不住了，一張，水灌進裏。事到如今，已盡了全力，還是逃不死亡的結局。

真正面對死亡，反而心平氣靜，這次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再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