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霖本就長的清俊,氣質斐然,這一笑就像是冰雪消融,帶著暖意。
……
薑將薛寧珠帶回了沅芷院,薛寧珠見到正躺在毯子上打盹的綿綿便跑了過去。
薑見只在蹲在一旁看著綿綿,想要還沒上手。
薑對秋玉吩咐道:“讓小廚房做些糕點和小食過來。”
秋玉點頭應下。
薑走到薛寧珠邊問道:“怎麼了?不是一直嚷著要見綿綿嗎?”
薛寧珠道:“薑姐姐,我在等你過來呢。這麼久沒見綿綿,我它的話,它會不會害怕?也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我?”
薑覺得薛寧珠也是十二了,可比阿容要孩子氣多了。
很是可。
薑去拿了兩條過來,遞一給薛寧珠,“你喂綿綿吃一會,就會起來的。綿綿跟你一樣都好哄。”
薛寧珠開心得笑了起來。
自言自語道:“我才不好哄呢。”
薛寧珠喂完一條後,綿綿已經可以讓抱在懷裡了。
綿綿這個小家夥一有吃的,便極好說話。
薛寧珠抱著綿綿,湊到薑邊看了看,道:“薑姐姐你是在描花樣子嗎?”
薑頷首,一邊勾勒著線條,一邊問道:“好看嗎?”
薛寧珠看著那株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誇讚道:“真,薑姐姐的手真巧。”
薑抿一笑,“喜歡嗎?給你繡帕子上如何?”
薛寧珠眼睛瞪大,歡喜道:“真的嗎?這是給我描的?”
“自然是真的。”薑在收到薛寧珠的珠鏈時,就想著給回個禮。先親手繡條帕子當做誼,待薛寧珠生辰時再備一份貴重的禮送過去。
薛寧珠頓時覺得手裡的綿綿不香了,便讓人丫鬟搬來繡凳,坐在薑邊陪著描花樣子。
過了晌午,用過午膳的薛寧珠有午睡的習慣,薑給蓋好被褥,便又回到書桌前又描起了另一個花樣子。
既然給薛寧珠繡帕子了,那也給阿容繡一條。
當薛寧珠起了後,薑容帶著薑宣也一道過來了。
薑容跟平常一樣,跟著薑習字。
本來薛寧珠看薑容在練字,也跟著練了一會,卻又坐不住,跟宣哥兒玩到一塊去了。
兩人帶著綿綿到外頭去玩了。
薑見狀心中疑慮更深了。
近傍晚,到了薛世子要來接人的時候,薑送薛寧珠過去。
薛寧珠依依不舍,“薑姐姐,你跟著我一道回家吧。”
薑了的頭,“下回寧珠再過來玩。”
薛寧珠癟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不肯上馬車。
薛靖霖走了過來對薛寧珠後的丫鬟道:“還不扶著姑娘上馬車。”
薛寧珠不依,拉著薑的手不肯放,對薛靖霖懇求道:“世子哥哥,你讓薑姐姐跟我回去吧。”
薛靖霖輕斥道:“寧珠聽話,別讓薑姑娘為難。”
薛寧珠見哥哥沉了臉,只能不不願地松了手。
薛寧珠上了馬車還不忘起車簾對薑道:“薑姐姐,我下回還來。”
薑含笑說好。
薛靖霖擰了擰眉心,他猶豫了一下,對薑開口道:“薑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薑覺得應是與薛寧珠有關,沒有拒絕。
薛靖霖歉意地道:“讓薑姑娘笑話了。”
薑搖了搖頭,“世子可是要說寧珠的事?”
薛靖霖歎息一聲,“想來姑娘應是看出了端倪。寧珠從娘胎出來便子不好,被祖母帶去江南調養。後來,我們發現寧珠的心智似乎一直停留在八歲左右。寧珠一直沒有什麼朋友,也擔心被人看出來,未讓與其他姑娘深。所以跟薑姑娘這麼投緣,我們都很意外。若是寧珠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我代向姑娘致歉。”
薛靖霖拱手一禮,薑側避開。
“世子,既然我與寧珠投緣,便是緣分。沒有失禮的地方,若是世子方便,下回再帶寧珠姑娘過來玩吧。”
薛靖霖目深遠,他看著薑輕輕笑了,“好,定會再叨擾姑娘。”
……
薑過了兩天清閑日子,覺得在前些日子的霾散了些,心也舒暢了點。
秋照在上很暖,薑正繡著手中的帕子,屋子裡很是安靜。
外頭傳來腳步聲,薑以為是秋玉進來了,抬起頭來。
剎那間,指尖一痛,珠子滾了出來,染在了帕子上。
忠臉上帶著笑,恭敬道:“薑姑娘,陛下有請。”
薑以為自己出宮了,便能躲上一段日子。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薑緩緩起,放下手中的東西,無聲的跟著忠走了出去。
一路走依舊沒有人發現,上了馬車,靜靜地聽著外頭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驚嚇多了,比上一回似乎要稍微鎮靜些。
盡管希路途漫長一些,可終究還是停在了那私宅門口。
忠瞧了幾眼薑姑娘,他心道有些奇怪,以前薑姑娘還會問幾句話,這次一句話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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