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為薑裹上披風,緩緩地坐起來避開傷口,側靠在塌上。
前面的屏風被移開,擺上了一塊暗的幕布,那唱曲的人就在幕布的後頭。
薛寧珠坐在薑邊,拍了拍手,“開始吧。”
樂聲一響,那暗幕布亮了起來,出現了一個影子被提線拉著從暗往的地方跑,很快便看出這是一隻白的狐貍。它在林間奔跑,跑的很急,一頭撞到了正在樹下讀書的書生上,摔個四腳朝天。
“吱吱吱……”白狐貍在地上打了個滾。
薛寧珠捂著直笑。
薑算是看明白了,薛寧珠給準備的一出平影戲。
在幕布後面的平影戲手藝人的技藝高超,不管是人聲,狐貍聲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薑本以為這個故事就像很多話本裡所寫的那樣,白狐被書生所救會化為漂亮的郎找書生報恩,可沒想到這個手藝人的平影戲卻沒有這樣發展。
白狐確實是被書生給救了,避開了追捕好吃好喝的養在家裡。
那隻狐貍也確實是想把報恩,它半夜去抓,扔到書生家門口。
第二天鄰居找找上門讓書生賠償的損失。
書生訓白狐,白狐打滾求饒,惹來書生心,也讓薛寧珠和薑笑了起來。
這隻小狐貍沒有化為人形,它的報恩也各種啼笑皆非,讓書生無奈又不忍苛責。
看到最後,那隻狐貍報完了恩,告別書生回到了林間,做一隻自由自在的狐貍。
竹聲已停,樂人退了出去,只有皮影手藝人將那隻狐貍的背影消失在林間。
薛寧珠看得不過癮,道:“為什麼不讓它一直跟著書生啊!書生就算娶了新娘子,也會對狐貍好的呀!”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因為它更喜歡自由自在。”
薑聽到這個聲音,面異,只見那幕布之後走出一人,他手中拿著那隻白狐的皮影,清俊的面容帶著淺淺的笑意。
“薛世子!”薑沒想到剛剛演繹的那出皮影戲的手藝人竟是薛世子。
薛靖霖拱手一禮,“薑姑娘,冒昧了,還見諒。”
薛寧珠笑著道:“薑姐姐,你說是不是驚喜?”
這對薑來說,確實是驚喜。
正想見薛世子一面。
薛寧珠在薛靖霖和薑兩人之間看了又看,站起來道:“我先出去看看午膳好了沒。”說完便跑了出去。
這會屋子裡只有薑和薛靖霖兩人。
薛靖霖看著薑的模樣,杏的披風將的臉襯的更白了,整個人看起很脆弱,眉宇之間染著輕愁讓人不自地想要憐惜。
薑知道不妥,也有些不自在。可也知道若是這個時機不說,便可能沒機會說了。
“薑姑娘的傷可好些了?”
“薛世子你的傷可好些了?”
兩人同時問了出來。
薑和薛靖霖皆是一怔,薛靖霖笑了,“我手上的小傷早沒事了。倒是薑姑娘的箭傷嚴重,得仔細養著。”
薑:“謝世子關心。”
薛靖霖道:“今天自作主張給姑娘演了這出皮影,實在是唐突。寧珠說看著薑姑娘似乎悶悶不樂,想要我想辦法逗姑娘開心。本以為只是那丫頭胡鬧自己玩又扯上姑娘的名義。可我觀姑娘似乎有心事,為其所困。這皮影戲只能逗得姑娘開心片刻,卻不能解姑娘所憂。不知薑姑娘可願說說,或許薛某能為姑娘解憂。”
薛靖霖見薑沉默,他道:“薑姑娘可別忘了,我還欠著姑娘一個承諾呢。”
薑攥手裡的帕子,抬起頭看向薛靖霖,“世子真的什麼都能幫嗎?”
薛靖霖道:“薑姑娘不說,又豈知我不能幫呢?”
薑深深地吸一口氣,因張聲音變得有點乾,“我若是不想進宮,世子也能幫嗎?”
薛靖霖出意外之,看向薑的目多了幾分認真。
“薑姑娘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恕我冒昧,我聽祖母說過太后娘娘是有意讓姑娘進宮的,姑娘如今有救駕之恩,要在陛下的后宮佔得一席之位輕而易舉。薑姑娘怎麼會萌生了不想進宮的念頭?”
薑不免有點泄氣,知道這話會讓人有疑慮也會讓人卻步。看樣子,薛世子許是幫不了了。
薛靖霖一直在看著薑的神,他道:“姑娘不說,我便是有法子也使不出呀。”
薑見他態度誠懇神安氣定,似乎沒有被嚇退?
薑垂下視線,看到他手上那隻小狐貍,低聲道:“或許是我跟那隻狐貍有著一樣的想法吧。”
薛靖霖眼底的眸閃,他沉聲道:薛靖霖道:“若是姑娘真心不想宮,我倒是有一主意,只是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
薑:“世子請說。”
薛靖霖:“薑姑娘,可願與鎮國公府結親?”
薑神複雜,沒想到薛靖霖會主提及。
心裡知道,要是不想宮,除非是提前嫁人。而嫁人的人選也得家世能護住和的家人。
鎮國公府和昭大長公主,開國功勳又是皇室親,這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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