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掏錢,直接遞到了阮安的面前,卻聽老胡接著道:
“兄弟們日子也不敞亮,能幫的有限,小小敬意,還各位賞臉。”
錐子一把推開二牛,力氣用的大,二牛被推了一個趔趄,見此錐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阮安對著胡昆一抱拳,與正常的抱拳不同,而是左手為拳,右手為掌覆于上,
要知道老祖宗們講右手兇惡,左手仁善,所以一般施禮,左手會把右手擋起或著,此時卻恰恰相反,
看上去與人不敬,但胡昆卻起來以同樣的方式還了他一禮。
卻聽阮安道:“小保得利,溜天子飛揚,老主子大翻膛,兄弟齊了好支鍋,八爺問一句,敢問是何路地仙過此地?”
小保是指盜墓的工,溜天子是指鐵錘,大翻膛就是靜很大,從上挖到下,支鍋自然是指盜墓。
八爺則是行對西北盜墓賊的一種稱呼,整就是自報名號的一種說法。
胡昆面上微微一愕,目驚疑不定,有郁悶也有不甘,
好一會他才道:“坐中觀虎地仙走,渾條不舍肩上扛,饅頭經水火,有救有生好商量。”
胡昆上次與趙軒對暗語,說的是正宗北方切口,而這次他冒充的則是中原一帶。
坐觀虎、走地仙,就是中原之地對盜墓者的稱呼,渾條是指釬子,用來分金定用的,饅頭是指墓,
分水饅頭和火饅頭,有救有生,則是指胡昆和侯健幾人的關系,乃是舅甥關系。
阮安微笑著在幾人上打量,胡昆說完后則長嘆一口氣,對著阮安再度一揖道:
“規矩我懂,今天太遲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阮安立刻道:“來到此地,我為地主,如何好讓地仙空手而歸。”
胡昆不解的看著他,卻聽他接著道:
“地仙也知,我們這一支講的力氣,缺的是眼力,而我觀你這幾個晚輩雖機靈但氣力不足,
想地仙能來此,也是尋到了新主墩子,不若借您老之能,我們出力氣,所得黃貨,我們只要一個辛苦費就。”
胡昆思慮良久,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不合規矩。唉,既是同行,我就將地點告知你們,還請八爺行個方便。”
阮安也知道,都是行人,謹慎是必然的,眼前老頭不相信自己正常。
他想了想又道:“地仙要知,如今像你們這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也不瞞地仙,我打算往北,以后就算有危險,大家也能最快速度撤離往子那邊。
我想借地仙這雙眼,老古話說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我們何不兩合一,外邊的事全由我來料理。
我也向地仙保證,所得之利必不小于你們現今單打獨斗。”
胡昆狐疑看著他,好一會道:“老夫姓盧,行抬送個渾號盧一眼,不知八爺?”
阮安再度抱拳道:“晚輩阮安,家祖姓寧,并非忘本,只因年弱,祖上以為是報應到了己,所以不得已隨了母。”
胡昆仰著頭,好一會才道:“寧大眉子此人,你可識得?”
阮安微微一怔道:“這是家祖父,前輩認識?”
胡昆嘆了口氣,揮揮手似乎不想再回憶往昔,隨即道:“既是舊人之孫,那我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這兩天我估計有雨不適宜破土,
你留個聯絡方式,等到破土時,再與你們聯系。”
然后又道:“你們能輕松找到我們,看來這里也不安全…”
阮安則打斷道:“前輩放心,之前不安全,現在嘛,前輩盡管好生歇息,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出酒店上了車,阮安長舒了一口氣,終于算是說通了。
坐在副駕的錐子道:“哥,那老頭弱不風的,還有好幾人看上去都得像面條,他們真是咱同行?”
阮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都像你,挖個墓恨不得把一座山給抬了。”
見錐子的張揚勁沒了,他這才接著道:“人家玩的是技活。還有他們上都帶著子土腥氣,這個瞞不過人。”
“我咋沒聞見?”錐子再次道。
“你小子上和他們味道一樣,聞習慣了,自然就聞不到,之前我也有,這味道要兩三年才能散盡。”
隨即又補充道:“看到屋子里的幾個箱子了吧,那就是他們吃飯東西,跟咱可不一樣,一把鐵鍬挖四方。”
老胡明之就在于,從一開始,他就營造一個說話的人氛圍,這個氛圍就是,讓阮安主拉著他們加,
當阮安心中迫切希他們是金人,再結合一些細節到位,阮安本不會懷疑,或者潛意識當中不愿去懷疑。
……
時至下午,羅康平來到了酒店,他是來接郭正等人參加晚上拍賣會的。
趙軒接到電話,對著眾人道:“晚上我坐老郭邊,拍哪個能開到什麼價,我來舉牌就行,易完了我來刷卡。”
該說的之前已代,所以眾人打算出發。
到了樓下,羅康平道:“郭見諒,那地方偏,就算有些吃食也恐難郭法眼,我看就在附近吃過晚飯再去。”
郭正不置可否,飯后,天已黑,眾人這才往黑市開去。
車子越開越偏,可惜是晚上,并不能欣賞到此地絕的丹霞地貌。
車子到了一個很大的院門前,院門是那種鋼條焊制的,上邊還帶著幾個尖刺叉,院門頂上還有一個橢圓形的招牌,
上邊寫著:勤康牛養基地。
趙軒心中暗笑,這下可是見到真的所謂掛著羊頭賣狗了。
羅康平下車,對著看門的三四個人說了一句,大門被人推開,車子駛了進去。
進去后,右手邊靠近圍墻的地方,就是一個極大的停車場,此刻里面倒是停了不的車子。
車子停穩,眾人下車。
左邊是兩個很大的鋼結構房,類似于倉庫,一間里面燈火通明,另一間雖然也亮著燈,但要弱了幾分。
更后邊傳來機的聲音,但并不是很響,想來是大功率發電機。
羅康平抬頭看了一眼表,這才道:“郭,還要四十分鐘開始,這邊是個小賭臺子,如果郭有興,可以玩兩把。”
聽說有賭,郭正高興起來,然后頗為埋怨道:“有場子,你早不說。”
羅康平心中暗笑,那邊來的消息說郭正好賭,看來所言不差。
郭正當先就走了進去,眾人隨其后。
讓趙軒驚奇的是,這里居然是賭籌碼的,看來存在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刷卡后,換了兩百萬的籌碼,然后給了郭正,郭正順手拿了一些給李曉,兩人邊各跟著一人就鉆進了賭池,
趙軒并沒有利用眼中異能去賭,如果把把贏也不是好事。
他掏出手機,給趙繼儲發了個短信:“繼儲,我卡里剛刷出去200萬,幫我查查賬號持有人是誰?”
趙繼儲只回了一個字:“好。”
做完這些,他進賭場里各個臺子都轉了一圈,
跟他在賭城看到的差不多,臺子、賭啥的,幾乎都一樣,而且賭的還不小,他親眼看到有人將一百萬的籌碼給推上了押寶區。
他目看向賭臺,隨即嘆了口氣。
那個下一百萬注的骰盅里,原本是1、2、4小,結果當一百萬推到小上,骰盅里的點數變了5、5、4大了。
這樣玩,有多錢也不夠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