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云后面的記憶,江瑛都慢慢的看完了,有些不理解袁星云這個腦回路,“真有人會因為一個人的長相,就對他深種嗎?”
009回答,“有啊,這樣的人多了,一見鐘,其實不過是見起意,通俗的說是好,不過有個好聽點兒的名字,花癡。”
門就被推開了,鐘子修掛著他經典的笑容進來了,“星云,頭疼好點兒了沒?”
江瑛點點頭,“好多了。”
“那剛才說的。。。”
“天耀要進董事會?我不同意,他剛剛大學畢業,年紀輕,沒有業績,那些投資人不會同意的。”
鐘子修有些著急了,“怎麼不行,天耀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專業是對口的,再說了,不是有你嗎,你帶著他做幾個大項目,他的業績不就有了嗎?”
江瑛還是搖頭,“你不懂,現在的投資人一直想把我給踢出去,他們自己掌權,現在把天耀拉進去,正好給了他們任人唯親的借口,他們就會如法炮制,也會把自己的親人也安排進去,到時候,我的份就會被稀釋,公司就會慢慢變他們的了。”
鐘子修聽得稀里糊涂,但鐘天耀懂這些東西,他也走了進來,“爸爸,算了,媽媽說的也有道理,太著急了也不行。”
江瑛看著鐘天耀和鐘子修越來越像的臉,“天耀很懂事,比你爸爸顧全大局多了。”
鐘子修上前摟住江瑛的肩膀,湊到耳邊,低聲說道,“我不比兒子懂事?嗯?”
這個嗯字,差點兒當場把江瑛送走,一陣惡寒,好幾百年了,從來沒跟男人這麼接近過,十分不習慣,難道袁星云喜歡的是這個調調?
猛地站起來,鐘子修的鼻子被磕了一下,“哎呀!”
他捂住鼻子,皺了皺眉,“星云,你有點兒魯了,一點兒都不淑。”
淑你個大頭鬼!江瑛在上個世界,天天挖土種土豆,要不就是開著飛梭出去干架,誰給你淑,可不是袁星云那個花癡,被鐘子修溫的PUA了。
江瑛一拳打到鐘子修臉上,“從今天開始,別跟我提淑兩個字,這屋里的每一個人都靠我養著,包括你在,我還沒給你提要求呢,你別給我立規矩!”
鐘子修被打愣了,他和袁星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挨揍。
鐘天耀也愣了,“媽媽!”
“你要胡說,我也揍你。”
這倆人都不了,江瑛出了屋子,打一拳頭就是爽,最煩這種溫溫的帥男人了。
江瑛照照鏡子,看著袁星云這張臉,說句半老徐娘都十分勉強,就是個中年黃臉婆,先天條件不好,后天保養也不太會,稍微一熬夜就慘無人,對著這張臉,鐘子修是怎麼下的。
哦,江瑛忘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同床了,自從兒子兒出生后,兩人就慢慢的分了房,后來慢慢就佛系了,現在屬于柏拉圖。
大廳里有個口哨聲響起,“咻咻——”
江瑛一看,一個穿著打扮十分不良的人站在那里,沖著豎起個大拇指,“親的母后,打得好!”
鐘天耀奔出來罵道,“鐘佳寧!爸爸媽媽吵架,你還好,你有沒有心!”
鐘佳寧沖他“呸”了一聲,“偽君子!關你屁事!”
鐘天耀氣的沖鐘佳寧扔了個抱枕,兩人胡扔著東西,就打了起來。
這也算是他們家的常態了,鐘天耀和鐘佳寧兩個人,從小到大都不對付,袁星云中立,鐘子修偏幫著鐘天耀,鐘佳寧小的時候還會哭著說爸爸偏心,等十幾歲進青春期后,干脆和鐘子修割袍斷,不在乎了。
后來上大學后,本沒人管的了,奇裝異服,狐朋狗友,七八糟的朋友一大堆,鐘子修管不了,也不管。
袁星云反倒是跟個大姐大似的一揮手,“我掙錢就是為了讓兒們活的痛快的,只要不作犯科,就隨他們去吧。”
從那以后,鐘佳寧就玩的更瘋了,袁星云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麼。
鐘子修氣的大,“你們兩個,別打了!佳寧,天耀是你哥哥,你要尊重你哥哥!”
鐘佳寧“呵呵”一聲,一個抱枕就飛過來,打中了鐘子修的頭,搞的他的發型都歪了,形象就是鐘子修的生命,是他賴以生存的法寶,他大喊道,“鐘佳寧!”
“我在這兒呢,親的父親大人,您要干嘛?”
“真是牙尖利!你你你,你給我等著!”
鐘子修翹著蘭花指罵鐘佳寧,江瑛皺了皺眉,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問009,“你覺不覺得,這個鐘子修有點兒娘呢?在袁星云的記憶里,他可是爺們氣十足,男荷爾蒙棚的,怎麼我看他還不如我有剛之氣呢?”
009說,“我只是一個系統,不懂你們這些男的東西。再說了,你一個人,跟男人比剛之氣,我覺得你不正常。”
算了算了,江瑛不再管他們,打去吧,反正誰都不會傷,拿起包出了院子,開車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袁星云的助理辛娜娜提醒,“袁總,昨天鐘總調走了10億到修藝娛樂。”
“他說要干什麼了沒有?”
“沒有,只說是正常運營。”
“給我把修藝娛樂的賬目調過來,我要好好看看。”
“袁總,沒有賬目,鐘總一開始就說,那邊公司的運營我們總公司不管。”
“那他這些年一共調走了多錢?”
助理一頓忙活,“這十七年,鐘總一共拿走了三百六十二億。”
“多?”
“326億,袁總,沒有算錯,就是這個數目。”
“掙得錢回過賬嗎?”
“沒有,從來沒有拿過錢回來。”
“給我找公司的律師,再上幾個財務,跟我一起到修藝去看看。”
江瑛帶了七八個人去了修藝娛樂,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這修藝娛樂,比袁星云的公司大樓還要氣派,在二環邊上,不知道是租的還是買的一棟大樓,上面有修藝娛樂幾個大字,那裝潢,一看就有錢。
外面不差,里面更好,大堂裝修的富麗堂皇,江瑛幾個人一進去,就被前臺攔住了,“你們找誰?”
辛娜娜說道,“這是袁總,我們來視察工作。”
“袁總是誰?我們這里只有鐘總,白總,沒有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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