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書臨走了之後,元時初並沒有讓人停止收拾東西,即使詹書臨給出了他自己的解釋,但元時初對於他自作主張把朋友的妻子帶回來當外室矇騙自己的事依舊耿耿於懷,他這種舉擺明了就是不尊重的意思,不但先斬後奏,還直接是帶人回來宣佈,而不是找商量,證明他本沒把元時初當是地位平等的人。
元時初需要認真審視一下這段婚姻,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於是第二天就直接帶著自己陪嫁的人搬去了莊子上,這莊子是私下做生意賺錢買的,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財產。
因為詹書臨一大早就去了翰林院上值,元時初走的時候他並不在家,所以沒能阻攔離開,詹老夫人和陳氏倒是來勸說了,但們勸不了元時初,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走了。
於是等詹書臨回來的時候,就被妻子已經離家出走的消息震得五雷轟頂:「娘,元氏真的離開了?搬去哪兒了?回娘家了嗎?」
「沒有回娘家,搬去城外自己的莊子了,我派人跟著呢,知道地址,你趕去把人勸回來吧,這太丟人了,你置個外室,倒把自己的妻子得離開了家裏,這讓外人怎麼看你?」詹老夫人一臉恨鐵不鋼的模樣對詹書臨說道。
詹書臨頓時又被自己親娘的話打擊了一番,還想起自己家裏有個「外室」的事沒理,腦袋都大了,暗恨一步錯就步步錯,這下子不用朋友的孩子出生就已經鬧得家宅不寧了。
「娘,我知道了,我會把勸回來的。」詹書臨著額頭說道,「至於柳氏……先等我把人勸回來再理吧。」
詹書臨顧不得歇息,便騎上馬飛快地趕往元時初的莊子,幸好的莊子離城裏不是太遠,否則他天黑都到不了。
然而等他到了莊子,不耐煩地推開阻攔的僕人,強行闖進元時初所住的院子的時候,卻發現裏面一派歡樂的氣息。
「小姐,旭哥兒長得真可啊,一逗他就笑個不停……」
「他就笑,跟他父親一個樣。」
「旭哥兒格真好。」
「是啊,不想別人的孩子一個勁兒哭鬧。」
……
詹書臨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
有些恍忽,等看到元時初懷裏抱著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兒的時候,他頓時眼睛都瞪圓了。
「元時初,這孩子是誰家的?」他冷不丁地問出來。
丫鬟們看見是他,連忙跟他問安,一下子就拘謹起來。
元時初不滿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不,你別岔開話題,這孩子到底是誰?」他繼續追問。
這時候,元時初用一種十分微妙而又複雜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後嘆了一口氣,說:「罷了,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他是我在和你親前生下的孩子。」
「你說什麼?」詹書臨驚愕地看著,心緒大,並不想相信的話,然而他仔細地觀察神,卻發現非常認真,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他試圖從元時初臉上發現開玩笑的神,然而並沒有,於是詹書臨一下子就慌了,臉煞白:「這、這怎麼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元時初神平靜又嚴肅地看著他,說道:「本來我並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一直想跟你和離也是因為我跟其他男人有過孩子,我想親自照顧自己的孩子,不想跟他分開,既然你現在發現了,那正好,這回你就沒有理由不和離了。」
詹書臨此時眼睛都紅了,他覺得心裏堵得慌,聽著元時初冷漠無的話又很難過,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心臟像是被什麼揪著一樣疼,無法接這件事。
眼裏一幕幕閃過他們曾經恩甜的畫面,詹書臨只覺得渾渾噩噩的,他忍不住問了元時初一句:「難道以前你和我的那些好時,都是假的嗎?」
「逢場作戲罷了,你們男人不是最擅長這點嗎?」元時初面無表地說。
周圍的丫鬟聽見這些話,已經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特別是知春,都開始懷疑人生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失憶了,否則怎麼會聽不懂大小姐說的話?
「元時初……」詹書臨捂著自己的口,又痛又恨,他紅著眼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是我外祖家那邊的一個書生,他承諾過我,等他考中了舉人就會迎娶我,我跟他不自,就瞞著外祖在莊子裏生下了我們的孩子,想等親之後再把他帶回去……但誰知道造化弄人,他並沒有考中舉人,而恰逢元時婉又跟三皇子兩相悅定了親,為了能讓如期出嫁,我父親就我趕嫁人,於是選擇了你。」元時初面不改地說道,編起故事來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詹書臨看向懷裏那個孩子,果然已經兩歲多的年齡,長得虎頭虎腦,只是沒有毫元時初這個人的影子,大概是像那個書生吧?
他此時心裏很,不知道該恨誰,恨元時初?可本來就不想嫁給自己,還一直想和離……恨那個書生,可人家才是先和元時初定的人,即使是私定終……還是恨自己?可自己又不知道元時初已經心有所屬……
「大小姐,劉石家的來找旭哥兒了,說是到時間給他餵,他要是了就會哭鬧得很厲害。」這時候,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突然從外面進來,行完禮之後就噼里啪啦自顧自地對元時初說道。
元時初顛了顛手裏的旭哥兒,了他的小臉,才依依不捨地把他給小丫鬟:「那你把他還給他娘吧,等明天再把他帶過來玩啊。」
「好嘞!」小丫鬟一口就答應了。
詹書臨一愣一愣地看著這一幕,先是茫然不解,接著便是驚愕憤怒,他哪裏還不著調自己被元時初騙了?
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他惱怒地對元時初大喊:「元時初!你居然騙我這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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